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烏泱泱的一群野雞越來越近,其他人全都朝著馬車跑了過去。
白梨站在馬車頂上,不停催促道:「快點!野雞群要過來了!」
唐莎莎被人從睡夢中叫醒,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懵怔地跟著其他人往馬車跑去。
快要跑到馬車旁邊的時候,她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摔倒在地。
其他人並沒有發現她摔倒了,眨眼的功夫,其他人全都上了馬車。
唐莎莎趴在地上,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煽動翅膀的聲音,愣愣地回頭看去,發現野雞群離她只有十幾米的距離。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江歲歡跑到她身邊,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拎上了馬車。
她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
江歲歡雙手掐腰瞪著楚晨,「師父,你怎麼不看好莎莎?」
楚晨心虛地撓了撓頭,「我以為她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還沒等江歲歡說話,楚晨便舉起了手,嚴肅地說道:「我保證下次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行吧,再信你一次。」江歲歡掃了一眼唐莎莎,對楚晨說道:「你負責安撫她,別讓她留下心理陰影。」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楚晨比了個手勢,坐在了唐莎莎的身邊,輕聲細語地安撫著。
外面的野雞群越來越近,幾乎把兩輛馬車都包圍了起來。
兩匹馬越發躁動不安,白梨從馬車頂上跳了下來,往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大喊道:「駕!」
兩匹馬得到指令,迅速朝前跑去。
野雞群受了驚,場面頓時大亂,不少野雞往馬車上撲過去。
有的野雞想從車窗里鑽進去,楚晨安撫好唐莎莎以後,脫下鞋子對準野雞腦袋上用力拍了下去,「下去吧你!」
白梨和六麓拿出長劍,對著野雞一陣亂打,把野雞全都打飛出去。
楚晨一邊用鞋子拍打,一邊對著後面的馬車大喊,「老黃,你怎麼樣了!」
老黃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了過來,「我還行!綁了不少野雞,明天還能再吃一頓!」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呢!」楚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揮出手中的鞋子把一隻野雞打暈過去,「我都快被野雞吃了!」
即使馬車跑得很快,外面的野雞群還是窮追不捨。
六麓欲哭無淚道:「這麼多野雞,簡直比野獸還要可怕。」
就算是群狼,他們幾個人好歹也能用劍對付,可成千上萬隻野雞,打都打不完!
江歲歡皺起眉頭,「這些野雞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們吃了它們的同伴,所以它們要復仇?」
楚晨怒道:「豈有此理,我們抓那七隻野雞的時候,其他野雞也沒攔著啊!」
「吃都吃完了,它們復哪門子的仇!」
「真是馬後炮!」
這時,馬車裡響起一陣悠揚的哨聲。
六麓動作一頓,問道:「誰在吹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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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晨忙得不可開交,頭也不回地說道:「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情吹哨子啊!」
江歲歡轉過頭,看見唐莎莎蜷縮在角落裡,手裡捧著一個白色的骨哨,放在嘴邊吹著。
哨聲婉轉悠揚,從馬車裡傳了出去。
漸漸地,外面的野雞群竟安靜了下來,不再鋪天蓋地地往馬車上面撲,而是往旁邊退開了。
沒了野雞的襲擊,馬車跑得更快了。
眨眼的功夫,就把野雞群甩在了後面。
馬車裡的幾人愣在原地,同時看向了唐莎莎。
唐莎莎手足無措地放下手中的骨哨,「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呀?」
江歲歡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柔聲問道:「莎莎,你這骨哨是哪裡來的?」
唐莎莎眨巴著眼睛,「我從小就帶著它,奶娘說這是爹娘留給我的。」
「你的奶娘還說什麼了?」楚晨好奇湊過去,「你一吹響骨哨,野雞就停了下來。」
「是不是意味著,這根骨哨可以壓制野雞群?」
「不知道,奶娘沒和我說這些。」唐莎莎搖了搖頭。
楚晨納悶了,「那你剛才為何會吹響骨哨?」
唐莎莎的眼睛乾淨清澈,「因為是爹娘留給我的東西,我每次害怕的時候,就會吹響骨哨。」
楚晨還想繼續問下去,江歲歡拉住他,「師父,別問了,她不知道的。」
她剛出生不久,就和親生爹娘失散,自然不可能知道這骨哨是什麼東西。
只有找到唐莎莎的親生爹娘,他們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楚晨只好坐下來,眼巴巴地看著唐莎莎手中的骨哨,「能讓我看一下不?」
唐莎莎大方地遞過去,「看吧。」
楚晨慢慢撫摸著骨哨,仔細研究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應該是虎骨。」
「虎乃萬獸之王,所以虎骨製成的哨子,能夠嚇退那些野雞。」
「不過……」楚晨眯起眼睛,「這虎骨上面還刻著一串符文,但是太小了,我看不清楚。」
「可能是一種咒語之類的。」
江歲歡說道:「看不清就算了,若是能夠找到莎莎的親生爹娘,你可以當面問他們。」
楚晨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把骨哨還給了唐莎莎。
江歲歡對六麓說道:「野雞群跟不上來了,你去外面趕一會兒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停下來休息。」
「可惜帳篷和褥子都沒有了,只能將就一晚上了。」
白梨說道:「馬車後面的箱子裡還有兩條褥子,等會兒給您拿出來。」
「就是,我們皮糙肉厚的睡哪都行,您可不能受凍,要不然王爺可得心疼了。」六麓一邊說著,一邊掀開帘子走了出去。
「媽呀!怎麼成這樣了!」
外面響起六麓吃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