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面相覷,怔愣了好一會兒。
秦時月面紅耳赤。
君祁燁順勢扶著秦時月的腰穩穩地站在一邊:「臉紅什麼?」
秦時月只覺得耳根子發熱:「王爺可是看錯了,我何曾臉紅?」
許久,秦時月才回過神。
君祁燁將其安穩地坐在挽月閣內房之中。
「王爺覺得這滑輪鞋子如何?」
君祁燁笑道,「方才的滑輪鞋子設計不錯,我穿著倒是能滑出花樣來,你有心了。」
秦時月深深地點點頭:「王爺喜歡便好。」
【這男人,滑冰鞋倒是給他滑美了,只是不知,他準備了什麼。】
「太后母后在即,不知,王爺可準備了什麼?」
君祁燁笑道:「我們夫妻一體,我給母后的賀禮,自是錯不了。」
與此同時,江慎審訊的景園等人,交代了偷盜北鷹校場衣物的事。
據說,偷盜北鷹校場衣物的事,只是受人之命。
然而,具體問到受誰之命的時候,景園又陷入沉默之中。
君祁燁接到消息後,便連忙趕到大理寺中。
江慎上前迎接,說明情況:「宸王殿下,北鷹校場偷盜之事,下官只審到這裡。」
君祁燁揮揮手,徑直走到關押景園的牢獄之中。
景園不耐煩地看著,他認為,昨天自己忍住刑罰,今日,也依舊會忍住。
他窩在牢房一角,甚至連動都沒動,
「顯然你沒意識到我是誰。」君祁燁看著他的樣子,不溫不惱道。
景園依舊不說話。
君祁燁平靜地看著他:「其實我挺佩服你,偷了北鷹校場的東西,還能這般從容淡定,著實不易。」
景園背靠著牢房一角,抬頭看著上方狹小的窗角:「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昨天,江少卿已經問過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君祁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現在,是他審訊景園的開頭。
「現在我們查到的線索全部在你身上。」君祁燁頓了頓,「也就是說,此案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讓你一人承擔全部罪責。」
景園眼眸流轉,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偷盜北鷹校場之物,罪犯凌遲,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否能承擔得起。」君祁燁似笑非笑提醒道。
景園不以為意。
他認為,自己孤身一人,沒有什麼能要挾到他。
君祁燁神色莫名:「你還真是個可憐人,一心一意為了你們的主子考慮,只可惜,你們的主子只把你們當作棋子。」
景園聽到這個,激動地站起來,抓著牢門說道:「那又如何,誰又不是誰的棋子?」
君祁燁冷笑:「那你又激動什麼?」
景園回過神。
君祁燁繼續說道:「可惜,本來你有活命的機會,卻因為執著,要丟掉性命。」
景園回過神:「你說什麼?」
君祁燁笑笑:「沒什麼,只是覺得可憐你。」
說完,轉身便要走。
景園回過神,抓著牢門大喊:「你問我也沒有用,我只是奉命行事,而且他的真面目,我從來都沒見過。」
君祁燁猛地停下腳步。
身後,景園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們要查,也只是大海撈針,沒有用的。」
君祁燁回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他身著黑斗篷?」
景園似是承認:「他是忽然找上我的,說是要給北鷹校場找麻煩,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破解了,不過也沒用。」
君祁燁也聽著,眉頭一緊。
景園繼續說道:「就算這個計劃不成功,他們還會有下一個計劃。」
君祁燁面色陰霾:「什麼計劃?」
「我不知道,既然他都不願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又怎會將計劃告訴我?」
君祁燁似笑非笑道:「有勞你,後會有期。」
景園稍稍一愣,他看著君祁燁的背影,心底不由得疑惑。
方才還一副讓自己說話的樣子,這會兒沒問自己,就要走了?
君祁燁走出大理寺牢獄後,又接到暗衛的消息,或是派下去的暗衛,已經將黑楓閣落腳點查封。
各個地方傳回來黑楓據點被查抄的暗報也越來越多。
太后的壽辰日也愈發近了。
秦時月又將滑輪鞋改造了一番,讓它更加完美。
隨後,便拿著最後一版設計出來滑輪鞋,穿在腳上試滑。
君祁燁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秦時月在月光下起舞。
月光籠罩,白衣仙子翩翩起舞,甚美。
少刻,秦時月看到他回來了,慢慢停下:「王爺回來了。」
君祁燁笑著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你辛苦了。」
秦時月搖搖頭:「沒什麼,都是為了讓母后開心。」
隨後,二人並肩回了挽月閣。
「黑楓閣的案子,王爺查的如何了?」秦時月順口問起。
「一切按部就班,但一切,又落在了黑斗篷的身上。但是,又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君祁燁悶悶地喝了一口茶。
【黑斗篷?難道會是五皇子?】
君祁燁抬眸:「能查的線索我都查了,依舊無所獲。最近五皇子也按部就班,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六哥最近也安靜了。」
隨後,想了想道:「至於兗州那邊,更是沒能力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可是,我卻覺得,最近母后壽辰日,是他們最好的機會。」秦時月忽然說道。
君祁燁眉頭一緊:「怎麼說?」
【還能如何?在你身上找不到缺口,便找我的麻煩唄!】
【謹王府一派的人,不是早就想找我麻煩了嗎?】
【或許還會當眾揭穿我的真實身份。】
【說不定,還會利用上秦牧陽】
想及此,秦時月坐直了身子。
君祁燁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