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道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冬至跟在秦時月身邊,一路向清雅茗居走去,偶爾回頭看一眼。
「小姐,奴婢總覺得,有人跟著。」
秦時月毫不介意:「沒人跟著,才應該奇怪呢!好了別看了,走吧!」
清雅茗居是京城最大的茶樓,生意極好,每天熱鬧非凡。
秦時月踏進茶樓,便看見一樓大堂已經坐滿了。
「姑娘是來找那位公子的吧?請隨我上二樓包廂。」茶樓掌柜熱情地迎上。
秦時月點點頭:「有勞了。」
身後,秦妤月院裡的僕役冬楊鬼鬼祟祟地跟著進來了。
秦時月跟著掌柜徑直上了二樓,進了里側的包廂。
包廂寬敞明亮,清靜幽雅,瀰漫著茶點的甜香。
秦時月抬眸,便見君祁燁坐在茶桌前品茶。
「宸王殿下。」秦時月福了福身子。
君祁燁看向窗外的天色:「還差半盞茶的工夫,秦大小姐便要遲到了。」
「既然差半盞茶的工夫,那便不算遲到,宸王殿下便不能說臣女不守時。」
「巧言令色!」
【你才是霸道不講理。怎麼你是太陽嗎?要所有人都圍著你轉?!】
君祁燁抬眸,不悅地看著:「可以開始療毒了嗎?」
「老規矩,脫衣裳吧!」
君祁燁走到屏風後,脫了衣裳,側臥在偏榻上......
外面,冬楊狀若無意地路過秦時月進的廂房,正好聽到一句『脫衣裳』。
「這次過程會長些,您且忍著些。」
「呃!」
聲音低低地傳出來,冬楊趕緊讓一人留守盯梢,自己則是趕回燕北侯府報信。
「此事關乎咱們燕北侯府名聲,你當真沒看錯?」
接到消息,尚未來得及處理公務,便被緊急消息叫回府。
秦妤月和冬楊添油加醋,說秦時月不知檢點,與外男私會,做苟且之事。
侯府朝暉堂,光線不足,映襯的秦牧陽臉色更加難看。
沈如玉的臉色也不好看。
不過,她並非是信了女兒會做那種事,而是愈發厭惡秦妤月的嘴臉。
想來上一世,阿時也是被秦妤月毀了清白,最終慘死。
「爹爹,娘親,女兒昨晚便覺得姐姐不對勁,從未多想,只是讓冬楊暗中跟上保護姐姐的安全,誰知……」
秦妤月一副焦急的樣子:「今早賜婚聖旨才下達,姐姐便做出這種事來,爹爹,您快去看看吧,若是讓其他人,尤其是宸王府的人,那便麻煩了。」
「如若阿時清白……」
「如果姐姐清白,女兒甘願受罰!」
沈如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秦牧陽當即叫上兩個家丁,帶著秦妤月出門,去清雅茗居抓人。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沈如玉的眼神慢慢沉了下來。
蘇嬤嬤輕步走近:「夫人放心,大小姐無恙。」
沈如玉回過神:「我自是相信阿時,但他們二人也著實不像樣子。」
秋霜心疼夫人,也心疼秦時月。
自從大小姐回來,老爺便處處為難,就算沒有感情,也不必這般吧!
…………
秦牧陽匆匆進了清雅茗居。
燕子酒樓二樓,一個穿著講究的公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秦侯爺行色匆匆的,是清雅茗居出事了嗎?」隨從小星子好奇。
「秦侯爺向來不喜喝茶,如今這般,約莫是想跟九皇叔聊婚事吧!」
公子悠閒地搖著扇子,眼眸深邃,宛若星辰。
這句話,把小星子給說迷糊了:「太子殿下,即便談婚事,也該在侯府或是宸王府,怎麼會約在茶樓?」
君慕澤笑罵:「糊塗!」
秦牧陽絲毫沒有注意到注視自己的目光,一心只想著抓了孽女回府好好教訓。
快步走到二樓包廂門口,就見另一個盯梢的家丁青松正守著。
秦牧陽示意冬楊和青松退後,自己則是深深地呼了口氣,運了會兒氣,抬手用力推開了包廂的門。
秦妤月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