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鞋底子蘸它都好吃(求票票、求催更)

  江康安:「……」

  聖上是不是有些入戲太深了?

  稚魚只是說表現得有些隔閡就行了,倒也不至於到反目這一階段吧?

  江康安看著滿臉認真的皇帝,只得無奈應了下來。

  蕭翎羽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

  天剛破曉,蕭晏禮總算避開重重機關,又找到了一個暗格。

  裡面只有幾張紙,寫著何時何日、什麼地方、上任幾人、共收到多少。

  蕭晏禮眼神沉沉看去,心頭驟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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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欲繼續找下去,院外卻傳來了聲音,只得作罷,按照來時的記憶,一路返回。

  見他從書房內出來,下屬們才鬆了口氣。

  趁著天還沒大亮,幾人趕緊回了府。

  回了府,蕭晏禮讓人將東西放回書房,自己先去了宋時微那裡。

  宋時微已經醒了,正吵鬧著要照銅鏡,蕭晏禮走過去,眼神掠過舉著鏡子,臉上還帶著清晰指痕的侍女,揮了揮手。

  侍女們紛紛退下,蕭晏禮將銅鏡放回原位,輕飄飄道:「生這麼大氣做什麼,不讓你看,也是為了你好,情緒激動,如何養好傷?」

  他的語氣讓宋時微聽起來有些發寒,但他面上卻掛著溫潤的笑,說出的話也是在關心自己……

  宋時微強忍著眼淚,委屈道:「我只是想看看,我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

  橫貫在臉上的兩道鞭痕,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可怖,蕭晏禮當真不會嫌棄嗎?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蕭晏禮坐到床邊攬著她:「我早便說過,無論你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時微,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宋時微感動的無以復加。

  將宋時微哄好後,蕭晏禮出了門,便看到了臉上帶著指痕的侍女。

  蕭晏禮拿著手帕,一一擦拭著手指:「她醒來後都做了什麼?」

  「先是在床上發著呆,然後就拼命要看銅鏡,奴婢們勸了好久,都沒勸住。」

  蕭晏禮若有所思,等了一會,他才復又開口:「若要讓一個女子情緒崩潰,最直接的方法是什麼?」

  「對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一是臉,二就是貞潔了。」

  侍女小聲道。

  蕭晏禮的臉色陡然間無比難看。

  為了得到前朝寶藏,江昭容定是無所不用其極,那麼,他會不會……

  想到這種可能,方才碰過宋時微身體的手都仿佛癢了起來,蕭晏禮聲音陰沉:「備水!」

  ……

  沐浴過後,蕭晏禮回了書房。

  他捏著信,信中的情緒濃烈,與宋時微說的話能對上,她沒有騙自己。

  但蕭晏禮此刻心中還是迷霧重重。

  江昭容去錦州,定是因為沒從宋時微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那是因為宋時微情緒不夠濃烈呢?

  還是因為宋時微身上根本就沒有呢?

  若按侍女所說,宋時微身上當真經歷過那兩重打擊,對女子而言都是極度崩潰的。

  若是還沒有顯現,要麼信是假的,方法也是假的,要麼就是宋時微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寶藏線索,就連她所謂的前朝公主身份,都是存疑。

  但若真是如此,那江昭容去錦州做什麼呢?

  他拿起桌上的玉印把玩著,看著鑰匙和戒指,腦中突然精光一閃。

  或許,有沒有可能,宋時微身上的東西,是需要信物才能顯現呢?

  但這裡這麼多的東西,江昭容還是去了錦州。

  要麼,是還缺什麼,要麼,就是這些東西是假的,真的東西,江昭容就放在錦州!

  聯想到時疫時,江昭容自請去錦州,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他去錦州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時疫,只是為了確定這些東西還在不在!

  想明白後,蕭晏禮將東西都收了起來,並喚人道:「城門口多派幾個人盯著,一旦發現江昭容進了城,就去江府把桃紅和他兒子帶來。」

  「是。」

  ……

  一連過了數日。

  一路不停歇地趕著,難免會遇到舉目四顧,沒有下榻地方的時候。

  江聞璟和江稚魚在樹林當中,放了幾個軟墊席地而坐。

  所幸樹林周邊還有一條河流,江聞璟還抓了幾條魚,處理好內臟後直接穿在了劍上,烤魚吃。

  江稚魚坐在軟墊上,背靠著樹。

  【烤魚烤魚!一會撒點調料,美滋滋!】

  江聞璟輕笑了一聲。

  笑完後,他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道:「快了,以這個速度,再有五日,我們便能到南蠱邊境了。」

  江稚魚懨懨應了一聲。

  這幾日的馬車坐得,讓她這個從來不暈車的人,看到馬車都想吐了。

  當然,也有天氣的加成。

  【這鬼天氣熱得跟末世的天似的,風吹過來都是熱的!】

  也只有清晨和夜晚的一小段時間,吹的風才有些許的涼意。

  江聞璟轉著手中的劍,自動忽略了聽不懂的地方。

  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江聞璟無情鐵手直接探上去,撕下一塊魚肉,插在樹枝上,遞給江稚魚:「嘗嘗。」

  江稚魚伸手接過,從胸前掏出燒烤醬,又掏出孜然粉、辣椒粉……

  種種調料佐著,這才入了口。

  「唔,好吃!」

  江聞璟:「……」

  江聞璟目瞪口呆。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江稚魚,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是怎麼裝得下這麼多東西的?

  而且外表看上去,還沒有異常?

  江聞璟百思不得其解,將劍橫在自己面前,張口撕下一片魚肉,嚼啊嚼。

  一嘴的土腥味。

  實在是夠不上江稚魚好吃的標準。

  江聞璟自己在戰場上什麼沒吃過?但這種東西給稚魚吃未免苦了孩子,他只當江稚魚的那句好吃是在哄自己,攔下江稚魚:「不必這般委屈自己,馬車上應該還有些沿途買的食物,我拿給你。」

  正炫的香的江稚魚:「???」

  吃肉她委屈啥,吃馬車上那些都幹得發硬的饅頭才是委屈!

  「我不委屈,真的好吃。」

  江稚魚又炫了一口。

  江聞璟狐疑地盯著她:「腥味這般重,你能吃下去?」

  說什麼呢,江稚魚也狐疑地看他,見他劍上光禿禿的魚肉後,一拍腦門。

  光顧著自己炫了,都忘了他沒有了。

  於是江稚魚在江聞璟劍上搗鼓了一陣:「嘗嘗,絕對沒有腥味,不是我吹,這玩意鞋底子蘸它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