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跟展翅欲飛的蝴蝶似的(求票票、求催更)

  潮海生挑眉:「呦,你是哪家的小輩?」

  那人撓了撓頭,笑容有些羞澀:「是徐家的,家父徐鵬,早年間受過前輩恩惠,後來前輩歸隱,家父還一直記掛著前輩,也曾抱怨說我出生得太遲,沒得以見過前輩,沒曾想今日能在這有緣得見前輩。」

  潮海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朝著他走去。

  地上躺著的人已經放棄了掙扎,一來實在是沒有力氣,二來呢,定風波潮海生的名號他們還是聽過的,年輕時的潮海生,用驚才絕艷四個字來形容也毫不為過,當然,老了也不是他們能碰瓷的。

  反正前輩已經答應了留他們一條命,就這麼癱著吧,更何況還有舊識,前輩定會愛屋及烏的。

  這般想著,眾人也都只微微抬起了頭,想看看是何人這般好命。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不醜,但是就是那種,即使你見過他,下次見也還是會忘的長相。

  潮海生在他面前站定:「徐家小子,都長這麼大了。」

  少年羞澀地垂下了頭,潮海生又道:「我探你這內力似是不穩,身上有傷未愈?」

  「是,陳年舊傷了,多謝前輩關心。」

  「都是舊識,說這些做什麼,我給你瞧瞧。」

  在場眾人眼中閃過一絲艷羨。

  潮海生沒等他回話就徑直抓過了他的手腕,少年嘴角抽搐著,一咬牙一跺腳,另一隻手心中抓著的迷粉便被他捂在潮海生的臉上!

  眾人:「!!!」

  「愣著幹嘛,快動手啊!」

  少年喊得撕心裂肺,手也死死捂著,絲毫沒發現潮海生斜眼看他的表情。

  躺著的眾人:「……」

  旁的先放一邊,他們很想知道,這人是怎麼有力氣站得起來的?

  他們稍用手一撐,肩膀就顫得跟展翅欲飛的蝴蝶似的。

  拿什麼打?

  用展翅的風吹走他嗎?

  好像多米諾骨牌似得,眾人抬起的頭又一個個倒下。

  自求多福吧,他們愛末能助啊。

  徐姓少年:「……」

  他的白眼已經快翻到天上去了。

  他怎麼就和這群沒用的共事上了?!

  還得靠自己!

  就在他扛起潮海生,找了根粗樹枝充當拐杖,哼哧哼哧地準備走的時候,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喘著粗氣:「呼……做、做什麼,現在就能站呼……站起來了?剛剛……」

  感覺到身下搖擺的身體,再聽著他仿佛隨時要斷氣的聲音,潮海生道:「要不,你先把我放下來?你這模樣,我很懷疑你摔倒還得連累我一起。」

  徐姓少年:「……」

  他根本不敢抬頭,眼神求助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同僚。

  同僚們的眼神均是同情。

  他站著一動不動,潮海生自己跳了下來。

  他的鼻子和嘴上,還糊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粉末,看起來非常滑稽,但沒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潮海生扯下他一截衣袖,擦乾淨後,看著徐姓少年驚恐的一動都不敢動的表情,沒忍住「噗嗤」一聲。

  「這呆樣,和你父親當年還真是一模一樣。」

  他看著周圍,不無懷念道:「當年好像也是如此,我被圍攻,是你父親裝作反水,用迷藥迷暈我,將我帶出。」

  「果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不過你父親比你還強些,至少他是真迷暈了我。」

  一聽還有個救命之恩在,徐姓少年當即腿也不抖,眼也不顫了,又支棱起來了。

  「是啊是啊,我自然是比不過父親的。」

  潮海生從鼻腔哼了一聲:「你倒是會上杆子爬,方才為何要對我下藥?」

  徐姓少年討好地看著他:「前輩,你就是那個夜探許府的人吧,晚輩也是沒辦法啊,我們受命看著她,這人丟了,要是找不回來,丟的就不只是她,還有我們的腦袋了。」

  「但我絕沒有要害前輩的心思,前輩神通廣大,哪怕是被關起來,也定是能逃出來的,我也定會在暗中助前輩一臂之力。」

  他表明著自己的立場。

  見潮海生並無怪罪之意,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前輩為何救人?那人對我們真的極其重要,前輩若是要那人無用,不如……」

  「這你就死心吧,」潮海生冷下聲音:「她雖對我無用,但我也不會將人還給你們,行了,沒事就走吧,下次若是再闖進來,我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聲音中的威壓讓一眾人都不禁白了臉色,徐姓少年還想說話,潮海生已經憑空消失了。

  眾人:「……」

  ……

  廢棄實驗室里,說完那一句話,景教授閉上了嘴。

  他可還記得這些人看完日記的反應,光看文字便氣成那樣了,聽他口述完,不得活撕了他?

  其他幾人也不想再聽一次,隊長冷聲道:「簡單概括一下即可,無意義的便跳過去。」

  景教授阻止了一下語言,緩緩道:「她年紀尚小,很多試驗都不能做,所以每日也就是抽抽血,實驗室里的人都很忙,沒空照看她,也不知為何,她就跑去了喪屍培養皿那裡。」

  「很長時間無人發現,等到發現後,他們之間已經結下了很深的情誼。」

  「之後她失蹤,他也發了狂,那時我們才意識到他的身份,裡面的喪屍暴動,外面的喪屍也朝著實驗室涌了過來,實驗內容當然不能被別人知曉,緊急撤離後,便安排了爆破。」

  「這個實驗室便廢棄了。」

  前因後果講完,省略了大部分事件後,聽懂他們耳中,倒是沒那麼觸目驚心不能接受了。

  當然這是不細思的情況下。

  賀言庭卻完全做不到不細思。

  她被喪屍咬不會變成喪屍,獨一份,定是實驗室里重點保護對象,那麼,一切實驗肯定都是在他們的監視下進行的,在場的肯定也不止是景教授一人。

  那小稚魚是如何做到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跑了或是失蹤的?

  在換句話說,若是小稚魚當真有這般能力,又為何再此待到被推入喪屍堆中?

  即使不會變成喪屍,但被咬,她也會痛啊!

  怎麼可能就這麼被他一句跑了或是失蹤了就輕描淡寫地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