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盛微微一愣,心底打起鼓來。
去傳話,這不是要人命嗎?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北周帝看禾盛發愣,明顯不悅,隨即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禾盛趕忙低下頭:「老奴這便去辦。」
「你可知如何去傳話?」
禾盛一腳才邁出御書房,就聽見皇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禾盛頭腦冷汗,忙轉過身回話:「皇上放心,老奴明白。」
消息很快傳到五皇子府,君邵不由得疑惑起來。
「可查證消息是何人傳來?」君邵眉頭緊鎖。
安宇微微低下頭:「是咱們府上的暗衛。」
君邵想了許久,立馬安排人去覆核,兩天後,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與此同時,暗中監視太子的行動也有了結果。
太子除了皇帝給指派的任務並無其他行動。
一直按部就班,從未主動做過什麼。
君邵忽然發現,君祁燁要比太子可怕多了。
傍晚,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像血一樣紅。
宸王府中,君祁燁接到了清風傳回的消息,說是五皇子府這兩天派人打探消息的行動很頻繁。
君祁燁意心底暗道:君邵愈發沉不住氣了。
同時,君祁燁也有所懷疑,若他真是沉不住氣,上一世又怎會上位?
想及此,他看向清風:「繼續查。」
清風領命退下。
翌日,朝會上,君祁燁仔細地感受著著朝堂氣氛。
大臣們似乎心懷各異,但是君邵和謹王君祁銘卻異常平靜。
下朝後,北周帝再次把君祁燁叫到了御書房。
自從兄弟二人頻發爭執,二人相處的氣氛也變得微妙起來。
站在一旁伺候的禾盛,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心底直嘀咕:宸王殿下,您能否好好說話,至少別讓龍眼不悅啊!
但是,可能嗎?
禾盛悄悄看去:自從宸王進來行了跪禮,皇上一直沒叫起。
再者,以前宸王單獨見皇上,何曾行過跪禮?
這分明就是不正常啊!
他悄悄地抹去了額頭冷汗。
「都出去侯著。」
緊張之時,耳邊穿來皇上深沉的聲音。
禾盛稍稍鬆了口氣,當即帶著宮人退了出去。
北周帝嘆了口氣,隨後走到君祁燁身邊,將其扶起來:「你不把朕氣死就難受?」
君祁燁微微皺眉:「臣弟又惹皇兄不悅了?」
北周帝眉頭微蹙:「我們之間,非要這麼說話嗎?」
君祁燁沉默許久,才道:「臣弟可否去看看王妃?」
北周帝氣笑:「果然,你跟朕的談話,也只有王妃了。」
君祁燁微微低下頭,不再說話。
北周帝有種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
然後,不耐煩地揮揮手:「去看看母后吧!」
君祁燁聽罷,拱手謝恩:「多謝皇兄體諒。」
壽康宮中,秦時月讓畫眉調查關於彩盒的消息傳回來了。
「王妃,彩盒姑娘孤女,兒時被謹王收留,後經過培養,被送進宮中做宮女,後來又被引薦進了壽康宮。」
秦時月臉色瞬間凝重:原來是謹王的人。
為了監視太后的一舉一動?
但是,他監視太后做什麼呢?
「因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