第862章 可能是我看走眼了

  茯苓瞬間紅了臉,跺腳道:「師父,春桃還在這裡,你胡說什麼呢?」

  孟太醫看向春桃,捋著鬍子笑道:「丫頭,我給你說一個小秘密,茯苓八歲的時候還在尿床呢。」

  「師!父!」茯苓漲紅著臉去捂孟太醫的嘴,口中喊道:「你收徒就收徒,老揭我短幹什麼?」

  「春桃,你可千萬別聽我師父的,我八歲那年尿床是因為睡前喝了太多水!」茯苓著急忙慌地跟春桃解釋,害怕從此以後在春桃心裡的形象毀於一旦。

  春桃捂著嘴偷笑,「你肯定是在夢裡找到茅廁了。」

  糕糕也咯咯地笑了起來。

  茯苓失了面子,垂頭喪氣地繼續分藥。

  江歲歡把手中的藥分給排隊等候的病人,笑道:「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們春桃不會因此這種小事嫌棄你的。」

  茯苓眼睛一亮,抬頭問道:「江太醫,那你願意將春桃許配給我嗎?」

  話音剛落,孟太醫又是一掌拍了過去,茯苓吃痛地喊了一聲,「師父,你再這麼拍我腦袋,我會變傻的!」

  他撅著嘴悶悶不樂道:「喜新厭舊,有了新徒弟就不顧我的感受了。」

  「你本來也不怎麼聰明!」孟太醫瞪了他一眼,道:「哪有你這樣提親的?」

  「自古以來,哪個人成親不是三媒六聘?這媒人自是不用多說,還有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這六禮,哪個都不能缺。」

  「你以為問江太醫兩句,這門親事就能成了?笨小子!」

  茯苓捂著腦袋,嘟噥道:「我是想先探探江太醫的口風,她同意了我才能上門提親啊。」

  江歲歡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春桃,「你意下如何?」

  春桃羞紅著臉,低下頭跑開了。

  江歲歡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說道:「等時疫結束,你就去準備東西吧。」

  茯苓不明所以地問道:「什麼東西?」

  「哎呦,氣死我了!」孟太醫恨鐵不成鋼地捏著鼻樑,「我怎麼就收了個這麼笨的徒弟,簡直比木頭更木頭!」

  孟太醫想打他的腦袋,忽然擔心把他打得更傻,只好收回了手,朝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他捂著屁股躲開,「師父,您老人家真是越老越暴力了。」

  孟太醫道:「江太醫是讓你準備東西來提親,你這個榆木疙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真的?」茯苓驚喜地停住了腳步,又半信半疑地問道:「師父,春桃剛才什麼都沒說,江太醫為何要讓我回去準備東西?」

  「你莫不是在誆我?」

  孟太醫氣極反笑,無可奈煩地說道:「江太醫,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再決定要不要讓這個榆木疙瘩當你的徒婿吧。」

  江歲歡笑道:「確實像個榆木疙瘩,可春桃偏偏看上他了,我這個當師父的只能同意。」

  「唉,看來我得多操勞一下了。」孟太醫長嘆一聲,眼睛裡卻帶著笑意,

  茯苓終於反應了過來,跟打了雞血似的,分藥的動作都快了許多。

  他甚至把江歲歡和孟太醫推開,一個人干三個人的活,絲毫都不覺得累。

  孟太醫感嘆道:「早知道他會這樣,我應該在他小時候就為他定一門娃娃親。」

  「說不定他一高興就會更加努力,然後醫術突飛猛進,也不會天天惹我生氣了。」

  茯苓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才不要娃娃親,只有春桃能讓我這麼開心!」

  「知道了,你個臭小子!」孟太醫笑罵一句。

  翌日,江歲歡配好了藥材,和茯苓一起在院子裡熬藥。

  天色陰沉,不知何時就會下起雨來,江歲歡催促道:「快點快點,爭取在下雨之前把藥煎好。」

  「一旦雨水落進了藥里,藥效就會減少很多。」

  茯苓蹲在灶台旁邊賣力地扇著扇子,覺得風力不夠大,乾脆趴了下來用嘴吹。

  他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又穿著一身綠衣,乍一看像是只青蛙,逗得春桃和糕糕哈哈大笑。

  他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撓頭自言自語道:「笑什麼呢?」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他只好扭過頭繼續吹,這次吹的力氣大了,將灶台里的灰吹了出來,全部粘在了他的臉上。

