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我對錢沒有興趣(求票票、求催更)

  「不過是一個前朝寶藏罷了,」江稚魚搖搖頭:「這並不能讓我去救人,更何況還是我厭惡的人。」

  【得加錢!】

  江康安:「……」

  賀言庭:「……」

  【才怪,加多少錢我也不可能救得!】

  江康安:「……」

  賀言庭:「……」

  不過是一個前朝寶藏?

  桃紅愕然地看著她,頗有些心力交瘁地解釋道:「不,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要你得到了它,你就能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到時候,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話到後面帶了些許引誘,江康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從後背湧上的寒意讓桃紅不禁瑟縮了下,卻依舊堅持地看著江稚魚。

  「富可敵國?」江稚魚嗤笑了聲:「我對錢,沒有興趣。」

  【開玩笑,姐的資產現在絕對能和小馬畫上等號。】

  【說他這句話,姐有底氣!】

  桃紅:「……」

  江康安:「……」

  賀言庭:「……」

  一句話,引來了一番詭異的沉默,許久,都沒人再開口。

  江稚魚的俸祿和皇帝的賞賜肯定是多的,這點毋庸置疑。

  讓江康安和賀言庭心中有些疑惑的是,江稚魚的那兩家醫館,究竟賺了多少。

  一間是皇帝賞賜,在醉月籠旁邊,專治腎虛的醫館。

  一間是與賀言庭打賭,什麼都治的醫館。

  兩家醫館的共同點是:每天,人都絡繹不絕。

  但還有一點不同,專治腎虛的醫館,每日進出的,都是錦衣綢緞的達官貴人,最差,也是手中有些閒錢的富商。

  而什麼都治的醫館裡,出入的便都是一些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甚至,還有些乞兒。

  這些人連生活都成問題,真的能買得起藥嗎?

  桃紅被江稚魚這話噎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

  她還沒緩過來,江稚魚又繼續道:「更何況,這也不是真金白銀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只是個線索罷了,所謂的前朝寶藏,真的存在嗎?便是真的存在,裡面放了多少東西,是不是富可敵國,誰又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呢?」

  江稚魚語氣中沒有半分羞辱,只是平靜地闡述了一個事實,桃紅卻身體發抖,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自己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才說服了自己,可他們卻、卻……

  桃紅只覺心裡憋屈得厲害,放棄了求助他們的想法,拂袖而去。

  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江康安才輕聲道:「她身上,真的有前朝寶藏的下落?」

  「沒有,」江稚魚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篤定道:「只不過是江昭榮沒辦法救她出來,便編了個藉口,迷惑我們罷了。」

  江康安將信將疑,江稚魚十分肯定地看著他。

  與她的眼神不符的,是她的心聲:

  【雖然我說的話是假的,但沒有前朝寶藏這個事可是真的。】

  【再說了,她也不是前朝公主啊。】

  江康安:「!!!」

  他私下裡也在調查宋時微的身份,當年的事雖查起來困難,但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

  杜紋雖被江昭榮藏在山裡,但她也不是完全不與人接觸,山腳下的人家,還有進山打獵的獵戶,都曾與她有過交談。

  更別提當初因著兩個女嬰高燒,杜紋將她們帶到山下求醫時,因著手中銀錢不夠,哀求時還說出了江昭榮的名字。

  想到這裡,江康安微眯起眼。

  她若不是前朝公主,那便是江昭榮和杜紋的親生女兒,是他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他的眼中滿是厭惡。

  他的妹妹只有稚魚和素蘭,其他人,絕無可能。

  江稚魚起身去拿糕點,看著還在沉思的賀言庭,江康安搭話道:「你在想什麼?」

  是在想前朝寶藏還是想著要去將此事告訴皇帝?

  江康安好整以暇地等著他的反應。

  緊接著,賀言庭突然「嗷」的一聲,十分誇張地往後仰了仰身子,並用十足的炫耀語氣道:「你怎麼知道她說我是家人了?」

  江康安:「……」

  饒是江康安臥病在床,被物理和精神雙重攻擊的忍耐力,再加上他這十幾年來的修養,都沒能阻攔住江康安心中噴涌而出的髒話。

  緊接著,他像是忍無可忍,用劍柄戳了戳賀言庭的劍:「打一架吧。」

  ……

  且說桃紅從許府出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府。

  也不是她不想回,只是途中,她的馬車被攔下了。

  攔下她的那人徑直道:「二皇子要見你。」

  與其說是邀約,不如說是通知和命令。

  因為他都沒等桃紅回應,便徑直趕下了車夫,自己駕車將馬車駛進了二皇子府。

  桃紅一路被動地跟著人到處走,見到了二皇子蕭初霽。

  蕭初霽已經倒好了茶,聽到聲音,手勢示意桃紅坐至對面。

  桃紅戰戰兢兢坐下,強裝鎮定地看著蕭初霽:「不知二皇子讓妾身來,所為何事?」

  蕭初霽淡笑道:「不過是問幾個問題罷了,不必緊張。」

  他的聲音輕柔,說出的內容卻讓桃花瞬間繃緊了心弦:「我聽說,你極討厭宋時微,為何會去求到許府頭上救她?」

  桃紅攥緊了拳:「殿下說笑了,妾身並不是為了救她,而是為了救自己罷了。」

  蕭初霽疑惑地哦了一聲,桃紅繼續道:「事關謀反一事,若她當真參與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為了我的相公,為了我的孩子和我,我自然要救她。」

  蕭初霽狀似恍然地點了點頭,等桃紅以為他相信,鬆了口氣時,蕭初霽又道:「可父皇仁德,只斬了那些大臣,並沒有牽連到他們的家眷,這件事,盛京應該無人不知才是。」

  桃紅心裡咯噔一聲,蕭初霽的雙眼如同毒蛇般陰冷地盯著她。

  「最初旨意沒有下來時,抄九族的大罪也沒見你們求到這裡,可如今,你完全不會受到影響,為何卻求來了?」

  「我始終不能理解,不如你來為我,解解惑?」

  那條毒蛇仿佛從桃紅的腳盤旋而上到了她的身上,一點一點收著身體,讓桃紅幾近窒息。

  她強烈地喘著粗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