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尋找我?」阿淵支著下巴,靜靜地等待著江歲歡的回答。
她瞳孔的顏色很淺,像是蒙著一層薄紗的琥珀,襯得神情愈發淡然如水,顯得她對此事並不在乎,只是出於好奇來問一問。
可江歲歡卻感受到了一絲若隱若現的殺氣,這感覺就像是暗處遊走著一條毒蛇,嘶嘶地吐著信子,隨時都會竄出來咬她一口。
這是意味著危險的信號。
經過短暫的思量,江歲歡決定實話實說,「我受人所託,要尋找一個問題的答案,你或許能幫我。」
她臉上帶著標準的笑容,真誠地說道:「抱歉,我無意給你帶來困擾,只是想找到你。」
面對阿淵這種實力不明的強者,最好不要硬剛,一來她打不過,二來是她有求於人,所以服軟是最好的選擇。
當江歲歡說完這句話,周圍的殺氣立馬淡了下來。
阿淵懶洋洋地說道:「我來這裡的時間不算長,滿打滿算也只有三個月,和任何人都沒有瓜葛。」
「我不能幫你解開任何問題的答案,你還是去找別……」
「你知道紫雨嗎?」江歲歡突然發問,打斷了阿淵的話。
阿淵的話凝固在嘴邊,琥珀般的瞳孔泛起洶湧的波瀾,「你說…誰?」
「紫雨,她身上有蛇狀的印記,出生後被視作引發旱災的瘟神,有人想要殺她,結果天降大雨,淹沒了整個村莊。」江歲歡認真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遍,「你知道這個故事嗎?」
阿淵將眼底的情緒壓了下來,淡淡道:「不知道。」
「好吧。」江歲歡發出一聲嘆息,「那你認識婠婠嗎?」
這次,阿淵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冷聲道:「不認識。」
「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問我認不認識這兩個人?」阿淵似乎覺得很無趣,站起來說道:「簡直浪費我的時間,我要走了。」
「倘若我身邊再出現那些蒼蠅,你就等著給他們收屍吧。」
江歲歡擋住門,直視著她的雙眼說道:「且慢!」
「多年前,婠婠的祖父祖母撿到一個女子,那女子和紫雨有著同樣的印記,為了解決旱災,女子給了婠婠的祖母一塊石頭,讓她用石頭砸碎湖底的綠頭王八。」
江歲歡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石頭,「你不知道紫雨,也不認識婠婠,為何會認識這塊石頭呢?」
「是你親口所說,它讓你想起了從前的許多事情。」江歲歡側身讓開,「當然,你若是否認,我也無話可說。」
「我的人對你造成了困擾,你今日也打暈了兩個,咱們扯平了。」
阿淵盯著她手中的石頭,忽地笑了一聲,「我明白了,是因為我當日在珍寶閣說了那句話,才會被你們盯上。」
江歲歡溫聲道:「我無意冒犯,也不想過多探尋其中的秘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蛇狀的印記該如何祛除?」
阿淵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你問這個做甚?」
江歲歡答道:「我有一個朋友,她身上長了同樣的印記,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祛不掉。」
「我答應她,會幫她祛除身上的印記。」
阿淵撇了撇嘴,「有時候太熱心,也不是一件好事。」
「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離那個朋友遠一點。」
阿淵走到江歲歡身邊,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