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楚晨大聲否認,「正是因為你是我徒弟,我才敢厚著臉皮問你要啊。」
「我過幾日就要去江南了,到時候是不是得買車買房?你小小年紀就有車有房有鋪子,我這麼大年紀,總不能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
楚晨把自己說得十分可憐,邊說邊揉眼睛,仿佛眼角真的有淚水一樣。
江歲歡無語道:「師父,你照照鏡子吧,你現在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不能再拿年紀大當藉口了。」
「你還這麼年輕,賺錢的地方多的是,不要老想著從徒弟口袋裡拿。」江歲歡嘆了口氣,「我這馬上就要生了,用錢的地方多的是,你身為師父不貼補點也就算了,怎麼能問我拿呢?」
眼看著二人馬上就要開始比慘,楚晨連聲說道:「停停停,我不跟你比了!」
江歲歡點頭同意,她本來也沒想比,若是楚晨銀子不夠花,她當然可以給他一些,只是今日心情不太好,不想那麼輕易答應。
「這樣吧。」楚晨提出一個條件,「等箱子裡打開後,這裡頭的東西咱倆對半分,除此之外,我把金翎神針借給你玩兩個月。」
「兩年!」
「三個月。」
「兩年半!」
「五個月。」
「三年!」
「蒼天啊,這徒弟長大了就是不好騙。」楚晨露出心疼不已的表情,「三年就三年,你可一定要保管好,不能給我弄丟了。」
「放心,你那神針是醫療用品,可以放進我的空間裡,丟不了的。」江歲歡一想到馬上就能拿到心心念念的金翎神針,心情變得大好。
高興之餘,她看了一眼楚晨手中的匣箱,好奇道:「你就不怕這裡頭的東西一文不值?」
「放心吧,我已經提前調查過了,楚訣府上有個密室,裡頭全是從各個地方搜集來的好東西,這匣箱如此珍貴,說不定裡頭裝的就是其中最貴重的東西。」
楚晨得意地抱住胳膊,「為師這麼聰明的人,當然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江歲歡大驚,原主在南冥王府待了兩年,完全不知道藏寶密室的事情。
她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麼…」楚晨面露羞澀,「昨夜晚上睡不著,想著去南冥王府一趟,看能不能找到打開匣箱的訣竅。」
「誰知道溜進南冥王府沒多久,就發現了那個密室,裡頭的寶貝那叫一個多啊。」
「不是,你都進到那間密室里了,為什麼不直接把裡頭的東西拿走?」江歲歡不解地攤開雙手,「楚訣之所以把寶貝都藏在密室里,說明那些東西都見不得人。」
「你把那些東西都拿走,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楚晨瞥她一眼,眼神里滿是悲痛,「你以為我不想嗎?楚訣對那間密室很上心,光是門上的鎖都有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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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把裡頭的東西都拿走,他不得直接封了城門捉拿我,到時候我還怎麼去江南!」
「行吧,那你好好研究這八卦鎖吧,免的都要去江南了,鎖還沒打開。」江歲歡扶著桌子站起來,「我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她這幾天肚子變大了很多,每一天起床後,肚子似乎都比昨夜睡前又大了一些,胎動也越來越頻繁。
之前她在實驗室里檢查過腹中胎兒的性別,是個男寶寶,從這胎動來看,以後定是個活潑的孩子。
江歲歡離開後,楚晨把匣箱放到一邊,他既然答應了江歲歡要對付南疆女子,就得先把準備工作做好。
他走到門口溜達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白髮女子,不知道是沒跟來,還是躲起來了。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惹到我徒弟頭上來。」楚晨嘟囔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無尾老鼠來。
這無尾老鼠一身灰皮,鼻下卻有一塊白毛,仿佛一撮白鬍子,透著些許滑稽。
這是楚晨前段時間閒著無事養出來的看門鼠,把這老鼠放在門口,只要有陌生人進來,它就會立即跑來報信。
楚晨把看門鼠放在地上,看門鼠蹲在他腳邊不肯離開,黑豆大小的眼睛緊緊盯著他。
他跺了跺腳,腳邊的灰塵糊了看門鼠一臉,「別在我腳邊站著了,還不趕緊去四周巡邏去。」
看門鼠用小小的爪子抹了一把臉,依舊看著楚晨一動不動,楚晨忽然想了起來,他這幾日比較忙,已經好幾日沒餵食了。
他訕訕地從袖子裡掏出一顆核桃,放到看門鼠腳下,「喏,拿去吃。」
看門鼠咬著核桃跑到一邊,臨走前似乎還白了楚晨一眼。
楚晨摸了摸鼻子,看門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該忙府里的事情了。
他去藥房拿了幾種昆蟲曬成的干,又拿了幾種動物的皮,把這些東西混在一起研磨成粉,然後撒在了府里的東南西北四個角。
瑩桃看見他的行為,疑惑地上前問道:「楚公子,您在幹什麼?」
「把這些粉末撒在這裡,不管那南疆女子在這裡用什麼蠱術,都不可能起作用的。」他頭也不抬地解釋道。
「哦哦。」瑩桃撓了撓頭,「若是南疆女子在外頭對我們下蠱呢?」
「自然是不行的。」楚晨撒完粉末,起身說道:「所以你們這段時間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免得被人下了蠱。」
瑩桃連忙跑去告訴其他人了。
這晚夜深人靜,楚晨躺在床上睡覺,半夢半醒之間忽然感到有東西在蹭他的鼻尖,毛茸茸的。
他沒有多想,一把將那東西推開,接著呼呼大睡。
被他推開的看門鼠呆在一旁,不甘心地跑到楚晨頭頂,找到其中最粗的一根頭髮,用力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