  他灰頭土臉地站了起來,說道:「算了,不想吹了。」

  「江太醫,前幾天的烏雲那麼厚都沒有下雨,說不定今日也不會。」

  江歲歡道:「不下自然最好,可要是下雨了呢,這幾鍋藥湯不就都廢了?」

  春桃拿著帕子走到茯苓身邊,一點點擦去他臉上的灰塵,「你就聽師父的吧。」

  「你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熬藥,萬一下了雨,就白忙活一上午了。」

  茯苓看著眼前貼心的春桃,不由自主地傻笑了起來,感覺身體漸漸充滿了力氣。

  他大步走到灶台旁邊,深吸了一口氣,把幾個灶台全吹了一遍。

  在茯苓的努力下,幾鍋藥很快就煎熟了。

  幾個暗衛一起把藥倒進了木桶里,送到了領藥處。

  還剩下一個木桶,茯苓和於叔一起抬到了門口,剛放下木桶,雨絲就落了下來。

  茯苓抹了一把汗,慶幸道:「還好聽了江太醫的話提前煎好了藥,否則這些藥湯都廢了。」

  「是啊。」於叔看了一眼頭頂的門樓,說道:「把木桶放在這裡剛剛好,雨淋不著。」

  可是外面排隊等候領藥的人遭了殃,一個個在雨里凍得瑟瑟發抖。

  江歲歡見狀,對瑩桃和紅羅說道:「去把倉庫里的油布拿出來,給這些人遮風擋雨。」

  「這時疫還沒好呢,可別凍出風寒來。」

  瑩桃和紅羅拿起屋檐下的草帽放在頭上,跑到庫房找出了油布,送到了門口。

  這張油布很大,攤開以後可以容納上百人,排隊的人擠在油布下面,這才沒有被雨水給淋得濕透。

  茯苓和春桃一起分藥,擔心眾人被凍出風寒來,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可門口的人太多了,有很多人都被凍得臉色發青。

  江歲歡和孟太醫也上前幫忙,眾人拾柴火焰高,速度又快了不少。

  眼看著木桶里的藥越來越少,門外的病人也漸漸少了下來。

  江歲歡說道:「你們進屋暖和一會兒吧,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就行了。」

  孟太醫年紀大了撐不住,點頭道:「我去屋裡喝點薑湯,太冷了。」

  茯苓和春桃都搖了搖頭,「我們不冷。」

  「快點把藥分完,咱們就都能休息了。」

  江歲歡點頭道:「好。」

  雨勢越來越大,雨水砸到門樓上再滴落下來,在眼前形成了一片透明的珠鏈。

  終於,門外的人都散去了,木桶里的藥湯只剩了個底。

  茯苓晃了晃木桶,看著裡面的一點藥湯說道:「看來病人真的少了許多,今日居然還能剩下一點藥湯。」

  「是啊。」江歲歡笑了起來,道:「留這一點也沒用了,倒了吧。」

  「不行不行,那太浪費了。」茯苓心疼地搖了搖頭,「我把它喝了吧。」

  茯苓拿起勺子把最後一點藥湯給盛了出來。

  這時,遠處的雨幕里跑來一個男子,男子手中的油紙傘在風中搖擺的厲害,最後被風給吹落在地,骨碌碌地滾向了遠處。

  男子沒有停留,繼續朝著這裡跑來,

  隨著他越跑越近,江歲歡終於看清了他的臉,有些反感地挑了挑眉,「他過來做什麼?」

  茯苓抬起頭張望,「那人是誰啊?」

  江歲歡面無表情地說道:「那是懸濟堂的孫掌柜,沒什麼善心,還喜歡貪財,反正不是個好東西。」

  孫掌柜趔趔趄趄地跑了過來,然而卻一腳踩在了滑滑的石頭上,他嘴裡發出驚呼聲,一個滑鏟將茯苓給鏟倒在地。

  茯苓手中僅剩的一碗藥湯也滾了出去,藥湯和雨水融在了一體。

  「不!」茯苓從地上爬起來,心疼的直跺腳,「那可是最後一碗了!實在是可惜啊!唉!」

  孫掌柜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乾笑著搓了搓手,道:「對不起啊江太醫,我不是故意的。」

  江歲歡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孫掌柜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嘿嘿,江太醫說的是。」孫掌柜點頭哈腰地附和著,一副卑微的模樣。

  江歲歡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孫掌柜今日來我這裡,肯定找我有事吧。」

  孫掌柜道:「江太醫果真是蕙質蘭心,一眼就看透了。」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枚玉扳指,道:「我昨日剛得來一枚和田玉製成的玉扳指,品相上好,特意給你送了過來。」

