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螳螂看見都要躲

  無關二人準備出門,就發現謝影正愣愣地看著他們。

  君祁燁整理了一下束腕,秦時月配合地從藥箱掏出銀針蓄勢待發。

  謝影愣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王爺王妃,我去看看馬車準備好沒有。」

  說完,轉身就走遠了。

  君祁燁板起臉罵道:「真是愈發沒規矩了。」

  秦時月探頭看他:「王爺,你瞧你現在的樣子,路過的螳螂看見了都能被嚇走。」

  君祁燁聽她將自己和螳螂一視同仁,瞬間滿臉黑線。

  秦時月難得看見他吃癟的樣子,沒忍住莞爾一笑。

  【或許你擺著黑臉,往田地里走一遭,莊稼都不生蟲子了】

  【妥妥的,行走的滅蟲藥。】

  君祁燁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其實你可以不胡思亂想的。」

  秦時月斂回目光,正色道:「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們該進宮了。」

  君祁燁清了清嗓子,走在了前面。

  【矯情病又發作了,該治治病了。】

  君祁燁忽然覺得右眼皮抽了一下。

  吳管家扯著笑容,將二位主子送出王府:「恭送王爺,恭送王妃。」

  看著馬車走遠,吳管家長長地舒了口氣。

  可算把二位祖宗送走了。

  方才聽王妃將王爺和螳螂類比,吳管家著實冒了一頭汗。

  這要是換做別人,至少要挨打了。

  王爺的脾氣越來越好了。

  「吳管家可有事吩咐?」

  後院管事的房嬤嬤看到吳管家站在大門口發愣,不由得問了一句。

  吳管家回過神:「王妃是福星啊!」

  說完,轉身朝裡面走。

  房嬤嬤聽得一頭霧水。

  早朝後,君祁燁對辦太后壽宴的宮華殿嚴密點位勘察。

  「宸王殿下,宮華殿值守的侍衛人員名單。」

  禁衛軍統領管鶴將一份名單遞上來。

  君祁燁仔細地看了一遍:「這份名單可有公布下去。」

  管鶴搖搖頭:「以防萬一,卑職還沒有具體公開。」

  君祁燁『嗯』了一聲:「暫時先不要傳下去,本王還需再考慮一下。」

  管鶴點頭領命。

  君祁燁又看了一遍圖紙:「還有外圍點位,你再核查一遍,尤其是宮華殿後面不起眼的園子,尤其要留心。」

  「王爺放心。」管鶴拱了拱手,去了外面。

  這時,謝影來報,說是宮中侍衛中,並未發現異常。

  君祁燁神色嚴肅:「不僅限於宮中侍衛,還有太監,宮女,以及近身伺候皇兄的宮人。」

  謝影頷首:「卑職明白。」

  與此同時,秦時月在壽康宮給太后診脈。

  「母后鳳體康健,長命百歲。」秦時月笑著說道,

  太后滿眼笑意:「你這丫頭,就會哄哀家開心,你什麼時候。才能哄自己開心呢?」

  聽到這個,秦時月有些不解。

  哄自己開心?

  可是,我沒有自己不開心啊!

  有這麼一刻,她以為太后誤會自己在宸王府受氣了。

  不過想想也不對,她同君祁燁的相處,太后多少也會知道。

  怎麼就會認定自己受氣了呢?

  帶著這個疑問,秦時月試探著問道:「母后,我每日同王爺和和睦睦,著實歡快。」

  太后卻一臉凝重:「丫頭,若是你真的歡快,又怎會不想生孩子?」

  秦時月微微一怔:天哪!怎麼又是生孩子?

  堂堂太后,怎麼也開始加入了催生大隊?

  秦時月心頭像是壓了快石頭。

  但是想了一會兒,似乎也能理解太后。

  這個年代,尤其是皇室,大概就是將傳宗接代放在第一位的。

  可是,自己終究是個不確定因素,與君祁燁的關係也不穩固,要怎麼考慮生孩子的事?

  想入非非的時候,就覺得太后拍了拍自己的手。

  「丫頭,自從你和祁燁那小子大婚以來,哀家就覺得是那小子高攀了你,你若是心裡有什麼不暢快,可一定要及時跟哀家說啊!」

  秦時月微微一愣:高攀?

  太后怎麼會這麼想?

  「你是我們皇室的福星,本來嫁給誰都會過的很好,可是,皇帝一道聖旨,卻將你捆在了宸王府,哀家心疼啊!」太后苦口婆心道。

  秦時月更是不解。

  怎麼回事?我到底是做了什麼,會讓太后有這種想法?

  「丫頭?」

  太后逇一聲呼喚,剪斷了秦時月的思緒。

  秦時月回過神:「母后,王爺他挺好的,這一生,臣媳能遇上王爺,也是福氣。」

  說完,秦時月心底暗道。

  不管如何,都要顧忌太后逇感受。

  不是真心,說說也無妨。

  太后人挺好,但願,她永遠不知道真相。

  「丫頭,想什麼呢?」

  秦時月回過神:「母后,王爺待我極好,我的日子過得也舒坦,哪裡會有委屈受?」

  太后笑道:「沒有就好,哀家也就放心了。」

  秦時月心裡暗道:太后今天,很是不對勁啊!

  怎麼辦若是太后壽辰當天問起,那我豈非尷尬?

  給太后診完脈象,秦時月收了診療箱:「母后鳳體安康,今日我們先到這裡,臣媳先告退。」

  太后笑著揮揮手:「隨你自便!」

  哪料,秦時月轉身想走的時候,北周帝忽然到訪。

  「難得看見宸王妃,這便要走?」北周帝客套地打著招呼。

  秦時月跪地請安:「臣媳,給皇上請安!」

  北周帝揮揮手,示意秦時月站起來:「太后鳳體如何?」

  秦時月如實回答:「回皇上話,母后鳳體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朕便放心了。」北周帝上下打量著秦時月,「最近九弟忙碌著太后壽宴的事,朕希望你也能多幫襯著些。」

  聽到這個,秦時月疑惑了:君祁燁忙碌壽宴,皇帝為何要自己幫襯?

  難道是看出什麼,懷疑了?

  但轉念一想,又不應該。

  皇帝歲晚耳目多,但不至於精明到這般地步。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宸王妃?」北周帝看她愣神,不由得喊了一聲。

  秦時月回過神:「皇上恕罪,臣媳忽然想到了別的事情。」

  北周帝揮揮手,表示自己不介意:「無妨,你先退下吧!朕有事要同太后說。」

  秦時月再次磕了個頭:「臣媳告退!」

  北周帝看著秦時月離開的背影,沉沉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