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絕說完,只覺得口乾舌燥。
秦時月看著他飲下了面前茶水。
隨後,給其倒了一杯酒遞過去。
洛邑絕警覺:「東西呢?」
秦時月將晶片和兩幅城防部署圖遞過去。
「我又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秦時月似笑非笑:「你不是有現代驗證手段嗎?」
洛邑絕當場驗證,發現晶片裡有一組密碼:「密碼是什麼?」
秦時月也不依不饒:「你們安插在北周的探子名單,又是什麼?」
「名單在亞爾旱殿下身上,我沒本事拿到。」
秦時月冷哼:「你沒有誠意,我也照樣可把你的身份,告知亞爾旱。」
洛邑絕頭昏腦漲,拿出一份人員名單:「我知道的,就在這上面。」
「好極了。」秦時月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隨即,不動聲色地朝洛邑絕撲了一團無色無味的藥粉。
洛邑絕中招,少刻才發作,狀若哮喘。
他顫抖著指著秦時月:「你怎麼敢?」
「你這人太危險了,只有你徹底閉嘴,我才放心。」
洛邑絕歪到地上,滿頭大汗,痛苦地呼吸著:「我知道名單,你...不想要了?」
「好,那你告訴我,我給你解藥。」
洛邑絕大口地呼吸:「明日,哈赤那...就會聯絡,你跟著...他便好。」
「多謝。」
洛邑絕捂著胸口:「解...藥!」
秦時月冷笑:「我們先離開此地,我自會給你解藥。」
少刻,洛邑絕在青樓老闆的注目下,離開了。
秦時月啟動空間,趁洛邑絕神志不清將其拖了進去,從他身上取走了晶片和圖紙。
並通過傳送門,扔進了洛邑絕常去的城西東吳酒館後院。
今天晌午,洛邑絕還在此處喝酒,來去隨意,其中間是否離開過,無人知曉,讓他死在這,再好不過。
洛邑絕指著秦時月,五官扭曲,嘴唇青紫:「你,不得好死!」
秦時月看著他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瞬間進了空間,消失在暮色中。
回到鴻臚寺館驛,綺璇還在昏睡。
秦時月調試著藥熏,一針扎醒綺璇。
看綺璇轉醒,秦時月緊接著問道:「感覺如何?」
「我怎麼睡著了?」
「你的病症,就是憂思過度,引起的失眠,導致白天裡頭昏腦漲,渾身乏力,我用了藥熏療法,讓你小睡一刻。」
「這便是你所說的獨門療法?」綺璇狐疑,「也不過如此嘛!」
秦時月毫不介意她的評價,默默地收拾著藥箱準備離開。
「你要走?」
「我可沒有在鴻臚寺館驛留宿的規矩。」
秦時月派人請來鴻臚寺卿許大人的手下和東吳醫聖,說明情況,並當面開了調理藥方。
含埡拿著秦時月開的藥方,心底直道:妙啊!
綺璇恨不能咬碎了牙。
秦時月收拾完藥箱後,準備離開。
外面忽然想起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鴻臚寺卿許大人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一隊禁衛軍。
綺璇站起來看熱鬧。
秦時月知道,定是為了洛邑絕死在東吳酒館的事。
「宸王妃為何在此?」哈赤那也跟著過來了。
秦時月輕笑:「這個,還要問你們的聖女。」
東吳醫聖含埡解釋:「聖女病症複雜,我無從下手,這才勞煩宸王妃走一趟。」
「中途沒離開過?」哈赤那質問。
秦時月眉頭微蹙:「我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
「我們算術師洛邑絕死在了東吳酒館後院。」哈赤那不耐煩地解釋,「我不過是例行詢問罷了。」
東吳醫聖含埡一拍大腿:「我就說,看他面色蠟黃,氣息苦澀,加之最近飲酒過甚,縱慾......」
「閉嘴!」哈赤那不想再聽下去了。
含埡再說下去,怕是把他和亞爾旱殿下去過那家酒館的事暴露出來。
東吳酒館接待的皆是東吳客商,平日裡又有舞姬。
去過那裡的,都知道裡面到底是做什麼的。
秦時月輕笑:「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至少要等仵作驗屍結果。」
「好!」
秦時月面相鴻臚寺卿道:「勞煩許大人將此事稟明聖上,通稟宸王殿下,就說我今日被使臣無故扣留。」
說完,秦時月坐了回去,又看了綺璇一眼:「今天,我也是被聖女請來的。」
綺璇握緊拳頭:秦時月,你又給我下套?
「使臣是想讓算術師的醜事鬧大了?」
話落,君祁燁帶著護衛走了進來。
「宸王殿下!」
「宸王殿下不要曲解了在下的意思,多等片刻,並非扣留。」哈赤那據理力爭。
「既然並非扣留,那為何將本王的王妃攔在裡面不讓走?」
君祁燁似笑非笑,「王妃來此給聖女診病,可是在我們皇上那裡備過案的。」
醫聖含埡並不想參與紛爭:一個個的肝火旺盛,傷身吶!
這時,在東吳酒館驗屍的大理寺仵作及太醫院趙院使,派人過來了。
「王爺,仵作驗屍結果出來了,趙院使也進一步驗證過。」小廝在君祁燁耳邊低聲說道。
君祁燁揮揮手:「大聲點說。」
「東吳算術師洛邑絕,是連日飲酒過甚,又縱慾無度,加之吸入了大量調氣氛的香薰,誘發哮喘症,身亡。」
聽到這個,哈赤那面紅耳赤。
亞爾旱適時進來:「今日發生這事,是我們兩國都不想看到的,哈赤那也是一時著急,才冒犯了宸王殿下和宸王妃。」
君祁燁整理了袖子:「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
「宸王殿下請。」
君祁燁拉著秦時月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出了館驛。
亞爾旱看著二人的背影沉默半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知是說綺璇擅自請宸王妃過來惹麻煩,還是說洛邑絕尤其不注意形象。
暮色深沉。
秦時月被君祁燁一路握著手腕回到了宸王府。
期間她想掙脫,卻沒掙脫開。
【他手勁真大!】
直到進了挽月閣的正房才鬆了手。
秦時月猝不及防,向前踉蹌了兩步,跌坐在床榻上。
再回過神,便發現君祁燁臉色陰霾。
秦時月眼眸一緊:「王爺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說完就下意識地摸脈。
又被君祁燁反手握住。
緊接著,就被君祁燁按倒,牢牢地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你到底怎麼了?」
「那你先告訴我,今天,除了給聖女診脈,你還做了什麼?」
秦時月眼眸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