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略懂一些拳腳(求票票、求催更)

  「若論身份與競爭力,鏢旗大將軍之女胡月,乃是首選。」

  無獨有偶,同一時刻,蕭初霽也在同幕僚,談論著心中新後的人選。

  「丞相尚翊之嫡女尚安瀾,和鏢旗大將軍之女胡月,兩者皆有可能。」

  幕僚對蕭初霽拱手:「屬下覺得尚安瀾,許是更勝一籌。」

  「哦?」蕭初霽晃晃手上的掛飾:「何以見得?」

  「論外貌論才情,尚安瀾可能都比不過胡月,但她勝在年歲小,還有便是,據屬下探查,胡月她已心有所屬,以她的性格,定是不會入宮,而鏢旗大將軍又愛女如命,自是不會強迫她。」

  蕭初霽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心有所屬?是誰?」

  「江家大公子,江康安。」

  蕭初霽動作一頓,他嘴角勾起,雖是笑著,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又是他啊……」

  他說得極小聲,卻讓幕僚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

  鏢旗大將軍府上,胡月站在書房外,垂眸不語。

  去給老爺取了新茶回來的侍女看見她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小姐……」

  她還沒行完禮,胡月被她這一聲驚得嚇了一跳,忙不迭便往遠處跑去。

  侍女愣住了,一迭聲地喚:「小姐……小姐……」

  胡月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的時候,書房裡的胡任禮也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發生了何事?」

  侍女行禮,怯聲道:「回老爺,奴也不知,奴去取完新茶回來,便見小姐站在外面,奴剛行了禮,小姐便慌忙跑走了。」

  胡任禮輕嘆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怕是自己說的話,被她聽見了吧。

  胡月一路跑回了房間,屏退了所有人。

  她沒有哭,只是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才傳來了敲門聲,胡任禮的聲音透過門傳了進來:「月兒,父親進來了。」

  沒有聽到回應,胡任禮猶豫了片刻,推門而入。

  他看著胡月,坐在她旁邊:「你都聽到了?」

  「為什麼?」

  胡任禮一愣。

  胡月緊盯著他:「為什麼要自請去南蠱?」

  胡任禮看著眼眶通紅的女兒,長長地嘆了口氣:「如今朝中的局勢你也知道,正值時局動盪之時,為父自然要挺身而出。」

  「可南蠱地勢險峻,又有許多聞所未聞的蠱蟲,更何況為什麼一定要去打呢?」

  胡月眼底閃著水光:「爾朱化及和圖朵拉參與了謀反,那便殺了他們便是……」

  「可他們是南蠱的王子和公主。」

  胡任禮打斷了她,聲音依舊柔和:「就算此時他們沒死,日後也要死,算起來,南蠱將有三位皇嗣死在天啟。」

  「南蠱和天啟一戰,避不開的。」

  「既然避不開,我們便要掌握主動權。」

  胡月緊咬著牙。

  她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是,為什麼要是他呢,還是他主動提及的!

  「所以您當初答應我的,都不作數了嗎?」

  胡任禮沉默不語。

  「當初我哥戰死沙場的時候,您是怎麼答應我的!」胡月猛地站起身,眼淚順著臉頰落下,撕心裂肺吼道:「您是不是說了,絕不會離開盛京,會一直陪著我?!」

  「娘走了,哥哥走了,現在連你,也要走嗎?!」

  胡月緊盯著他,目光中滿是憤怒,胡任禮甚至還從中,看出了些許的怨恨。

  他逃避般地躲開胡月的視線,手撐著桌倉皇站了起來。

  他沒再說一句話,轉身便走。

  胡月盯著他的背影,垂在身旁的兩隻手握緊了拳。

  他去意已決又怎麼樣,自己就不信,皇帝下旨不讓他走,他還敢走不成!

  ……

  白衍是被宮中的馬車送到許府的。

  他到的時候,正是早朝的時間,府里只有江稚魚一人在。

  江稚魚躺在搖椅上,好似沒有骨頭一般,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闔上,放在肚子上的手略微抬起揮了揮,打了個招呼。

  白衍在她身旁坐下:「當初那個毒……」

  江稚魚:「……你還真是不忘初心啊,這麼久了都還記得。」

  白衍:「……」

  他看著江稚魚,江稚魚竟然奇異地看懂了那個眼神。

  他不止會記得,只要不知道真相,他能記一輩子。

  「不行,這個要從南蠱回來,我才能告訴你。」

  江稚魚生怕他鑽牛角尖,搶先開口:「之前說好的啊,你也答應了的。」

  白衍張了張嘴,又合上。

  顯然江稚魚預判了他。

  他把隨身攜帶的那個小包袱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擺在桌上。

  瓶瓶罐罐暫且不談,一旁伺候的侍女正好奇地探頭看時,白衍突然從包袱中拿出了一盤團成一團的——蛇!

  侍女本還沒看出那是個什麼東西,白衍手中的小蛇便抬起頭,囂張地對她吐了吐信子。

  侍女腿頓時一軟:「啊!」

  她尖叫的聲音之大,讓迷迷瞪瞪的江稚魚直接從搖椅上彈射起步。

  「怎麼了怎麼了?」

  看清楚情形後,她才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對白衍道:「你注意點,不是每個人都不怕蛇的。」

  白衍和小蛇一臉無辜地看她。

  江稚魚把侍女扶起來:「嚇到了吧,今天不用伺候了,好好回去休息。」

  侍女應了一聲,轉頭就跑。

  僅有的睡意也消散了,江稚魚從白衍手中拎過小蛇,學著它的樣子吐了吐舌頭。

  「囂張什麼,就你有舌頭啊。」

  蛇尾環住了她的手腕。

  白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它脾氣不好,但現在看來,它還挺喜歡你的。」

  像是回應他的話,小蛇的尾巴尖一點一點。

  江稚魚沒有接話,只是手指一下一下點著小蛇的腦袋。

  白衍看了她們幾眼,繼續往外掏東西。

  「你知道這些是什麼嗎?」

  白衍捧著一條紅色的蠱蟲:「這是入夢蠱,只要把它種在人體內,那人只做美夢,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謝邀,婉拒。」

  她直截了當的拒絕,白衍也不惱:「你就沒有什麼遺憾的事?現實中可能再也無法解決,但在夢境之中,尚有彌補的機會。」

  江稚魚微眯起眼:「從哪染上的謎語人習慣?我雖然不懂謎語,但我略懂一些拳腳。」

  白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