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王君祁銘正在書房看書,見到屏風後有身影,也並未奇怪。
他只是拿著書:「如何了?」
「黑楓閣的人已經開始密謀盜取沈家城防圖的事了。」
打探消息的黑衣人是君祁燁名身邊的暗衛,代號無神。
人如其名,無神一心為主子做事,從不帶有個人情緒。
君祁銘聽了無神的回稟,眉頭微蹙:「就憑這一群蠢貨,還想盜取城防圖?」
無神試探著問道:「主子,我們......」
無神在請示要不要跟著行動。
話沒說完,就被君祁銘打斷:「不著急。」
無神點頭應是,隨後,見左右沒什麼可上報的,便告退離開。
書房安靜下來,君祁銘看著書房的某一頁,眼神愈發深沉......
夜深沉。
秦時月從睡夢中醒過來,翻了個身,忽然發現身邊已經空了。
她睜著朦朧的睡眼,確認外面天還是漆黑的。
君祁燁不在?
秦時月緩了緩神,下床走出房間,依舊沒看見君祁燁的身影。
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兒?
難道是被緊急公文絆住了,去了書房?
值夜的冬至被驚醒:「王妃?」
「你方才可看見什麼了?」
冬至搖搖頭:「沒看見什麼啊!」
秦時月嘆口氣:也是,以君祁燁的身法,想避人,又怎會讓冬至發現?
看來並非緊急公文,而是,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秘密。
【君祁燁這人真是的,非要憋在心裡較勁,將來若有什麼事,都沒人能幫你。】
秦時月披著一件米杏色長衣,坐在了床邊。
左右覺得有些疲乏,便上了床,翻身朝里,繼續睡覺。
眼睛很重,卻怎麼也睡不著。
直到一個時辰後,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涼風。
她知道是君祁燁回來了,便趕忙閉上眼睛裝睡。
「你是不是想問我方才去了哪裡?」
君祁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秦時月微微一驚。
【這都能知道?】
【聽到說話的聲音,想來是心情不大好,算了,還是別招惹他了,繼續裝睡!】
秦時月緊閉雙眼。
身後,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
秦時月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翌日清晨,天空露出魚肚白。
秦時月被君祁燁起身的聲音吵醒:「起什麼早?」
「嗯。」君祁燁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坐下來,在秦時月的耳邊說道,「等我回來。」
秦時月沒起身,慵懶地『嗯』了一聲。
緊接著,背後傳來輕輕的關門聲。
感覺徹底沒了動靜,秦時月才坐起來,默默地望著君祁燁離開的方向許久。
晌午過後,布行糧食鋪等開始準備往沈家送的東西。
黑楓閣的人混入其中。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外圍早有宸王府的人盯緊。
下午的時候,東西送到,鎮國將軍府的管家開始安排送貨進府和放置的事。
一部分進灶房,一部分進倉庫,有一部分貨,則是被指定進了內院。
負責進內院的黑楓閣小分隊頭領,從進門起,就不動聲色地四下打量。
儘管動作已經很小了,還是被發現了。
「你做什麼東張西望的?」將軍府內院的侍衛走過來盤問。
頭領回過神,立即捂住肚子賠笑道:「我是來送東西的,肚子疼,想去茅廁。又找不到在哪兒,這將軍府是真大啊!」
「上茅廁就上茅廁,哪兒這麼多話?」
侍衛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進了那個小門,往右走到頭,就是茅廁。」
頭領直點頭:「多謝多謝!」
隨後,捂著肚子,裝作痛苦樣,奔向茅廁。
侍衛看他走向小門,朝身後的手下遞了個眼神。
手下會意,當即跟了上去。
黑楓閣小分隊頭領進了茅廁,並未方便,而是四下打量,找准了一個窗口,翻身爬了出去。
跟蹤的人熟稔地從外面走到頭領爬出去的位置,繼續盯著。
頭領找了個自認為很安全的地方藏身,隨後伺機而動。
經過摸索,終於發現了一個有重兵把守的地方。
「想來,那裡藏著重要的東西,多半是城防圖。」
黑衣頭領這麼想著,順手給手下傳遞了消息。
他慢慢靠近,最後覺得距離差不多了,便一個翻身繞到了庫房側面不起眼的地方。
黑衣頭領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再次給手下傳消息確認。
在另外兩處的手下,紛紛換好了衣裳,準備行動。
這邊的黑衣頭領,趁著換班的時候,潛進了房間。
房間布置的很雅致,是專門寫字畫畫的地方,比普通人家的書房還要好一些。
頭領打量著房間,都沒找到哪個地方時收藏城防圖的。
隨後,又仔細地打量一番,甚至連凳子腿都沒放過。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就是這麼不經意的一坐,無意間觸碰了桌子底下的開關。
低沉的『轟』的一聲,隱藏在牆壁上的暗門翻轉開啟。
頭領微微一愣,隨即點了火摺子,試探著走了進去。
密室燈火昏暗,布置的也很簡陋,只有一個柜子和一個桌子。
黑衣頭領翻了個遍,終於在柜子中間的抽屜里,找到了城防圖。
他大致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麼問題,便藏在身上,原道返回。
然而庫房外,一隊侍衛堵住了他的去路。
方才那個指引他去茅廁的侍衛也在。
「喲!怎麼去趟茅廁,還迷路了,走到這來了?」
頭領裝傻道:「將軍府太大了,我迷路了,然後不知怎麼就走到這來了。」
帶頭的侍衛冷笑:「你猜我信你說的話嗎?」
頭領故作驚慌:「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帶頭的侍衛揮揮手:「搜身!」
黑楓閣小分隊頭領見勢不妙,當即撞翻攔路侍衛,飛身而逃。
緊接著,就被人一腳踹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