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歡答道:「她叫我過去問了幾句話,並沒有為難我。」
可能是顧錦在場的原因吧。
「唉,你這丫頭也是倒霉,什麼事情都讓你攤上了。」孟太醫嘆了一口氣。
江歲歡向來看的很開,笑道:「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時,一個宮女走進來,神色傲慢地問道:「江太醫在嗎?」
「這兒呢。」江歲歡看過去,「誰派你過來的?」
宮女說道:「鎮遠老將軍的孫女孟小姐。」
江歲歡皺了皺眉,鎮遠老將軍有兩個孫女,孟俏已經出嫁,那她說的應該是孟晴了?
儘管她與孟晴不合,但她是這裡的太醫,若是不去的話,皇上肯定會怪罪的。
她對春桃說道:「走吧,跟我一起去。」
宮女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著什麼,她用力瞪過去,「要是孟晴不讓我帶人,我便不去了。」
宮女話都到喉嚨眼裡了,又咽了下去,「好吧,你跟著我來吧。」
說話的功夫,春桃已經抱著藥箱站在了江歲歡的身後,江歲歡走出帳篷,回頭一看,茯苓也跟了上來。
她問道:「你跟上來幹什麼?」
茯苓低眉順眼地笑著:「江太醫,我跟著學習學習。」
「……」江歲歡搖了搖頭,「罷了,跟我來吧。」
宮女帶著幾人走進一頂帳篷,裡頭只有孟晴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看病將其他人都支了出去。
孟晴看到江歲歡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沉著臉問道:「我讓你一個人來,你怎麼還帶了兩個跟班的?」
江歲歡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我的兩個助手,他們得給我幫忙。」
「哼,不過是個太醫罷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孟晴翻了個白眼,把手放在桌子上,「別說廢話了,趕緊給我把脈吧。」
江歲歡懶得跟她計較,走上前為她把脈,把完脈後說道:「寒氣入體,氣滯血瘀,得喝點藥調理一段時間。」
「你來給我熬藥。」孟晴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江歲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我這就回去給你熬藥。」
她轉身準備走,又被孟晴叫住,「急著走幹什麼?我身體酸痛,你來給我按摩。」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孟晴得意地說道:「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是個太醫,若是你不答應,我回去以後就去稟報皇上,說你看病只是馬馬虎虎應付了事!」
「呵呵。」江歲歡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孟晴,「你身體酸痛?」
「是啊!」孟晴半躺在椅子上,把腳翹在面前的桌子上,「感覺腳有點不舒服,你先來給我捏捏腳吧。」
「若是捏的舒服了,我可是有賞哦。」孟晴捂嘴笑道。
就連茯苓這麼遲鈍的人,都看出了孟晴在找事,不滿地想上前跟孟晴理論。
江歲歡攔住茯苓,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身體酸痛,應該是經脈淤堵了,按摩沒用,反而會損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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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藥箱裡拿出銀針,「得針灸才行。」
孟晴很不爽,「我讓你給我按摩,誰讓你針灸?」
她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這是你說的啊,我的身份是太醫,你身為病人,當然得聽太醫的了。」
「……」孟晴被將了一軍,神色鐵青,不過話已出口又不好意思收回,只好同意,「行吧,那你輕一點。」
「輕不了一點。」江歲歡神色認真,「你經脈淤堵的太嚴重,必須好好通一通。」
「孟小姐,得罪了。」江歲歡對著身後的茯苓和春桃說道,「按住她。」
茯苓和春桃走過去,一起按住孟晴,孟晴瞪圓了眼睛,「你要做什麼?」
江歲歡笑眯眯地說道:「這是怕你掙扎,會影響扎針效果。」
「放輕鬆,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江歲歡迅速撩起孟晴的袖子,將銀針插在了孟晴的手腕上。
短短一刻鐘,她在孟晴身上扎了三十多針,每一針都插在了最痛的穴位上。
孟晴痛得臉色通紅,好幾次想要叫出聲,江歲歡出聲提醒道:「你若是叫了出來,人家衝進來看到你這副模樣,說不定會怎麼外傳呢。」
「萬一到時候再亂傳你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病,那可怎麼辦呦。」江歲歡低著頭,嘴角勾著壞笑。
孟晴咬牙切齒地說道:「關你什麼事!」
「確實不關我事,那你叫出來吧。」江歲歡邊說邊在她的小腿上又扎了一針。
她臉色一陣扭曲,終究還是忍著沒有叫出聲。
江歲歡扎完針後,等了一會兒,才把針一根根拔了出來,全部弄好後,孟晴已經是滿臉的冷汗,虛弱地躺在椅子上。
「孟小姐還有別的不舒服嗎?」江歲歡微笑著問道。
孟晴急忙搖了搖頭,怒視著江歲歡說道:「你不要得意,等我找到了厲害的夫婿,第一件事就是整死你!」
「好的,我拭目以待。」江歲歡慢悠悠的把銀針放在藥箱裡,對著春桃和茯苓說道:「我們走。」
出了帳篷,江歲歡扭頭對著茯苓說道:「選最苦的幾味藥,熬了以後送到這裡來。」
茯苓連連點頭,心中對江歲歡十分佩服,他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人能微笑著把別人整的這麼慘,對方還不能拒絕。
中午時營地分飯,江歲歡待在帳篷里,讓春桃前去給她取飯。
春桃來的早,負責分飯的宮女笑著遞給她一份飯,「你今日來的最早,我特意給你拿了份最豐盛的。」
「謝謝!」春桃高興的道謝,抱著飯盒來到了帳篷里。
江歲歡打開飯盒正要吃飯,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怪味,她鼻尖動了動,低頭聞著飯盒裡的飯。
隨即她臉色一變,沉著臉問道:「這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