  江歲歡看也不看他手中的玉扳指,扭頭問春桃,「有句話怎麼說的,什麼東西給雞……」

  春桃想了一想,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哎對了,就是這句。」江歲歡微微一笑,問道:「孫掌柜知道這句話嗎?」

  孫掌柜訕訕一笑,說道:「江太醫,您誤會了,我真不是沒安好心。」

  他轉動著手裡的玉扳指,「我就是看這個玉扳指好看,真心想要送給你。」

  江歲歡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他趕緊捧著玉扳指送到了江歲歡的手裡,江歲歡只是看了一眼,就扔了回去,「假貨。」

  「啊?」他驚訝地說道:「不可能啊,您再看看,這玉的成色多好啊。」

  江歲歡冷笑一聲,「這就是最普通的玉髓,地攤上幾十兩一個,你把這個給我是什麼意思?」

  孫掌柜尷尬地收起玉髓,支支吾吾地說道:「可能,可能是我看走眼了。」

  江歲歡不耐煩地說道:「你有什麼話趕緊說,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孫掌柜只好說道:「江太醫,您能不能把這藥的藥方子給我?」

  江歲歡嗤笑一聲,「我給了你藥方子,你拿去賣高價是吧?孫掌柜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真的不是。」孫掌柜的表情像是快要哭了出來,道:「江太醫,我可以發毒誓,我絕對不會用這個藥方子去掙一兩銀子,否則就讓我不得好死!」

  「得了,我可不相信你的誓言。」江歲歡轉身往府里走去。

  孫掌柜抱住了江歲歡的大腿,大聲哭喊道:「江太醫,我求求你了,你就把藥方子給我吧!」

  春桃尖叫一聲,「你離我師父遠一點!」

  茯苓大喝一聲,將木桶扣在了孫掌柜的身上,用力敲擊著木桶,「臭流氓!一大把年紀了還不要臉!」

  孫掌柜在地上滾了幾圈,從木桶里掙脫出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道:「江太醫,我真的不是為了賺錢,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忘記我之前做過的錯事。」

  「只要您把藥方子給我,您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江歲歡感覺很煩躁,怒道:「像你這樣的人,我能讓你幹什麼?」

  「我不管你有什麼困難,你有這哭喊的功夫,不如自己去想辦法。」

  孫掌柜死皮賴臉地抓著她的腳,「我要能想出辦法,就不會來求您了。」

  「江太醫,只要您把藥方子給我,我絕對立刻就走!」

  「我知道您心地善良,救了京城裡很多的人,我求求您了,我要是沒有這個藥方子,我就會死的啊!」

  江歲歡眉心一皺,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沒有這個藥方子你就會死?」

  孫掌柜一時語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歲歡道:「你要是不說就趕緊走,再不鬆手我踹你了啊!」

  「江太醫,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啊!」孫掌柜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可笑。」江歲歡用力一踢腳尖,把他踹了出去。

  他在地上滾了兩圈,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爬了過來,再次抱住了江歲歡的腳哭喊道:「江太醫,我以前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只要你把藥方子給我,我以後一定改!」

  「你改不改跟我沒關係,天道有輪迴,將來遭報應的人是你,不是我。」江歲歡想要把腳抽出來,可他抱得太緊,幾乎是用上吃奶的力氣抱著的,江歲歡怎麼都抽不出來。

  「讓我來!」茯苓雙手攥著孫掌柜的衣服,使勁往後扯,卻不料孫掌柜這樣也不鬆手,反而把江歲歡扯的單腿往前蹦了幾步。

  江歲歡這下是真生氣了,眯起眼眸說道:「孫掌柜,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把手鬆開。」

  孫掌柜搖頭,「除非您把藥方子給我。」

  茯苓對著他的腦袋打了幾巴掌,「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說自己要不到藥方子就會死,可是又無論如何不說為什麼。」

  「你這個樣子,讓江太醫怎麼幫你?」

  孫掌柜只好說道:「我說出來以後,你們就當作什麼都沒聽到,不能告訴別人。」

  茯苓點頭,「你說吧」

  孫掌柜眼神里閃過一抹驚恐,顫聲道:「有人讓我把江太醫手裡的藥方子要出來,如果我要不出來,他就要殺了我……」

  茯苓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

  「比真金還真!」孫掌柜把頭埋了下來,「江太醫,您心地那麼善良,就救一救我吧!」

  江歲歡居高臨下地問道:「那個人是誰?」

  孫掌柜眼中的恐懼更深,「我不能說……」

  「那就別說了。」江歲歡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刀子來,「我只要砍斷你的雙手,就能自由了。」

