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答道:「不知道,楚胤以為我是宮女所生,清楚我不可能跟他爭奪皇位,所以與我關係很好。」
「那……涼都國的君主知道你的存在嗎?」江歲歡抬眸問道。
「我出生後沒多久,涼都國的君主就知道了,他派人送來一塊翡翠原石,這塊翡翠原石被太清皇后讓人做成玉佩,送給了我。」顧錦說完,深深地看向江歲歡。
玉佩?
江歲歡拉開衣領,把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是這個嗎?」
顧錦輕輕撫摸著玉佩,細膩光滑的玉佩還帶著江歲歡的體溫,上面刻著一個「顧」字。
「是它。」顧錦拿起玉佩的繩子,重新掛在了江歲歡的脖子上。
他接著說道:「從我記事起,太清皇后就對我非常好,我一直以為她就是我的生母,而我從小表現出來的聰明才智,也讓太清皇后和太上皇對我越發欣賞。」
「我五歲那年,涼都國的使者前來大淵進貢,當他得知我很聰明後,連夜回去告訴了涼都國的君主,君主一聽後悔不已,派了許多人來到大淵想要把我接回去。」
「太清皇后和太上皇不捨得,找來一個和我非常相像的人,送去了涼都國。可涼都國的君主也不傻,當即發現了那人是假的,從此涼都國和大淵的關係就越來越差,從和平共處變得戰亂不斷。」
江歲歡聽後唏噓不已,可以看出太上皇和太清皇后對顧錦很疼愛,寧願和涼都國鬧掰,都不願意把顧錦還回去。
她問道:「這些是你最近才知道的嗎?」
「嗯。」顧錦緩緩點頭,「太清皇后和太上皇瞞了我多年,我從來不曾懷疑過自己的身份。」
「可楚胤又是怎麼回事?」江歲歡疑惑地問道,「這樁二十多年前的秘事聽上去和他關係不大,為什麼他會如此恨你?」
顧錦的目光深遠,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這件事是導火索。」
「這麼多年來,不管是他身為皇子時,還是他成為皇上後,都對我非常好,我一直以為我們是親兄弟,所以不管毒蠍的身份再怎麼跟他相似,我都沒有懷疑過他。」
「直到我跟太上皇聊過以後,我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江歲歡坐直了身體,問道:「為什麼?」
顧錦說道:「事情發生在我十三歲那年,當時我年紀雖小,卻解決了不少難題,甚至可以幫助遠在戰場的將領排兵布陣,太上皇和太清皇后非常欣賞我的才能,可同時又有些頭痛,因為楚胤的能力平平,並不適合當皇上。」
「他們考慮了很多天,終於決定等我十八歲那年,就給我改姓,這樣一來便能夠把皇位傳位與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錦輕嘆了一聲,「他們商量此事的時候,楚胤恰好在門外聽到了,從那天起,楚胤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整整三天,再出來後,整個人就變了。」
「他變得更加圓滑,對著太上皇和太清皇后大獻殷勤,可他很快就發現,這麼做沒有用,於是一個叫毒蠍的人就出現了,並且成立蠍影這個組織。」
「蠍影這個組織起初並不大,直到楚胤親手殺了太清皇后,成為了皇上後,這個組織才愈發壯大。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滿意,用毒蠍的身份處處折磨我。」
顧錦說完以後便陷入了沉默,江歲歡心疼不已,只好用力地抱緊了顧錦。
毒蠍折磨顧錦的手段,就像是貓抓到老鼠後,不會第一時間吃掉,而是先用爪子玩上許久,最後再一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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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顧錦被毒蠍折磨了這麼多年,江歲歡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顧錦抱著她說道:「阿歡,你不用擔心我。」
「我會親手殺掉毒蠍,就算身為北漠王的我做不到,身為涼都國太子的我也可以做到。」
她猛地抬起頭,震驚道:「涼都國太子?你與涼都國君主相認了?」
「沒有。」顧錦搖了搖頭,「他們主動來找我,我還沒有答應。」
他還想再說什麼,猶豫片刻又咽了下去,輕拍著江歲歡的後背問道:「阿歡,這下你可放心了?」
「放心了!」江歲歡立馬開心起來,有了涼都國當靠山,顧錦絕對不會輸的。
她搖晃著顧錦的胳膊,「還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幫我找到楚晨?」
雖然她知道自己被擄走後,顧錦肯定已經知道了楚晨失蹤的事情,也會派人去尋找。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問一問比較好。
「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顧錦揉了揉她的頭髮,「怎麼還信不過我?」
「謝謝!」江歲歡激動地扭著身子,「真是太好了!」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她此刻正坐在顧錦的腿上,只不過扭了兩下,就感覺顧錦身上有什麼東西站起來了。
與此同時,顧錦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抱她抱得更緊了。
她跟顧錦緊緊貼在一起,有些喘不上氣了,「王爺,我……」
剛說了兩個字,顧錦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唇齒糾纏間,她感受到顧錦的身體越來越熱。
像是一團熱烈的火,要把她給焚燒殆盡。
忽然,顧錦抱著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她仰頭躺在了床上,顧錦則輕柔地覆了上來。
顧錦一邊親她,一邊把她的衣服緩緩脫下,露出白嫩光滑的肩膀,接著顧錦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身上慢慢划過,最後停在那兩處綿軟之上。
她身體僵硬了一瞬間,又仿佛頃刻間化成了水,在顧錦的身下溢出一聲嚶嚀。
她上身的衣衫漸漸褪去,豐潤白皙的身體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更加誘人,顧錦看著她,眼神里像是燃起了熊熊火焰。
她緊張地閉上眼睛,等待著顧錦的下一步動作,誰知顧錦卻重新為她穿上了衣衫,然後彎腰吹熄了燭火,抱著她躺了下來。
「阿歡,睡覺吧。」
「啊?」江歲歡緊咬著嘴唇,她衣服都脫了,顧錦居然讓她睡覺?
黑暗中,顧錦的聲音似乎在極力壓制著什麼,「阿歡,你不要多想,我想等到新婚之夜再……」
還沒等他說完,江歲歡就翻身壓了上去,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都有孩子的人了,就不必等到新婚之夜了吧!
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床邊落了一地的衣衫,而床上糾纏的人影,像是月光下纏綿繾綣的兩隻蝴蝶。
江歲歡的雙手緊緊抓著顧錦的肩膀,覺得自己像是狂風驟浪里的一尾小魚,被風浪裹挾著越來越遠。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都亮了起來,顧錦終於停下來,抱著江歲歡柔聲問道:「阿歡,累不累?」
江歲歡早已說不出話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累。」
「我們阿歡真厲害。」他把江歲歡額前被汗水沾濕的碎發撫到耳後,「你在這裡躺一會兒,我去讓人燒水給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