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你做過的所有壞事,我都一清二楚

  幾個侍衛正在發愁該怎麼辦,聽到楚訣的話,這才意識到江媚兒跑了。

  其中兩個侍衛連忙說道:「你們在這裡等待著,我們出去找!」

  剩下的侍衛站在楚訣和楚秋的身邊,不敢再分心。

  梁大人又問了旁觀者幾句話,確認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抬手對官差吩咐道:「把孟氏帶走。」

  官差架起孟俏的胳膊,任憑孟俏如何呼喊都無濟於事。

  梁大人走到楚訣身前,沉聲道:「王爺,勞煩您跟本官走一趟。」

  楚訣冷冷問道:「為什麼我也得去?」

  「因為您牽扯進了此事。」梁大人不緊不慢地答道。

  「我要前往關南城。」

  「不會耽誤您過多的時間。」

  二人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最終楚訣先敗下陣來,哼道:「好,我跟你一同前去。」

  「正好我也要告狀!」

  梁大人問道:「告誰的狀?」

  楚訣咬牙切齒地說道:「江!媚!兒!」

  「她給我種下情蠱,讓我事事聽從於她,害我落到如今的地步!如此心腸歹毒的女子,怎能存活於世!」

  梁大人半信半疑,「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事?」

  楚訣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塞到了梁大人的手中,「你看!」

  這張紙是昨天那個小姑娘塞進他手裡的,被他留了下來。

  梁大人看完紙上的內容,思忖片刻說道:「這件事太過重大,本官需得稟報皇上。」

  「您和江氏,都得跟著本官回一趟衙門。」

  楚訣道:「江媚兒偷偷溜走了,就在你們來之前。」

  「本官會派人去找,在此之前,您先跟本官回去吧。」梁大人抬腳往外走。

  官差對著楚訣伸出手,「請吧。」

  楚訣推開官差的手,徑直朝前走去,「我自己走!」

  轉眼間,酒樓里的人少了大半,地上的陳禹諱也被抬了出去,只留下一灘血跡。

  楚秋從頭到尾只是坐在桌邊看著,這場鬧劇與他無關,因此他並未被帶走。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楚秋忽然笑了起來,「可笑啊,可笑。」

  「曾經最厲害的南冥王,如今被兩個婦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可笑!」

  他自言自語地朝樓上走去,看守他的侍衛急忙跟上,幾個人消失在樓梯拐角。

  江歲歡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戲散場了,咱們回去吧。」

  楚晨有些意猶未盡,「這就散場了,我還沒看夠呢。」

  「小九兒,你說陳禹諱死了,孟俏和楚訣會落得什麼下場?」

  江歲歡聳了聳肩,「孟俏是活不了了,至於楚訣麼,梁大人應該不能拿他怎麼辦。」

  「畢竟他不是殺人兇手,還差點被陳禹諱打死。」

  「可他給陳禹諱戴綠帽子了啊。」楚晨說道。

  「是啊,梁大人會放過他,可宰相不會。」江歲歡淡淡道。

  「即使皇上知道了情蠱的事情,宰相也會千方百計勸說皇上,不讓楚訣回到京城。」

  「我們和楚訣,還會在關南城再見的。」

  楚晨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這場戲還會有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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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呢。」

  江歲歡垂下眼眸,她已經成功地拆散了楚訣和江媚兒,接下來得挨個對付了。

  回到鳳陽樓的房間裡,白梨已經在裡面等待著了。

  江歲歡關上房門,問道:「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白梨從衣櫃裡拖出一個麻袋,裡面鼓鼓囊囊的,卻沒有聲音。

  白梨一邊解開麻繩,一邊說道:「她掙扎得厲害,我只好把她打暈了。」

  解開麻繩後,白梨把裡面的江媚兒倒了出來。

  江媚兒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頭髮亂糟糟的,身上沾染著飯湯,散發著油膩的腥味。

  江歲歡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對白梨說道:「你先出去吧。」

  她坐下來,把桌上的茶水潑在了江媚兒的臉上。

  茶水滾燙,燙得江媚兒臉皮發紅,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捂著臉痛苦地哼唧著。

  江歲歡把茶杯放在桌上,語氣平靜,「江媚兒,好久不見啊。」

  江媚兒的動作僵住,過了半天才慢慢放下雙手,朝江歲歡看了過去。

  她咽了口唾沫,驚恐道:「江歲歡,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歲歡笑意晏晏,「我一直都在啊,你剛才沒看見我嗎?」

  「哦,我忘記了,我那會兒戴了人皮面具呢。」

  江媚兒瞪大眼睛,「剛才你也在黃陵酒樓?」

  「是啊。」江歲歡支著下巴,歪頭說道:「我看見你趁人不注意,推了孟俏一把,孟俏才會把劍撿起來,刺進陳禹諱的胸口。」

  江媚兒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江歲歡笑了笑,「敘敘舊罷了。」

  「你這段時間過得可好?」

  沒等江媚兒開口,江歲歡掩著鼻子,嫌棄地說道:「想來是不太好的,這衣裳都多久沒換了,一股腥臭味。」

  江媚兒又羞又惱,「我這衣裳是昨日剛買的!」

  「是一個女子帶你去買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

  江歲歡笑道:「那女子是我的護衛,是我授意她去的。」

  江媚兒懵了,「你為何這麼做?」

  「因為把你支走了,我才有機會告訴楚訣,關於情蠱的秘密啊。」江歲歡給自己倒了杯茶,「哦,對了。」

  「楚訣身上的情蠱,也是我派人解開的。」

  江媚兒徹底愣住了,「你怎麼會知道情蠱?」

  「原先我是不知道的,誰讓你想要把繭蠱放在我身上呢。」江歲歡撇了撇嘴,「那麼噁心的東西,想不發現都難。」

  「你發現了?」江媚兒的頭腦飛速運轉,「這麼說,繭蠱沒有在你的身體裡?」

  「當然沒有,我把繭蠱放在楚訣的身體裡了。」江歲歡抿了口茶水,「現在情蠱解開了,繭蠱應該也死了。」

  「可惜了,為了看你們狗咬狗,我還得救楚訣一命。」

  江媚兒只覺得後背發涼,「你還知道什麼?」

  江歲歡彎下腰看著她,冷冷道:「你做過的所有壞事,我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