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想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劉遷他們擔心地看著木楠錦,如果換作別人早就趕緊賠不是了。

  可偏偏木楠錦不是普通人,她輕蹙眉心:「不見你們就是不敬之罪?那你見君不拜是不是可拉你去斬首?」

  【哼,仗著年輕時跟先皇南征北戰立下功勞就時不時的用這些事情來壓皇帝,多次見到皇帝還理直氣壯的不行跪拜禮,要不是皇帝仁德早就把你拖下去砍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自己對君不敬,還想要別人敬你,可笑。】

  能聽到心聲的人:「……」

  「你、你放肆。」寶親王氣得全身發抖:「來人,把她捉起來。」

  「是。」

  寶親王帶來的四名侍衛朝木楠錦走去。

  劉遷和許成他們立刻護在木楠錦的身前。

  劉千戶急得不行:「寶親王,木小旗年紀小不懂事,也不會說話,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她一回。」

  寶親王的侍衛都是八品武者,劉遷他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寶親王冷哼:「她要是一回來就去見我們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現在一切都晚了。」

  就在侍衛和劉遷他們交手的瞬間,木楠錦微眯眼目。

  侍衛們頓時感覺泰山壓頂,無法動彈,許波他們趁機擊暈四名侍衛。

  寶親王擰緊眉頭:「你們對本王的侍衛做了什麼?」

  木楠錦道:「把寶親王給我捉起來。」

  眾人:「!!!!」

  福親王:「……」

  這姑娘是牛人啊。

  區區七品小官也敢無視王權。

  劉千戶都快急死了:「木楠錦,你想幹什麼?他是王爺,你可不能亂來。」

  木楠錦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劉千戶:「……」

  寶親王氣笑:「就憑你們也想捉住本王,真是痴人說夢,正好本王也很長時間沒有施展拳腳,今日正好拿你們的練手。」

  京兆尹在定國將軍耳邊小聲道:「寶親王好像武者宗師吧?」

  定寶將軍點點頭:「這小丫頭簡直是找死。」

  「臭丫頭,本王第一個就要……」

  寶親王氣沖沖地捲起袖子,然剛邁出一步就摔了一個狗吃屎,而且這一摔就起不來了。

  眾人:「……」

  好丟人啊

  「噗——」

  福親王差點笑出聲,連忙捂住嘴巴。

  木楠錦對許成和楊波道:「把寶親王送到皇宮御書房,讓他跪足兩個時辰,把以前少跪的份補回來再讓他起身。」

  「是。」

  許成和楊波扶起寶親王扔到馬上。

  寶親王怒道:「臭丫頭,你對本王了做了什麼?為何本王動不了了?」

  木楠錦沒有回答他,但心裡卻說道。

  【想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能聽到心聲的人:「……」

  寶親王差點被氣吐血。

  「臭丫頭,你給本王等著,本王不會饒過你的。」

  許成駕的一聲,帶著寶親王離開了。

  京兆尹連忙出聲:「木小旗,你這麼做不太好吧?」

  木楠錦反問他:「我讓他跪皇帝怎麼就不好了?」

  京兆尹啞口無言。

  眾人:「……」

  木楠錦對京兆尹他們問道:「福親王來了嗎?」

  福親王趕緊跳出來:「本王來了。」

  京兆尹他們不由看他一眼。

  這麼快就跳出來。

  不會被寶親王的事嚇到了吧?

  木楠錦點頭:「你家世子和寶親王府的世子因在街上鬥毆損壞了百姓的財物,你們需要對他們進行補償。你交個兩萬兩銀子給我,你家世子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後要好好教育。」

  福親王暗鬆口氣:「是,本王回去後定會好好教導他不再犯錯。」

  只要是銀子能擺平的事情就是小事情。

  【都說福親王向來待人溫文有禮,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這才是王爺的風範,王爺們的表率。】

  不管誰聽到誇讚的話都會開心,福親王不由一笑。

  木楠錦對劉遷說:「去把福親王府的世子放出來。」

  「是。」劉遷屁顛屁顛的離開。

  劉千戶:「……」

  這還是他兒子嗎?

