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院裡,君祁燁和秦時月相對而坐。
【本來我正愁找不到機會,剛好皇上讓我辨別毒藥,我便順水推舟了。】
【不管行刺是不是君邵做的,但他在天牢里安插人手,對你不利是真的。】
「你太冒險了。」君祁燁喝下一口茶水,勉強壓下了上涌的氣血。
秦時月抬眸,覺得他氣色有些不大對:「你身子不適?」
君祁燁平靜如常:「天牢長年陰冷潮濕,呆久了,氣色自然與常人不同。」
秦時月心底暗罵。
【狗皇帝!】
君祁燁輕咳一聲:「家裡可還好?」
秦時月點點頭。
【放心,一切安好,謝影和陸參將他們已根據你的安排,順利出城,沿線去往邊關尋你的舊部,以防不測】
君祁燁淡然一笑:「那便好。」
隨後,握住秦時月的手,在她的手心裡寫著什麼:
最後,緊急關頭,想辦法離開皇宮,我在慶城西郊安置了宅子,有心腹看守,還算安全。
讀明白這個,秦時月反手握住了君祁燁的手,又摸了摸肚子。
【你在安排我的時候,可有考慮過我和孩子的想法?】
【還有,我已經聯絡上了你在宮裡留下的暗哨,即便是我要走,也要把君邵和君祁銘的眼線全都清了。】
君祁燁手指一緊,看了眼門口盯梢的禁衛:「切莫為了我著急上火,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孩子。」
秦時月深深地看著他,輕鬆一笑:「放心。」
君祁燁又點她的手心暗示道:有突發事就去找國師。
秦時月點了點頭。
「宸王殿下,宸王妃,時間差不多了。」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禁衛軍前來弓身一禮,催促道:「宸王殿下,還請別讓卑職為難。」
君祁燁朝禁衛示意:「走吧!」
出了冷院,秦時月與君祁燁分開而行。
回到天牢後,君祁燁再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撕心裂肺之後,一絲黑血順著嘴角流出來。
擦嘴的時候,一杯白水遞到了跟前。
君祁燁回過神,只見是北周帝來了。
他並未接過水杯:「皇兄怎麼駕臨髒污之地了?」
北周帝放下杯盞,面色嚴肅:「毒發了?」
君祁燁莫名一笑:「皇兄,你這樣有意思嗎?」
君祁燁又中毒了,是北周帝派人做的。
毒下在了飲食里,無色無味,若非毒師,察覺不出。
此毒很獨特,專在人提到要緊事後,情緒波動時發作,可持續一個時辰。
北周帝知道,君祁燁即便身在天牢,也不可能甘心閒著。
從君祁燁進天牢的第一天,毒就下在了飲食里。
北周帝叫來了趙院使,指了指君祁燁道:「給他診脈!」
趙院使進來行了一禮。
北周帝盯著,君祁燁躲不過,任由趙院使診脈。
「如何了?」
許久,北周帝開口問道。
趙院使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回皇上話,宸王殿下脈象紊亂,有氣血逆行……」
「說重點!」北周帝眉頭緊鎖。
「氣血紊亂,確實因情緒波動引起……」
「退下!」
趙院使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告退離開。
許久,北周帝看向君祁燁:「你和秦時月之間,又說了什麼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