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燁想了許久,回應道:「本王只是覺得,今日的王妃,十分好看。」
聲音低沉而磁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謝影聞言,心中暗自好奇起來。
雖然知道王爺和王妃之間喜歡逗趣。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總覺得王爺看王妃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了。
那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占有欲?
謝影想著,搖了搖頭,將這個荒唐的想法從腦海中驅散。
雖然有時候主子會被王妃戲耍,可主子是什麼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人。
就算有些事是應該的,但也是講道理的人,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吧?
再說,王妃也不會同意的。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要不,就是自己今天忘記吃藥了。
君祁燁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胡思亂想什麼?無事可做了?」
謝影回過神:「王爺,卑職去清點後方物資。」
說著,謝影逃離似地離開了。
片刻,秦時月講解完了醫療知識,也將傷員病患安置好,點了消毒香。
傷員病患安靜地睡了過去。
「時辰不早了,你的身體還未好透,先回去休息吧!」
夜幕降臨,因君祁燁的聲音在秦時月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秦時月微微一愣,抬眸看向君祁燁,神情有些恍惚。
定了定神,秦時月應道:「好。」
【君祁燁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他有點不大對勁,不會是又憋了什麼壞主意吧?】
君祁燁聽到這個,被口水嗆到,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少刻,君祁燁陪著秦時月回到了營帳休息。
秦時月有些冷,小滿倒了熱水給她暖身。
「王爺今晚可還要忙?」
秦時月看他守著營帳門口,一直關注防衛的事,就隨口問了一句。
君祁燁臉色頓時嚴肅:「方才,衛兵來報,說是防禦線外,有東吳探子蠢蠢欲動,今晚,我要值夜,以防不測。」
秦時月微微一怔:「我也一起,好有個照應。」
君祁燁拒絕:「你身子疲乏,經不住折騰,不許胡鬧,好好呆在營帳里休息,明日一早,我再來看你。」
秦時月心裡有些不安,但她知道,一若是執意跟在君祁燁身邊,怕是會擾了他。
秦時月撂下水碗,走上前抱住君祁燁:「保護好自己。」
君祁燁笑著拍拍她的後背:「放心。」
夜深沉,雲朵遮住月光,風聲漸起,掃過地面,掀起一陣寒涼。
巡邏士兵一明一暗,在營地內外巡邏。
君祁燁目光警惕地看著營地外圍。
一個不正常的影子,在營地外不遠處的石堆前,一閃而過。
一枚飛刀,閃著寒光,劃破夜空,朝君祁燁而來。
君祁燁伸手接住,將飛刀牢牢地捏在兩指之間。
飛刀的刀尖上,牢牢地插著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一句話:
我知道秦時月的秘密,若不想暴露她,明日這個時間,帶著你們的作戰計劃,獨自於邊界線外向西十里地找我。
落款,無名。
營地外圍的衛兵眼疾手快,當即出動,在發現疑點的石堆周圍尋常。
隨後,將一個未來得及逃竄的可疑人拿下。
被抓住的人是一個身著灰色布衫,頭戴輕便帽子的年輕男子。
他被衛兵牢牢地按跪在君祁燁的面前。
營帳中,燈火昏暗,更襯君祁燁臉色的陰霾。
年輕男子下額有淡淡的絡腮鬍子,眼眸中儘是不屑:「我只是個送信的,你們抓我也沒用。」
中原話說的有些生硬。
君祁燁冷冷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年輕男子聽不到君祁燁說話,便一直掙扎:「難道你沒聽說過,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君祁燁依舊冷冷地凝視著他。
男子掙扎的動作更甚:「快放了我,否則,我們太子殿下是不會放過你的。」
君祁燁似笑非笑:「太子殿下,你指的是我的手下敗將亞爾旱?」
年輕男子微微一愣:「你是?」
君祁燁看他這反應,不由得狐疑:「你不認識我?」
「我看你們中原人都長一個樣子,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年輕男子眼眸通紅。
君祁燁反應過來,當即喊來陸白:「即刻令探子兵,往邊界線周圍查探,若有可疑,即刻拿下!」
「是!」陸白領命而去。
年輕男子似乎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君祁燁嘲諷一笑:「就你這反應,哈赤那是怎麼放心你來的?」
「我只是送信!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年輕男子急得又重複了一遍。
「除了這句話,你就沒有別的說辭了?」君祁燁眸中閃過一絲寒意,「不過沒關係,我們也不需要死人的說辭。」
年輕男子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君祁燁也不再跟他多說,直接吩咐衛兵:「東吳國奸細闖入我方營地,企圖不軌,即刻拖出去,斬了!」
聲音平和,沒有情緒。
仿佛只是在問:「早,用膳否?」。
年輕男子直到被拖下去的時候,還在掙扎大喊。
衛兵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將其拖至不起眼的地方按跪。
大刀揚起,重重落下。
處理乾淨外面的事,君祁燁又重新斟酌起紙條上的字。
深思熟慮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