  他看對方就是一個狗腿子。

  不久,福親王府的世子和他的侍衛們被帶了出來。

  「父王,您可算來了,你知不知道……」

  福親王府的世子想要告狀,福親王倏地沉下臉:「閉嘴。」

  福親王府的世子:「……」

  福親王與各位告辭,然後帶著不成器的兒子離開。

  木楠錦對其他人道:「你們跟我進來吧。」

  有了寶親王的前車之鑑,大家知道用官位壓人是不可能了,頓時氣焰一下縮了回去,乖乖地跟木楠錦去了牢房。

  木楠錦把京兆尹他們兒子的事情放到最後,先處理了其他人的事情。

  其他人的事情比較簡單,只要交了銀子便可以走人,最後剩下京兆尹他們的孩子。

  木楠錦坐審案桌後擰眉盯著京兆尹他們和他們的兒子。

  兒子們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向父親求救,可父親們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們。

  如今京兆尹他們只有一個念頭,木楠錦真的只是一個剛及笄的小丫頭嗎?

  坐在審案台後的木楠錦怎麼比京兆尹審案架式還要足,氣勢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還要威嚴。

  定國將軍的兒子史永豐見父親遲遲不出聲立刻站不住了,出聲喚道:「爹……」

  木楠錦淡聲打斷他的話:「你還好意思喊爹。」

  史永豐怒聲反駁她:「他是我爹,我為何不好意思喊他?」

  「你爹為了保衛大乾國和保護大乾國的百姓不受到傷害,曾在邊疆受過傷,流過血,甚至差點丟了性命,而你到好,身為他的兒子卻打他用命在保護的百姓,還調戲別人的娘子,想搶別人的娘子回家當玩物,你的所做所為還真給你爹抹黑,要是我就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自己定國將軍之子。」

  定國將軍冷冷瞥兒子一眼。

  「我……」

  史永豐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我沒有調戲,我就在旁邊看著。」

  「沒有出手阻止就是助紂為虐。」

  史永豐不敢出聲了。

  木楠錦冷哼一聲,看向文樂侯府的世子。

  「侯爺府的世子,文樂侯爺在當侯爺前是一名夫子,受他教導的弟子遍布天下,而他的弟子都是滿腹經綸、知書達禮的人,那我斗膽問一句,為何嫡孫卻做出當街調戲別人娘子之事?是不是覺得你們好名聲太大會樹大招風,就放任你的兒子讓候府名譽掃地?」

  「當然不是,是我管教不嚴,以後一定會督促他好好讀書。」

  文樂侯府的世子尷尬到想鑽到地底下去。

  世子的兒子鄭宏毅生氣道:「這是我自己做的事,與侯府無關。」

  木楠錦問他:「你與侯府脫離關係了?」

  「當然沒有。」

  「既然沒有,又如何沒有關係?」

  鄭宏毅:「……」

  木楠錦看向京兆尹:「父親負責幫百姓斷案,兒子卻在外犯事,京兆尹,你說這事該怎麼判?該怎麼給你兒子定罪?」

  京兆尹:「……」

  如果是他,他絕對讓對方受刑再扔到大牢里關一輩子。

  京兆尹的兒子馬炫明著急道:「爹,你說句話啊。」

  京兆尹沒好氣道:「說什麼?說怎麼判你的罪?」

  如果兒子被送到京兆尹府,他還能徇私,如今當這麼人的面,他該如何幫自己兒子?

  他要真徇私了,事情絕對會傳到皇帝那裡。

  而且,他也看出定國將軍和侯府世子不會再插手此事,那他更不能偏向自己兒子了。

  馬炫明慌了:「爹,我是你兒子,你怎麼能判我的罪?」

  「誰叫你這些混帳事?這能怪誰?」

  京兆尹轉頭對木楠錦說:「木小旗,你想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爹。」馬炫明捉住他的手臂:「爹,你不能不管我,我不想做牢,我不要做牢。」

  鄭宏毅和史永豐也非常著急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定國將軍和侯府的世子撇開頭不看他們,表明他們已經不想管這一件事情。

  木楠錦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押司。」

  「小的在。」押司走上前。

  木楠錦問:「這一件事情怎麼判?」

  「回木小旗的話,他們只是打傷百姓,並未致死。調戲別人的娘子也並未讓這位小娘子受到真正的傷害,因此,關押半個月便能放他們離開。可是他們辱罵了朝廷官員,僅是這一點就能關他們三年五載,但念在他們是初犯,又是官員的孩子,只判半年牢刑即可。」

