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剛滿十八歲~(求票票、求催更)

  「正是如此……好了。」

  老太醫放下工具,揮筆寫好藥方,抓好了藥,吩咐她道:「每日都要塗,這幾日,不要沾水。」

  宋時微頷首接過,謝過老太醫後,並沒有繼續多問端妃的事,直接便走了出去。

  同一時刻,御書房內。

  「只換了香囊?」

  皇帝淡聲道。

  「回聖上,確實只換了香囊,院內宮女太醫都在,皆親眼所見,是端妃娘娘主動上前,索要香囊。」

  千戶跪在中央,沉聲道:「換了之後,端妃娘娘便跑走了,兩人之間並無交流。」

  皇帝沉默著,沒有作聲,千戶等了半晌,才聽到皇帝開口道:「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

  千戶依言退了下去。

  皇帝捏著眉心,只覺頭疼又要犯了,冷聲道:「福平。」

  朝恩已習慣了他喊福平的名字,上前一步道:「聖上,奴在,福平公公已被您安置在殿外了。」

  皇帝抬眸看他:「罷了,那就你吧,去太醫院告訴太醫,給朕煎一副治頭疼的藥來。」

  朝恩應了聲是。

  出了殿門,他卻不像皇帝吩咐那般去太醫院,而是走到福平面前:「福平公公,聖上讓你去太醫院,給他煎一副治頭疼的藥來。」

  「聖上頭疼又犯了?」福平擔憂道:「哪能直接吃藥,怎麼說也要讓太醫先過來瞧瞧……」

  朝恩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都是奴才,按聖上的意思去辦便好,還是說,福平公公對如今的境況,也還不滿意?」

  福平眼神充滿敵意地看著他,朝恩玩味一笑,眼神冰冷:「公公何必這副眼神看著我,落到這等境地,不就是公公自作主張導致的嗎?朝恩只是提醒罷了,若是公公還是堅持要讓太醫來給聖上瞧瞧,雜家也不會攔著。」

  福平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看他,轉身離去。

  朝恩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嘲弄。

  他也沒有進殿,徑直走到一條幽靜的小路上,看四下無人,閃身進了樹林之中。

  林中一人負手而立,聽到聲響,轉過身來,赫然是蕭初霽。

  「父皇如今是什麼意思?」

  朝恩搖了搖頭:「聖上君威難測,實屬捉摸不透,不過今日在慈寧宮中,聖上親口斷了太后之後的香料,許是很快,便要對宋小姐動手了。」

  蕭初霽沉默著,一時間,只餘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良久後,他才低聲道:「好,我知曉了,若是他再有什麼別的心思,立刻傳密信。」

  朝恩應了聲是。

  緊接著,蕭初霽又道:「端妃,確實瘋了?」

  朝恩頷首:「千真萬確,聖上已親眼去瞧過了,如今正在太醫院內,身邊從不離人,便是裝瘋賣傻,這麼些天,也該有了些端倪才是。」

  蕭初霽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半晌,他才道:「蕭思遠呢?」

  「三皇子自聖上看過後,便回了自己府中,每日都是申時進宮,遠遠地看上一個時辰,也不上前搭話。」

  林中樹蔭密布,打在蕭初霽的臉上,朝恩看不清他的神情,在心中算了算時間,福平應該回來了,便對蕭初霽拱手道:「朝恩此番出來,是借給聖上煎藥的名義,若是再耽擱下去,恐聖上生疑。」

  蕭初霽擺了擺手,朝恩向他行了一禮,復才退去。

  走至殿前,正好看到福平煎著藥回來。

  儘管心裡老大不情願,福平還是把手中的藥交到了朝恩手上:「吩咐著殿下,這藥可不能放涼再喝。」

  朝恩頷首,福平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眼神突然凝在他肩膀上:「怎麼有片樹葉?你去哪了?」

  看著福平狐疑的眼神,朝恩心裡一咯噔,面上卻不顯:「聖上煩悶,我便在外面等你,隨處走了走,不知是什麼時候掉下來的。」

  見福平還要問,朝恩道:「你若要盤問的話,不如等我先將藥送進去再來問?」

  一說藥,福平連忙催促道:「快進去,趁熱讓聖上喝了!」

  朝恩輕笑一聲,往殿內走去。

  ……

  出了宮,江稚魚並沒有回許府,而是直奔江聞璟處。

  江聞璟和江康安皆在屋內,看見她來,齊齊迎了上來。

  江康安解下她的披風,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他傻了,來瞧瞧。」

  江康安:「……」

  江聞璟:「……」

  季童:「……」

  他是失憶!失憶!

  什麼傻了!

  他被頭髮擋住的額角青筋狂跳,勉強擠出一絲笑問江聞璟:「這位是?」

  「這是家妹,江稚魚,」江聞璟看向江稚魚:「他只是失憶了。」

  「不信。」

  江稚魚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把屋內三人都搞沉默了。

  「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你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嗎?」

  江稚魚無視他們怪異的臉色,直接坐到了季童旁邊。

  季童身體僵直,以為她也是來盤問的,小心開口:「是在漠北和天啟邊界,被聞璟兄相救。」

  江稚魚點頭:「錯了。」

  江康安:「!!!」

  江聞璟:「!!!」

  稚魚不會是想現在就揭穿季童的身份吧?

  那種事情不要啊。

  季童:「???」

  江稚魚語氣如此篤定,讓季童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查到了自己的身份。

  他強裝鎮定,冷靜開口:「哪裡錯了?」

  「你當然是從媽媽肚子裡來的呀,這都能回答錯,還說你不是傻了!」

  江稚魚憐憫地看著他。

  江康安:「……」

  江聞璟:「……」

  不愧是你!

  季童:「……」

  額上的青筋再一次狂跳起來,他竭力向江聞璟揚起了一個笑:「令妹發言,還真是……」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用一個合適的成語來形容。

  他看著江稚魚憐憫的眼神,心中只覺厭惡。

  果然,這人就是他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江稚魚好似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的厭煩之意,繼續發問:「那你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嗎?」

  真拿他當傻子了不成?

  季童心裡嗤笑,道:「聞璟兄已經告訴了我,我叫季童,今年十八。」

  【剛滿十八歲~】

  年紀一出口,江聞璟先愣了一下:「你不是,與我同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