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祠堂罰跪

  瑩桃僵住,下一秒尖叫著跑開,「小姐!你怎麼能撿只狼回來?多危險啊快把它送回山上吧!」

  江歲歡看紅羅沒什麼太大反應,好奇地問道:「你不怕麼?」

  紅羅搖了搖頭,「不怕的,我小時候經常上山采蘑菇,見過狼,這么小的狼不會咬人的。」

  「那就好,喜之暫時先交給你照顧,它爪子有傷,每天給它換一次藥,至於吃的,去農戶家裡打點羊奶餵給它就好。」

  江歲歡把喜之放到紅羅懷裡,她這兩天得忙著煉藥,沒有時間照顧。

  瑩桃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抹著眼淚問道:「小姐你怎麼還給它起名字啊?它可是狼,長大以後把我們吃了怎麼辦?」

  江歲歡被她的話逗笑了,「不要怕,它現在還小呢,等它長大了有野性的話就放生到山裡,現在暫且當一隻小狗養著吧。」

  「而且你剛才不還覺得它很可愛嗎?」

  瑩桃勉為其難地被說服了,「好吧。」

  她看了看江歲歡的周圍,「對了小姐,你採回來的藥呢?」

  江歲歡不能讓旁人知道實驗室的存在,她作勢在袖子裡掏了掏,然後從實驗室里拿出一片杜仲樹皮來:「這裡呢,只需要一小片就夠了。」

  接下來的兩天江歲歡緊閉臥房的大門,鑽進實驗室里煉藥,整整兩天沒有出門,期間的三餐都是瑩桃做好了端到門口,她匆匆吃完再回到實驗室里煉藥。

  雖然很辛苦,但是她已經習慣了,從前她在實驗室里做研究時,甚至有過半個月都沒有出門的記錄。

  第三天早上,她煉好了保胎藥和一瓶能夠強筋健骨的藥丸。

  江歲歡吃下保胎藥,把強筋健骨的藥丸用盒子包裝起來,帶著回侯府參加家宴。

  侯夫人見到她後微微一怔,露出不滿的神情,「你今日回來幹什麼?」

  江歲歡看出侯夫人很生氣,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娘,我回來參加家宴。」

  侯夫人冷漠道:「家宴是昨天,媚兒說她好幾天前就給你說過了,昨天我們等了一天都不見你回來,你倒好,把日子都記錯了!」

  江歲歡心中瞭然,一定是江媚兒暗中搞鬼,故意說錯了日子!

  她剛想開口解釋,江媚兒出現了,挽著侯夫人的胳膊嬌聲道:「娘,聽說姐姐最近很忙,記錯日子也是難免的,你就不要責怪姐姐了。」

  「忙什麼?有什麼事情比家宴還要重要?」

  江媚兒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說道:「前幾日在月芳樓門口,看見姐姐和福清學府的師長走得極近,不知道是不是姐姐好事將近了呢?」

  「胡鬧!」

  一旁的侯爺聽到後,猛地把手拍在桌子上,衝著江歲歡發怒道:「你剛和楚訣和離不久,就和其他男人走的那麼近,若是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麼說?」

  「他們會說你身為侯府嫡女卻不知廉恥!」

  江歲歡聽不下去了,開口反駁道:「楚訣與我和離不到一個月就娶了江媚兒,我如今不過是跟李薛洺一起吃了頓飯,就變成不知廉恥了麼?」

  「這不一樣?楚訣是男子,你是女子!再者說了,他娶的人是你妹妹!」侯爺氣得大動肝火。

  他不像侯夫人那麼偏心,卻很好面子,江歲歡這麼做,會讓他在其它官員面前抬不起頭來,一想到這裡他越發生氣。

  江歲歡忽然笑了,「爹的意思是,楚訣娶我妹妹為妻,我嫁給楚訣的哥哥就沒關係了?」

  說到這話時,江歲歡的腦海里閃過了顧錦的身影,顧錦是楚訣的皇叔,嫁給他應該也算?

  可他們兩個身份懸殊,就算她想嫁,人家也不一定想娶。

  侯爺聽到江歲歡的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抄起茶杯用力砸在地上:「逆女!你敢!」

  侯夫人撫著侯爺的胸口,撫慰道:「老爺消消氣,切莫氣壞了身子。」

  江媚兒看起勸說,實則拱火道:「姐姐,爹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就別惹他生氣了,況且你本來為了李公子連家宴都不來參加了,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還跟爹吵架,快跟爹道個歉吧。」

  「妹妹這話說得可不對,我上次和李公子見面是三天前,當時在街上遇見你,你說家宴是三天後,我才會今天過來。」

  江歲歡眼神冰冷,「難道不是妹妹說錯了時間嗎?」

  江媚兒撅起嘴,抱著侯夫人的胳膊晃了晃,「娘,你看姐姐啊,明明是她記錯了時間,卻反過來怪我說錯時間。」

  「江歲歡,你居然學會了撒謊,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侯夫人長嘆一口氣,「將軍府的兩個孫女孟俏和孟晴當時都在場,可以證明媚兒說的就是兩日後,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了三日後?」

  江歲歡在心裡冷笑一聲,孟俏和孟晴和江媚兒是一夥的,當然幫著江媚兒說話。

  「那日李薛洺公子也在場,不如娘去問問他?」江歲歡提議道。

  「夠了,不要再提他!」侯爺指著門外道:「你現在去祠堂跪上一天,向列祖列宗好好懺悔一番,等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才能出來!」

  江歲歡頭也不回地朝著祠堂走去,準備好的藥丸也沒有拿出來,那是她花了兩天時間辛苦煉出來的,這些人不值得。

  祠堂里很陰暗,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導致空氣無法流通,四周瀰漫著嗆人的陳腐味道,台位上供奉著侯府的列祖列宗。

  江歲歡跪在地上,旁邊站著兩個侯府的丫鬟監視著她。

  她直視前方,陷入了沉思中。

  侯爺和侯夫人這麼偏心,不僅不能幫她報仇,反而還會礙事,要不要斷絕關係呢?

  這個念頭剛出現,心臟就傳來一陣刺痛。

  看來原主殘存的意識里,並不想和侯府斷絕關係啊。

  江歲歡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個時辰後,兩個丫鬟都有些站不住了,江歲歡卻依舊跪得筆直。她學習了十幾年古武,被師父罰跪的次數數不勝數,這麼短的時辰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她淡淡道:「你們兩個要是累了就去歇會兒吧,我不會亂跑的。」

  兩個丫鬟一聽,高興地離開了。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江媚兒走進了祠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想到姐姐竟這麼能堅持,都一個多時辰了還在跪著。」

  江歲歡嘲諷道:「妹妹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姐姐未免把我想得太壞了些。」

  昏暗的祠堂中,江媚兒突然把臉湊到江歲歡眼前,神情陰冷狠毒:「姐姐,我來要回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