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被人用蠱術操縱了

  蠱術和蠱蟲不一樣,蠱蟲是用邪術養成的毒蟲,將其放在人體裡,下蠱之人就可以操縱蠱蟲來害人。

  而蠱術則更為邪惡,需要以下蠱之人的血為引子,同時搭配惡毒的咒語,以此達到操縱中蠱之人的目的。

  簡單來說,蠱蟲是控制蠱蟲,而蠱術,則是直接控制人。

  薛令之所以變得暴躁易怒,就是因為被人用蠱術操縱了。

  江歲歡一時陷入沉思,本來還以為有人嫉妒薛令的相貌,或者是孟晴愛而不得所以毀了薛令的臉,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蠱蟲和蠱術都是南疆那邊的東西,而參加狩獵的人都是大淵的王公貴族,究竟是誰用蠱術操縱了薛令呢?

  上次江媚兒就想用蠱蟲害她,被她發現了,那隻蠱蟲現在還在她的實驗室里放著呢。

  她對蠱蟲一知半解,對蠱術更是一竅不通。她只知道,有些蠱只有下蠱之人可以解開,可薛令不恢復記憶,便無法得知下蠱之人是誰。

  「唉。」江歲歡長嘆一聲,這下可真是陷入死循環了。

  她這次混進秋獮,本是為了把江媚兒的身世告訴姬貴妃,讓姬貴妃對江媚兒下手,結果好幾天了,連姬貴妃的面都沒見到,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唯一的收穫,可能就是和師父相認了。

  等等,江歲歡眼睛閃過一道亮光,她怎麼沒想到呢,她雖然對蠱術不了解,可師父懂這些啊!

  她走到窗邊,對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輕聲呼喚道:「蒼一,你在嗎?」

  「屬下在!」

  蒼一倒掛著出現在窗戶前,「江太醫有何吩咐?」

  江歲歡後退一步,捂著胸口剛想抱怨蒼一嚇到了她,忽然想起她前天晚上誤把蒼一當成壞人,用麻醉噴霧迷暈蒼一的事情。

  她把抱怨的話吞了下去,輕咳一聲,「麻煩你一下,把東宸王帶到這裡來。」

  師父屁股受了傷,今天應該沒有去參加狩獵,正好過來瞧瞧薛令是怎麼回事。

  蒼一說道:「王爺吩咐屬下寸步不離在外守候,屬下讓其他人去請東宸王過來。」

  「也行,最好找兩個人去。」江歲歡點了點頭,關上了窗戶。

  沒一會兒,楚晨被兩個暗衛抬了過來,送進了屋子。

  「把我放到桌子旁邊就行了,對就是這裡,謝謝啊。」

  暗衛慢慢將楚晨放了下來,他也不見外,將桌子上的茶壺和杯子推到一旁,身體前傾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望著江歲歡,「找為師…找我過來什麼事?」

  江歲歡驚了,「你這是什麼姿勢?也不怕別人笑話,快點站起來!」

  「沒辦法,我屁股疼,只有這個姿勢才能舒服點。」他聳了聳肩,一副誰想笑就笑吧我舒服就行的模樣。

  江歲歡無奈地搖搖頭,等兩個暗衛離開了屋子後,她拿出一瓶噴霧扔給楚晨,「把這個噴到傷口好,好得快。」

  楚晨迫不及待地打開噴霧對著傷口噴了幾下,滿意地說道:「麻麻涼涼的,好像沒那麼痛了。」

  「有這麼好的東西不早點給為師拿出來!」楚晨直起身,白了江歲歡一眼,「昨天親眼看見你給顧錦那小子兩瓶藥,到了為師這裡就只有一瓶,蒼天,這徒弟真是白教了!」

  江歲歡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你的傷又沒有顧錦的重。」

  「你說什麼?」楚晨放大了嗓門。

  「沒什麼。」江歲歡指著床上的薛令,「師父,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看看薛令。」

  楚晨慢慢悠悠走到床邊,懶洋洋地說道:「哦為師聽說了,他被野獸抓傷了臉,你是個大夫,我又不是,叫我過來幹什麼?」

  「要只是簡單的抓傷就好了。」江歲歡撇了撇嘴,掰開薛令的眼皮,「師父,你看。」

  楚晨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等他看到薛令眼中的紅血絲後,神色忽地一變,他推開江歲歡的手,親自檢查起來。

  他仔細看了看薛令的眼睛,然後對著江歲歡伸出手,「給我一根銀針。」

  江歲歡早已準備好了,把銀針放到他的手中。

  他拿著銀針,輕輕扎在薛令的左手食指上,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並沒有血流出來。

  江歲歡好奇地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楚晨放下銀針,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是中了血蠱了。」

  「什麼是血蠱啊?」

  「你這孩子,怎麼連血蠱是什麼都不知道?」楚晨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江歲歡。

  江歲歡無辜地攤開雙手,「這可不能怪我,你只教了我古武,並沒有教我蠱術啊。」

  她這個師父擅長古武和蠱術還有暗器,一共收了九個徒弟,她是關門弟子。

  師父收她為徒時,已經金盆洗手不再用蠱,所以也就沒有教給她。

  楚晨有些理虧地轉過頭,指著薛令的眼睛,「你看他眼睛裡的血絲,會動的,這叫蠱線,是中了血蠱的特徵之一。」

  「至於他這個手指為什麼流不出血,是因為裡頭已經沒血了,慢慢的,他的其他地方也會變成這樣,不出一個月,他就會缺血而亡,身體乾癟得跟殭屍一樣。」

  江歲歡瞪大眼睛,喃喃道:「怪不得叫血蠱。」

  「血蠱很特殊,下蠱的人會用自己的身體為引子,與中蠱之人綁在一起,中蠱之人的血越來越少,下蠱之人的血就會越來越多,最後兩個人都會死。」

  楚晨用手摸著下巴,說道:「正因為如此,為師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血蠱了,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人使用血蠱。」

  江歲歡有點懵,「兩個人都會死,那究竟是誰和薛令有這麼大仇?寧願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害死薛令。」

  「這個為師就不知道了,你問他唄。」楚晨搖了搖頭。

  「問不出來的,他失憶了。」江歲歡無奈地坐在椅子上,「而且他脾氣還變得特別暴躁,和以前像是兩個人。」

  楚晨耳朵動了動,皺眉道:「下蠱之人可以操縱中蠱的人,自然也能夠消除掉中蠱之人的記憶,至於這性格麼……」

  「中了血蠱的人,性格會和下蠱之人極為相像。」楚晨若有所思地說道,「起碼現在可以確定,下蠱的人脾氣很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