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瞎說什麼實話(求票票、求催更)

  木頭:「???!!!」

  他們這麼一說,木頭對蕭翎羽的殘暴,頓時便有了一個新的概念。

  但是……

  情報里沒提這一點啊!

  不都說太子性情溫和,從不輕易打罵下人嗎?

  木頭眼神略顯狐疑。

  旁邊兩人絲毫不覺,只自顧自完成任務。

  「你可別不信,是不是從沒見過殿下打罵下人,但在夜間,卻能聽到哀嚎聲?」

  木頭點點頭。

  「看吧,那是因為我們白日,都不敢哭出聲!」

  「這京中哪有一家主子,從來都不罰下人的啊!都在深夜裡,你也是運氣好,這麼多天還沒觸了殿下的霉頭,今日要不是我倆,你……」

  他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屋中便傳出了茶盞碎裂的聲音!

  木頭渾身一顫。

  這還沒完,聲音此起彼伏響起,木頭正要湊近些,又被他們架走:「快走快走,等會殿下出來,怕是要小命不保!」

  木頭將信將疑。

  不過,這麼多人,在外面聽確實有暴露的風險,不如先隨他們走,還能從他們嘴裡,套出些情報來。

  ……

  屋內。

  地上一片狼藉。

  姬酉哪還有初時的崩潰,安然坐在椅上,抄起茶盞往地上扔:「別的話都是假的,但要回來和身不由己這是真的。」

  「我老家用一句話概括,便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再者,那地方也沒個正經醫師,他們年紀都大了,我怎麼可能放心讓他們留在那裡。」

  蕭翎羽略鬆一口氣:「是蕭晏禮?」

  「是,」姬酉輕笑了一聲:「老屋早已被山匪霸占,他們許是將山匪當做了護衛,盡數斬殺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言歸正傳,他的人在帶我看過後,話里話外都在暗示,並以為我報仇之名,要我繼續回來探查消息。」

  「方才站在你旁邊的那個,我隱約記得見過一面,但記不真切了。」

  蕭翎羽輕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機靈的都是別人的手下。」

  姬酉沉默地看著他。

  蕭翎羽和他對望。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陣,蕭翎羽才恍然:「你不是手下,所以不算。」

  姬酉這才滿意收回了眼神。

  兩人正商議著,一人腳步匆匆靠近屋前,沒敢開門,只高聲喊道:「殿下,六皇子側妃前來拜見!」

  宋時微?

  她來做什麼?

  姬酉起身躲到屏風後,蕭翎羽做出一副余怒未消的語氣:「帶進來吧。」

  「是!」

  推開門,看見滿屋狼藉,宋時微驚詫地睜大眼。

  蕭翎羽漆黑的眼眸似有烏雲壓境,不耐煩看著她開口:「你來找孤做什麼?」

  「妾身有十分重要的事,想告知太子殿下。」

  她在十分重要上,加重了語氣。

  蕭翎羽打量她幾眼,招手:「進來,把門帶上。」

  宋時微小心避開碎片:「殿下是否知道,前朝寶藏的消息?」

  蕭翎羽眼神閃爍:「你究竟想說什麼?」

  宋時微微斂下眸,聲音刻意壓低,帶著些許誘惑道:「妾身身上有前朝寶藏的線索,而且,妾身已經知道了寶藏地點。」

  蕭翎羽瞳孔微微放大,但緊接著,他身子後仰:「知道了地點,不去告訴你的夫君,找孤做什麼?」

  宋時微頓了一下,緊接著伸手,摘下了兜帽——

  蕭翎羽一怔。

  她的臉上布滿了傷疤,看起來猙獰可怖。

  宋時微忍著眼淚,哽咽道:「稍有些不順心,他便一鞭子抽過來,」宋時微又顫抖著掀起衣袖,露出傷痕累累的手臂:「殿下請看,妾身只怕有朝一日,會被他活活打死!」

  「此乃聖上賜婚,又是皇子,父親也無能為力,妾身人微言輕,思來想去,也只得求助殿下!」

  她乾脆利落跪了下來,絲毫不顧及地上的茶盞碎片,朝著蕭翎羽磕頭:「殿下,妾身不求什麼,只求殿下來日登基後,能賜妾身合離便好。」

  「求殿下!求求殿下了!」

  她的手已然開始流血,語氣也十分的絕望無助。

  若不是知道她的本性,蕭翎羽只怕也會動惻隱之心。

  「行了,起身吧,」蕭翎羽裝作不忍:「地點在何處?」

  宋時微說了地點。

  「我會派人去查看,你這幾日是回府,還是……」

  「妾身,能不能留在東宮?」

  似是怕蕭翎羽將她送回去,宋時微小心翼翼道:「殿下放心,我是偷跑出來的,六皇子最近不知在忙什麼,不會來我屋中,我也已經都吩咐好了。」

  「行,這幾日便待在這裡養傷吧,你去同門外的說讓他們收拾間屋出來,順便讓府中的太醫給你瞧瞧。」

  宋時微一臉受寵若驚:「有勞殿下了!」

  ……

  屋門開了又關上,姬酉從屏風後緩緩走出。

  「此事定有蹊蹺,殿下就這般留她在府中,怕是不妥。」

  蕭翎羽擺擺手:「無妨,為了前朝寶藏,冒點風險也是值得。」

  「殿下!」姬酉提高聲音:「你這太子之位做得穩當,何必要去冒這個險!再說聖上正值壯年,她提登基,分明是攛掇你謀反啊!」

  這話……

  蕭翎羽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現在太子之位就穩當了?我可記得某人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先前是因著其他皇子虎視眈眈,如今二皇子毫無威脅,六皇子也是強弩之末,只要我們……」

  「行了,」蕭翎羽打斷姬酉:「此事我自有主張。」

  按計劃也該是蕭晏禮對他動手了,可別擾亂了計劃啊。

  姬酉不甘心地閉上了嘴,看著蕭翎羽,摸著下巴,冷不丁道:「我怎麼看殿下好像樂見其成呢?」

  「瞎說什麼」實話呢?

  蕭翎羽嗔怒瞪了他一眼。

  「你這幾日也莫要出來了,安心在地牢里待著吧。」

  ……

  另一邊,被架走的木頭整個人已經目眩神迷了。

  他呆滯地看著旁邊兩人張合的嘴,知道他們在說話,耳朵里卻沒有聲音。

  不過無所謂,肯定是一些太子幼時,不小心摔倒或是什麼,遷怒下人,伏屍百萬,血流千里之類的吧。

  他耳朵都要起繭了。

  這兩文盲好像只會這兩個成語,一個勁地用。

  消息沒套出來,腦子都快被這兩個成語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