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燁和秦時月一路,將過崖帶到了邊界線外二十里地的地方。
這裡是東吳人最活躍的地方。
過崖不服氣:「你們待我來這裡做什麼?」
「看看你的好主子是怎麼對待你的啊!」秦時月笑道,「怎麼?不敢了?」
過崖閉緊嘴巴。
在秦時月和君祁燁的安排下,過崖回到了東吳地界,看到了亞爾旱手下大臣哈赤那,正在琢磨如何除掉他。
過崖微微一驚,可還是不相信:「我怎知道,這不是你們安排的人?」
君祁燁輕嘆口氣,隨後示意手下將過崖放了。
謝影微微一愣:就這麼放了?
過崖也不敢相信。
「你不回去,要如何知道他們的用意?」
過崖警惕地看著君祁燁:「你就不怕我給你們皇帝傳消息,說出秦時月的秘密?」
秦時月聽到這個,像是聽了笑話:「你先要試試,你的消息,是否還能穿傳遞出去。」
片刻之後,謝影按照主子的要求,將過崖放了,隨後,一行人小吳聲息地離開了東吳地界。
「就這點事,原本也不需要你辛苦一趟。」
晚風真真,吹起一片寒涼。
君祁燁脫下斗篷,裹在秦時月身上。
秦時月將斗篷又給君祁燁穿回去:「我只是,想陪陪你。」
聽到這個,謝影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其手下還奇怪:「怎麼了?」
「主子談事,我們還是離得遠些吧。」
翌日清晨,東吳傳來消息,說國師過崖,已被亞爾旱軟禁了。
君祁燁聽著,神色莫名。
秦時月照顧完傷員,回來守著火爐暖手:「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沒跟著過崖,找到咱們中間暗藏的內奸。」
君祁燁笑意莫名:「誰是內奸,對咱們來說,不是心知肚明嗎?」
秦時月搖搖頭:「可是,一直沒有證據,畢竟身份地位在那,又不好貿然行動。」
君祁燁沉沉地嘆了口氣:「或許,直抵東吳王宮,便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但願吧!」
半個月後,東吳對北周邊境展開大規模侵襲。
沈青宴與君祁燁一同帶兵,抵禦外敵。
秦時月隨軍參與救治傷員。
用藥大膽,藥效好,大規模減緩了人員傷亡問題。
東吳連連敗退,甚至想再次用毒,破壞漠北土壤,被秦時月化解。
邊關,戰火紛飛,君祁燁以最少的傷亡,擊退敵軍,重傷東吳主力鷹師。
臨近傍晚,天邊暈染出金燦燦的晚霞。
寒風襲過,血腥味撲鼻,東吳鷹師副將領阿珧只覺得頭痛。
沈青宴帶兵去後圍包抄,君祁燁策馬迎上了阿珧。
阿珧身上的鎧甲,已經染上道道血紅色,髮絲也十分凌亂,臉頰被泥土和血跡沾染,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你若是投降,本王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阿珧哈哈大笑:「君祁燁,我們東吳鷹師,寧死不降。」
君祁燁眉頭微蹙,看他的眼神中似有遺憾:「我們本可以是友好邦交國,你們為何非要找死呢?」
「我們本來也是雄鷹之國,為何要被你們北周壓一頭?我們爭取自己的額命運,難道也有錯?!」
「你們沒錯,是我錯了。」君祁燁沉沉地嘆了口氣,「我們北周,就不該相信你們會和平邊關。」
阿珧仰面長笑:「你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頓了頓,便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放馬過來吧!」
兩支隊伍正面交戰,此處響起了震天的馬蹄聲和廝殺聲。
阿埡像發瘋的牛,向君祁燁展開猛烈攻擊。
君祁燁順勢向後仰,躲過了他的迎面一刀。
緊接著,反手握住劍柄,橫向劃破阿珧的腰腹。
阿珧單手捂著腹部,另一隻手卻抽出短劍,向君祁燁致命的地方刺去。
君祁燁反應迅速,巧妙躲開。
緊接著,反手挑起他手中的武器扔向一邊。
武器落地,斷成兩半。
在阿珧要拼個魚死網破之手,君祁燁提起長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阿珧微微一頓,緊接著不受控制地摔下馬,吐血身亡。
一個時辰之後,大部隊的交戰也接近尾聲。
東吳軍或死或投降。
君祁燁下馬,抓了已投降的士兵渠曳。
渠曳是阿珧身邊的副手。
君祁燁冷眼看著他,開門見山道:「你們東吳國都,可有何部署計劃?」
渠曳眼眸一轉,搖搖頭:「沒...我不知道。」
「不知道?」君祁燁將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信不信本王用你的人頭,祭奠我們戰死的將士?」
「我......」渠曳縮了縮脖子。
渠曳頓了頓,忽然低下頭。
瞬間,一枚暗器飛向君祁燁門面。
謝影眼疾手,將暗器打飛。
君祁燁手上加力,側向一划。
大量鮮血從渠曳脖頸湧出,渠曳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死了。
離渠曳近的東吳士兵見狀,不由得抖了一下。
謝影冷嘲:「就這點膽量,還上戰場呢?」
這時,陸白來報,說沈老將軍已經帶兵攻破東吳邊關檐城。
君祁燁想了想:「即刻跟沈老將軍回信,本王即刻過去匯合。」
陸白領命,策馬而去。
隔日清晨,君祁燁就帶人趕到了檐城,與沈老將軍匯合。
沈青宴等了君祁燁許久:「你可算是來了,老夫都要憋死了,這幫不知好歹的,還不服氣呢!」
君祁燁笑道:「沈老將軍稍安勿躁,越是最後,越要小心。」
沈青宴點點頭:「也是,這麼長時間多撐過來了,臨了了,總不能功虧一簣。」
這時,君祁燁派去探查的小分隊,剿清了城中亂黨,並打聽到,哈赤那和亞爾旱正在國都崖城嚴密部署。
君祁燁同沈青宴商議後,便快馬加鞭,一路清路,趕往崖城。
崖城防衛部署嚴密,君祁燁帶人清剿了一天,才打通了一條路。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東吳皇城。
哈赤那早已帶隊迎接:「君祁燁,想不到,我們再次見面,是在這種情況下。」
君祁燁冷嘲:「是,本王也未曾想,與你再見,便是攻進了你們的崖城。」
哈赤那不以為意:「你以為,今日你能拿下崖城,讓我們服從?」
君祁燁似笑非笑:「不會再有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