  木楠錦搖搖頭:「半年太少……」

  不等她把話說完,馬炫明急聲道:「木楠錦,你不能私下加刑。」

  木楠錦淡淡橫他一眼:「我沒說要加刑,而且也不想你們坐牢,我要你們跟七皇子一樣去掃大街。在掃大街期間,你們要是再做錯事就加刑,如果你們為百姓做一件好事就減刑。」

  馬炫明急忙問:「什麼事才算好事?」

  「自己領悟,還有就是我會找人盯著,只要你做了好事,我自會減刑。」木楠錦想了想又道:「你們要互相監督,假如有一個人做錯了事,其他兩個人也要一同受罰。」

  史永豐問:「如果我們當中有人做了一件好事,是不是可以一起同時減刑。」

  「當然不行。」

  史永豐生氣道:「你怎麼能這樣?做錯事就一起受罰,做好事就不能同享,不公平。」

  「你們這麼多人打一個百姓時想過不公平嗎?你們用身份壓人的時候有想過不公平嗎?」

  史永豐:「……」

  木楠錦看向定國將軍他們:「每人交三百兩便可帶你們兒子離開,然後從日起,你們從城東往城西打掃,每日不得少於四里路,還有就是得打掃乾淨,可能敷衍我。」

  馬炫明不情願:「我們都接受處罰了,為何還要交錢?」

  「這是打傷百姓的醫藥費。」

  「那也不用這麼多。」

  木楠錦冷笑:「我把你傷賠你九百兩你可願意。」

  馬炫明脫口而出:「當然不願意,九百兩還不夠我買補品呢。」

  京兆尹被兒子氣個半死:「你不會說話就不要再說話了,行嗎?木小旗,我們接受你的懲罰。」

  他從衣袖掏出五百兩銀票:「這是補償受傷小哥的,還請你幫我們向他道個歉。」

  定國將軍和世子也拿出五百兩銀票,然後帶著兒子離開。

  史永豐騎上定國將軍的馬後沉默不語。

  定國將軍沉聲道:「怎麼不說話了?」

  史永豐低著頭:「爹,孩兒給你丟臉了,以後定不會如此。」

  滿身怒氣的地定國將軍在聽到兒子認錯後,瞬間消了一大半:「吸取這一次教訓,下次不要再犯了,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

  史永豐點點頭:「嗯。」

  另一邊侯府馬車內鄭宏毅也不出聲。

  世子大嘆一口氣:「回去後,向你爺爺認個錯。」

  鄭宏毅嗯聲。

  而京兆尹的馬車內,京兆尹氣得捏住了馬炫明耳朵:「你啊,你啊,誰不惹,偏偏惹到她。」

  馬炫明趕緊護住自己的耳朵:「疼疼疼,疼啊,爹,您快放手,再不放手,耳朵要掉下來了。」

  京兆尹鬆開手,大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一點?你再這樣下去,我就算是一品大官也保不了你。」

  「她不就是七品小官,爹為何怕她。」

  京兆尹擰眉:「她可不一般,但我不能跟你細說,總之,你以後少招惹她,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

  馬炫明頭一回見自己爹如此嚴肅,不由點點頭:「好。」

  馬車外,木楠錦目送馬車離開後,把銀票交給劉遷:「把銀票送到外城鴻運客棧。」

  「是。」劉遷把銀票塞到懷裡騎馬離去。

  木楠錦回過身,對上一言難盡的劉千戶。

  劉千戶有千言萬語,但最後只說道:「晚上請你吃飯。」

  木楠錦點點頭。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在榻上小歇的皇帝睜開了眼睛,起身伸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走出房外,然後看到寶親王竟然跪在院子裡,頓時感到稀奇。

  他指著寶親王問:「寶親王怎麼跪在這裡?是不是犯了事後有求於朕?」

  元公公將事情始末一一告知。

  皇帝忍俊不禁:「這個小丫頭辦事總是出忽人意料,你給闞潮岩傳個旨,近幾日就讓小丫頭四處巡邏,有的人也是該好好整治了。」

  元公公問:「那寶親王他……」

  皇帝抬頭對上寶親王祈求的目光,淡聲道:「讓他繼續跪著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