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的管家老鍾靜侯在一邊聽命。
君邵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往後這書信,著實不必傳到本殿手裡。」
「那,秦府二小姐?」老鍾試探著問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的造化,自有她的行為負責。」君邵守在荷花池便,撒了一把魚食。
遂,悠然地搖著扇子。
原來,秦妤月所念的人,實則是皇五子君邵。
五皇子府外,小滿已經在暗處,駐足許久。
秦時月讓她盯著五皇子府,除了管家進出,再未有其他動靜。
她甚至開始疑惑起,王妃讓她盯著這裡,是什麼意思呢?
傍晚的時候,小滿將在五皇子府的見聞,報給了秦時月。
秦時月並未說什麼:「除了老鍾,其他人未沒進出過五皇子府?」
小滿搖搖頭:「沒有,王妃,您是不是太過謹慎了?」
秦時月心底想了個遍:難道,自己記錯了?
可是,秦妤月背後的正主,不就是五皇子君邵嗎?
他好歹,可是原書中的上位者。
如今秦妤月出了這麼大變故,他怎會沒有動靜?
這時,冬至端著茶水進來了,進來的前一刻,還時不時地看向外面。
秦時月奇怪:「怎麼了?」
冬至將茶點放在桌上:「王妃,那個馮嬤嬤怪怪的,一直在挽月閣外晃悠。」
秦時月暗道:馮嬤嬤還真是有意思。
半個時辰後,秦時月讓冬至將馮嬤嬤叫到了挽月閣的書房。
有了君祁燁的警告。馮嬤嬤多少收斂著些:「王妃,您叫老奴有何事吩咐?」
秦時月不緊不慢地喝下一盞茶:「馮嬤嬤,之前我讓你辦的事可辦好了?」
馮嬤嬤微微一怔:「什麼事?」
秦時月提醒道:「王府丫鬟僕役花名冊,還有他們的背景。」
馮嬤嬤聽到是這個,就又回到不在乎的情緒中:「這些日子老奴忙,還未來得及準備,王妃若是著急,老奴現在就去辦。」
秦時月似笑非笑:「一天之內,我要結果。」
馮嬤嬤不解,但也沒再多問:「老奴儘量。」
「不是儘量,是一定。」秦時月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若一天之內無消息,便是馮嬤嬤失職。」
馮嬤嬤臉色拉胯:「王妃放心。」
看馮嬤嬤離開後,小滿才試探著問:「王妃,您這是?」
「王爺打草驚蛇,我自是做個推手。看看馮嬤嬤,到底在和哪個府聯絡。」
冬至在一邊聽著,還是不太明白。
但是,王妃說的,肯定沒錯。
秦時月莞爾:「瞧這丫頭,一本正經的。」
小滿抿嘴笑。
冬至紅了臉:「王妃,您又拿奴婢開玩笑。奴婢可是要生氣了。」
秦時月笑意更濃:「來來來,生個大點的氣,讓我瞧瞧。」
小滿面上強忍笑意。
冬至紅了臉,氣哼哼地背過身。
小滿掩住笑意:「王妃您瞧,冬至真讓您說生氣了。」
秦時月滿臉笑意......
另一邊,秦牧陽一直在想著秦府的出路。
自上次被秦時月拒絕,已經過去兩天。
兩天內,秦牧陽一直悶在府上。
「老爺!」胡管家拿著名帖匆忙進來。
秦牧陽正頭疼腦熱的:「何事?」
下一刻,看到名帖後,卻又稍稍疑惑。
名帖上寫著,邀請他去燕子樓一聚,落款謹王爺。
謹王爺?
秦牧陽越想越奇怪,秦府向來和謹王爺沒什麼交道,謹王爺這般,又是在唱哪出戲?
胡管家見老爺入神,便輕聲喚道:「老爺?」
秦牧陽回過神,捏著名帖,決定有必要去一趟。
即便是謹王爺有意戲耍自己,也無所謂。
秦府目前這情況,也沒有比現在更差的結果了。
「回帖......」秦牧陽應下了君祁銘的邀約。
兩天後,燕子樓二樓包廂中,秦牧陽見到了謹王君祁銘。
包廂寬敞明亮,茶香四溢。
「秦老爺來了。」
秦牧陽請安:「給謹王爺請安。」
君祁銘揮揮手:「秦老爺不必多禮,起來坐吧!」
秦牧陽依言坐下,但渾身不自在。
他與君祁銘平時並無來往,不知,其今日邀約,有何要事。
君祁銘倒了茶水遞過去:「秦老爺不必拘謹,本王邀約,自是閒話家常。」
閒話家常?
秦牧陽疑惑。
君祁銘這人,向來無利不起早。
秦牧陽回過神:「謹王爺,下官自知秦府目前處境如何,下官斗膽,還請謹王爺有話直說。」
「秦老爺聰明人,如今,也該為秦府的前途考慮考慮了。」
秦牧陽琢磨著君祁銘的話:「王爺的意思是......」
君祁銘毫不掩飾:「如今,本王這裡有個機會,可助秦府恢復名聲,不知,秦老爺可有意願?」
「什麼機會?」
「江南水患,災民成疾,皇上正為此頭疼,秦老爺若是願意,可毛遂自薦......」
秦牧陽明白了:「您是讓下官自請去治水賑災?」
君祁銘點頭默認。
他從來不是治水的好手,不知君祁銘為何會提這建議。
他的駐地也不是江南,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及此,秦牧陽撂下茶盞:「王爺,請恕下官直言,這件事,並非下官專長,下官還需考慮考慮。」
君祁銘也沒再說什麼,任由著他去了。
秦牧陽離開包廂許久,君祁銘才沉沉地嘆了口氣。
其護衛長段成不明白:「王爺,江南治水賑災算是大事,您又為何要建議秦老爺去?」
君祁銘喝了口茶:「他不去,自有別人去,做好了,於本王有利,做不好,也與本王沒什麼關係。」
恰巧此時,秦時月上街,無意路過,正好看見秦牧陽和君祁銘一前一後地離開了燕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