  「我說!」孫掌柜連忙喊道:「那個,那個人就是……啊!」

  一把飛鏢從遠處飛來,剛好刺進了孫掌柜的心口處,他大喊了一聲,雙目圓睜地倒在了地上。

  江歲歡和茯苓春桃同時陷入了沉默,他們這才意識到,孫掌柜沒有說慌,真的有人要殺他。

  江歲歡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快關門!」

  茯苓和春桃手忙腳亂地關上大門,把孫掌柜的屍體關在了外面。

  江歲歡拉著兩人跑進了屋子裡,孟太醫正坐在椅子喝著薑湯,見三人神情慌亂,便疑惑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茯苓的心砰砰直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外頭,有,有人被殺了!」

  「什麼!」孟太醫震驚地站了起來,道:「茯苓,你說的清楚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茯苓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拿起孟太醫旁邊的薑茶,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孟太醫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涼下來的薑茶,一口還沒喝呢,就這麼被茯苓給喝完了。

  可眼下孟太醫沒有功夫教育他,孟太醫神色凝重地說道:「江太醫,莫非是有人來向你尋仇嗎?」

  江歲歡眼瞳微微閃爍著,誰會來向她尋仇呢?

  她得罪的人確實不少,一時半會竟然無法確定。

  孟太醫安撫道:「慢慢想,想不出來也不要緊。」

  「你手底下那幾個暗衛應該快回來了,有他們在這裡,你一定會很安全的。」

  江歲歡並不害怕,卻感到心中不安。

  顧錦正在城外,白梨和六麓他們去其他地方給百姓們分藥,可即使如此,江府周圍還是有很多暗衛守著。

  這些暗衛身手高強,只有在危險出現時才會現身。

  孫掌柜並不危險,所以他們沒有出現,可有人藏在暗衛用飛鏢射殺了孫掌柜,他們竟然也不知道。

  那人究竟是誰,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能夠躲過這麼多暗衛的眼睛?

  江歲歡的心裡有一個名字一閃而過,但她不敢確定。

  她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捏著眉心說道:「先等等吧,等他們都回來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茯苓說道:「要不我去門縫那裡觀察著,看看門外有沒有可疑人物。」

  江歲歡攔住了他,道:「別去,太危險了。」

  「從現在開始,咱們都不要輕舉妄動。」

  茯苓只好拉著春桃一起坐了下來,「那好吧。」

  「春桃,你先喝杯薑茶壓壓驚。」

  一炷香的時間後,大門外傳來了動靜,江歲歡等人瞬間打起了精神,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

  六麓在外面拍門喊道:「於叔,開門,我們回來了!」

  「是六麓他們。」於叔高興地往外走,「我去給他們開門。」

  江歲歡叮囑道,「別直接開門,先透過門縫觀察一下,看看門外有幾個人。」

  「然後再問幾個只有你們知道的問題,若是他們答出來了,才能將他們放進來。」

  于吉應了一聲,「是。」

  他走到大門旁邊,透過門縫往外看,門口站著六麓、白梨、八方和元九,他們身後跟著一輛牛車,上面還放著幾個空木桶。

  六麓道:「於叔,快點開門,我都聽見你的腳步聲了!」

  于吉道:「你前天晚上半夜不睡覺,在院子裡幹什麼呢?」

  六麓沉默了片刻,疑惑地說道:「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于吉嚴肅地說道。

  六麓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尷尬地說道:「我那天晚上睡不著,在院子裡跟喜之玩來著。」

  于吉問道:「你跟喜之說了什麼?」

  「不是吧,連這個也要告訴你?」六麓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問喜之我長得帥不帥?」

  于吉這才點頭,「答對了,你沒有問題。」

  六麓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還是配合地說道:「那我可以進去了吧?」

  「不行!」于吉看向八方,「你昨天中午午睡的時候說了一句夢話,說的是什麼?」

  八方無語的說道:「既然是夢話,我又如何能記得?」

  「我記得!」元九舉手說道:「你說早上的肉包子有點小了!」

  「我想起來了,我還說了榨菜有點淡。」八方道。

  于吉道:「你倆也沒問題了。」

  白梨指著自己問道:「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

  「沒錯。」于吉隔著大門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問道:「喜歡你的人叫什麼名字?」

  白梨默了默,道:「換一個。」

  「不行。」于吉和白梨又不住在一起,對她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一個問題。

  六麓道:「你就說吧,反正這個秘密大家都知道。」

  「既然都知道,我為什麼還要說?」白梨生氣地錘了六麓一拳,對于吉怒道:「換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