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稚魚死了?(求票票、求催更)

  眨眼間,已過十幾日,江聞璟和蕭翎羽終於抵達了漠北。

  若是只有人,還能快上幾日,只是他們還帶著糧草,速度自然就慢了一些。

  收到消息的眾將士,都到了城外相迎。

  按理來說不比這般隆重,但畢竟這次來的,還有太子殿下!

  消息斷了數日,再加上戰事刻不容緩,所以誰也不知,蕭翎羽的太子之位已然被廢了。

  眾人頂著明晃晃的日頭,翹首以盼著。

  沒等多久,兵馬就來了。

  江聞璟和蕭翎羽一下馬便被圍住,賀言庭只在外微點了一下頭,便和身旁的楊武一起,檢查糧草了。

  清溪谷作為瓦剌的最後一道防線,距主城的距離不言而喻,所以他們有一個好處,不用擔心糧草問題,空了很快就能補上。

  但天啟不同。

  雖然連著攻下了眾多城池,可城池中的食物也都被後撤的瓦剌軍一併帶走,眼下正是緊缺的時候,這次帶來的糧草,也是緩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粗略排查了一番,賀言庭大手一揮,車便緩緩駛向軍營,一抬頭,突然發現眾人都站在原地看著他。

  見他走過來,江聞璟開口:「賀將軍果真心憂戰事,第一時間便去檢查糧草,有賀將軍這般認真負責,用不了多久我們定能攻下瓦剌!」

  話音剛落,他先沉默了。

  他的本意是想借誇讚賀言庭,諷刺一波從剛才起一直圍著他們說些場面話的這些人,但現在聽起來,這番話怎麼這麼,陰陽怪氣呢?

  周圍一時靜了下來。

  賀言庭當然知道江聞璟並沒有挖苦他的意思,神色如常接過話來:「謬讚了,」又抬眼看向蕭翎羽:「殿下是要先歇歇腳,還是直接去軍營?」

  蕭翎羽和江聞璟對視一眼:「直接去軍營吧。」

  ……

  進了城,城中空蕩蕩的。

  城中都是漠北百姓,對他們的到來自然算不得歡迎,眾人也不意外。

  城中百姓都被嚴加看守著,以防他們同清溪谷的瓦剌軍,來個裡應外合。

  穿過城,到了軍營,士兵們也列隊迎接,眾人齊進了主帳。

  主帳中放著沙盤、輿圖等,賀言庭直奔主題,給他們講解了現在的情況,眾人商討了一陣,不多時,天色便漸漸暗了下來。

  眾人這才止了話題。

  江聞璟和蕭翎羽是作為副將到此,士兵們便在主帳旁安置了兩個帳篷,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江聞璟才開口:「之前那個副將呢?」

  他記得那個副將一向以守為第一要義,本以為要和他爭辯一番,卻不曾想都沒見人。

  賀言庭聲音冷淡:「被我殺了,他私通敵軍。」

  江聞璟微微睜大了眼:「什麼時候?你是怎麼發現的?」

  私通敵軍,不會他在時就私通了吧?

  江聞璟臉色難看的想。

  賀言庭眼神挪開:「他不謹慎,被我撞見了,話說回來,稚魚她現在,已經回了盛京?」

  江聞璟微微眯眼,他瞥向一旁,儘量平靜道:「回了。」

  賀言庭直覺哪裡不對,他眼神里藏著讓人難以發現的焦急,看著江聞璟:「她是不是出事了?」

  江聞璟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地跳了起來:「出什麼事,在盛京能出什麼事?這麼多人都照看著呢,你可別瞎咒她!」

  若說方才還是猜測的程度,江聞璟這一番破防的話,幾乎是肯定了賀言庭的猜測。

  賀言庭深吸一口氣。

  他就那麼靜靜站在原地,微垂著眼不知道再想什麼,卻讓江聞璟和蕭翎羽心裡升起了莫大的恐慌。

  這人,不會是想直接撂挑子不干,回去吧?!

  理智告訴他們不可能,但心裡卻又有另一個聲音道:萬一呢。

  儘管蕭翎羽對此事也十分震驚,但他還是皺眉開口:「以稚魚的能力,不可能有大事,若有大事,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千萬要冷靜,聞璟兄,麻煩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地說一遍。」

  看著賀言庭的神情,江聞璟也瞞不下去了,皺眉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稚魚好像同南蠱那個祭司做了什麼交易,現在陷入了沉睡。」

  蕭翎羽瞳孔微微顫動。

  「不過大哥說了,稚魚吩咐過他了,若是那南蠱祭司動什麼手腳,讓她到了時日也沒醒來,就去找另一個人,所以這只是暫時的,稚魚不會有事。」

  聽完他的話,蕭翎羽長呼一口氣,隨後抬眼看向賀言庭。

  賀言庭一動不動,他眼神幽邃,緊咬著牙關。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丟下戰場回去,他能做的,是儘快結束此戰!

  「拿紙筆來!」

  ……

  黃沙漫天,昔日平平的公路,也因炸彈炸得坑坑窪窪的。

  車一路顛簸著,江稚魚的頭就在玻璃上一震一震。

  女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還和旁邊的隊友分享:「你們快看,這年輕就是好啊,這睡眠質量,這都不醒,跟死了一樣哈哈哈。」

  忙著分析數據的隊長聞言抬頭,緊盯著江稚魚看了幾眼,瞳孔驟縮:「停車!」

  司機一愣,一個急剎,慣性讓眾人都不禁往前撲,只有隊長緊抓著座椅,擠到了江稚魚的身旁。

  女子也意識到了不對,站了起來給隊長騰地方,隊長將江稚魚平著放在座椅上,異能檢查過她的身體,整個人臉色陡然一變。

  看她神情驟變,眾人的心也都不禁懸了起來,少年吞咽著口水顫顫巍巍開口:「隊、隊長?稚魚姐她沒事吧?」

  聲音好似驚醒了她,一貫高冷的隊長猛地抬起頭,撲在江稚魚身上聽著什麼,同時手指探在她的脈搏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其他人臉色瞬間煞白,女子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咬破,下一秒,便聽到隊長顫抖的聲音:「稚魚她,死了?」

  她不敢確定自己,聲音微挑,表示著疑問。

  車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好半晌,少年才開口:「不可能,剛剛還好好的,一路上也沒碰到喪屍,也沒有受傷,怎麼就……」

  怎麼可能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