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健步如飛(求票票、求催更)

  「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打一場漂亮的勝仗,咱們好好開一場慶功宴。」

  賀言庭看著激動的眾人,輕笑道。

  眾人笑著、恭維著起鬨了一會,皆識趣地退了下去。

  盛京到邊境的距離如此遠,賀言庭一路趕來,明日還要率軍打仗,自然要有充足的時間休息。

  營帳中沒了人,賀言庭才顯出一絲疲意。

  但疲意下,隱藏著的是更深的興奮和瘋狂。

  他等這一天,等得實在太久了。

  他曾以為自己,永遠都沒有機會再站起來,重回戰場了。

  想起了什麼,賀言庭的眼眸陡然柔和下來。

  稚魚……

  因為她,自己的人生才得以扭轉。

  十日來快馬加鞭地趕路,讓賀言庭的神經都處於緊繃中,如今鬆懈下來,他才猛然發現,思念已浸透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握著胸前的荷包,滿足地喟嘆一聲。

  出城時的花瓣已然枯萎,被賀言庭放在另一個荷包里放了起來。

  又呆坐了一會,他開始收拾。

  畫像、吊墜、藥瓶、手帕……

  賀言庭滿意地點點頭。

  ……

  盛京,江府密室內。

  宋時微身上血跡斑駁,一雙纖纖玉手也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惟有背部光潔如玉。

  這十幾天間,無論受到了什麼折磨,宋時微的身上都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有關寶藏的線索。

  江昭容幾乎要被氣瘋了:「沒有?為什麼會沒有?!」

  「十指連心,拔掉她指甲的時候,難道不是她情緒最濃烈的時候嗎?!」

  江昭容想不明白,這麼多刑用在宋時微身上,為什麼還是沒有半分寶藏的線索?

  他緊盯著宋時微垂著頭的身影,一個想法突然從心底冒出。

  會不會,都是假的?

  寶藏是假的,那封信,也是假的?

  不!不可能!

  寶藏絕對是真的,要麼是自己下的手不夠重,要麼……這封信是假的!

  江昭容拿起信,一字一字地看著。

  這封信和其他的東西,都是自己憑著記憶仿造出來的,真正的東西還留在錦州。

  難不成,情緒只是其中一個條件,還需要信物?

  江昭容緊皺著眉。

  如今確實是去錦州的好機會,二皇子被關,六皇子也被禁足,宋時微在密室中,不會有人知道。

  賀言庭去了邊境。

  皇帝和江稚魚他們,應當是在商議出戰南蠱之事。

  這個時間,沒有人會在意自己去了哪裡。

  江昭容心底斟酌了一番,做出了決定。

  吩咐人將密室嚴防死守,又派曾菊將功補過守著江府。

  他還吩咐了一波桃紅,說任何人前來拜訪,都說他回老家去探親了。

  還同皇帝請了個探親假。

  在深夜中,一人一馬,疾馳而去。

  他前腳剛出盛京,後腳,桃紅傳出的消息就已經到了江稚魚的桌前。

  彼時江康安正在同江稚魚商議她離京之後的事。

  「江昭容出了盛京,名義上是探親,但據她觀察應該不是,而且,宋時微在江府里失蹤了,就是知道蕭晏禮被禁足,她鬧著要回六皇子府的時候,桃紅被江昭容支走,之後就再沒見過她。」

  「應該是被江昭容關起來了。」

  江康安微蹙眉:「桃紅為何要給你傳遞消息?可靠嗎?」

  「我和她做了筆交易,」江稚魚沒有隱瞞:「我給她避子藥,讓她成為唯一能誕下江昭容子嗣的人,她給我情報,讓我能隨時掌握江昭容的動向。」

  江康安輕頷首:「消息可靠便好,江昭容離京的時間應是不久,我這就讓阿福去跟著他。」

  江稚魚點頭:「順便把宋時微被關在密室里的消息想辦法透露給蕭晏禮。」

  被禁了足,周圍都是錦衣衛,蕭晏禮的消息來源雖不至於寸步難行,但相比之前,肯定是有諸多不便的。

  江昭容為了得到寶藏線索,定是對宋時微下了手的,讓蕭晏禮把宋時微救出去,也能刺激一下他們。

  江康安點了點頭。

  ……

  六皇子府,蕭晏禮幾日沒收到宋時微傳來的消息,便心道了一聲不好。

  他只當是宋時微傳消息時,或是擅自行動找線索時,被江昭容抓到,關在了房中。

  聽完下屬的話後,蕭晏禮一頓。

  「所以,十幾天前,江昭容就秘密把宋時微關在了密室里,還對她動了刑?」

  「是,」下屬答道:「還有人瞧見,昨日深夜,江昭容一人出了京,身邊沒帶任何人。」

  蕭晏禮手指輕點著桌面。

  江昭容肯定不會只是因為宋時微要回皇子府,便對她動刑,唯一的可能就是,江昭容想從宋時微身上得到寶藏的線索,但是失敗了。

  為什麼失敗?

  是宋時微身上根本就沒有寶藏的線索,還是因為,線索需要其它的東西才能顯現?

  蕭晏禮更偏向於第二種。

  否則,江昭容也沒必要深夜出京。

  「派人去跟著江昭容,看看他究竟要去哪裡,另外,多派些人去江府,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是。」

  ……

  又過了幾日,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只是許悠然那邊還一直沒能傳來回來的消息。

  家書倒是不曾斷過。

  更何況在許悠然身邊的都是絕頂高手,眾人並不擔心她的安危。

  終於到了出征南蠱的時間。

  前一日,江稚魚還特意去了一趟江聞璟那裡,沒有吃藥,季童的恢復速度大幅降低,依舊臥病在床。

  等聽到江聞璟要去出征南蠱,季童的後槽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

  「哎呀呀,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呀,」江稚魚一屁股坐在他床邊:「二哥先前還天天念叨著,你要是恢復得快,還能一起去,可你如今連個床都下不了……嘖嘖。」

  聞言,季童看向江聞璟,見他面色沉定,心裡對這說辭信了幾分。

  然後他惡狠狠地看著江稚魚。

  本來以他的計劃,這個時間段,他只要不動用內力,便如常人無異,也能一同去出征南蠱!

  都是因為她!

  江稚魚輕嘆了口氣,無視他的眼神,對著白衍招了招手:「你看起來很想去的樣子,要不就還是讓白衍給你治治吧,前幾天坐馬車,後面你就可以健步如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