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私密馬賽二哥醬(求票票、求催更)

  「聖上讓我攻打南蠱,但不許帶季童?」

  許府內,江稚魚、江康安和江聞璟圍坐在一張桌前,吃著蝦球,江康安順勢把皇帝提的告訴了江聞璟。

  「南蠱一戰,聖上容不得半點風險。」

  江康安慢條斯理的吃著:「更何況,季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嘶——」江聞璟被燙得低聲輕嘶了一聲,緩了一下才繼續道:「那季童該如何安置?若是突然不帶他,他定是會起疑。」

  「更何況,放他獨自在盛京,我也不放心。」

  江稚魚和江康安異口同聲道:「那便讓他自己不能去。」

  江聞璟動作微頓。

  讓季童自己放棄?

  除非……

  江聞璟眼中深思一閃而過,沉聲道:「季童雖身體孱弱,武力卻不低,更何況他為人謹慎,平日裡即使是出府,也都是我陪著,若要下手,恐怕不是件易事。」

  「更何況他刑訊手段又強,若是失了手,反被從他口中套出你們的身份,那這些日子的隱瞞豈不是皆白費了。」

  江康安也明白他的顧慮:「放心,不用我們出手,之前你不是因劍法的事同他起過爭執嗎?他急於求自證的法子,露了些馬腳。」

  聯繫前後文,江聞璟恍然:「莫不是尋人刺殺,他再以身救我的戲碼?」

  江康安頷首。

  「俗話說久病成醫,戰場中人受了傷,對自己的傷勢也有一定的了解,若要騙過你,定要假戲真做。」

  「但他定會備好傷藥,不會讓自己真落到臥病在床幾個月的情況,我已差人買通好了他雇的人,那一刀定會傷及經脈,你只需裝作全然信任他,將他的藥換了便好。」

  「當然,你領兵南蠱一事一定要瞞住他,否則,他絕不會選在此刻動手。」

  關於這個江聞璟也知道,季童選在此刻動手,正是因為現在時局動盪,不會有人太過探究一場沒出命案的將軍刺殺案。

  但是領兵南蠱一事若是傳出,那便不一樣了。

  為了和自己一同去南蠱,便是自己還在懷疑他,季童也要不擇手段和自己一同上路。

  江聞璟語氣感慨:「當初明燁同他不對付,我還維護著他,識人這方面,我不如他。」

  他端起旁邊的茶水一飲而盡,瞬間整個人都麻了。

  「咳咳……」他張開嘴拼命扇著風:「大哥,你屋裡的東西怎麼都這麼燙啊!」

  更奇怪的是,這麼燙的水,怎麼外面拿起來卻是冰冰涼涼的啊!

  他舌頭也被燙麻了,說的話其實有些含糊不清,但江稚魚和江康安都聽懂了。

  江稚魚緩緩挪開視線。

  【私密馬賽二哥醬,不過我現在覺得,你或許也應該接受一下訓練。】

  江康安:「……」

  江聞璟:「……」

  他扇風的手一頓,狐疑地看著江稚魚。

  訓練?什麼訓練?訓什麼練?

  江康安輕咳了一聲,將前因後果與他說了一遍。

  江聞璟緊皺著眉:「這蕭初霽真是好大的膽子!眾目睽睽之下都敢下毒!」

  【永遠不要用一個正常人的想法,去揣測一個瘋子的邏輯,這從本質上而言,就是兩條平行線。】

  【認真,就輸了。】

  江聞璟在心中將蕭初霽狠狠記了一筆,這才悻悻收回手,乖巧地坐在桌前,不敢再亂動了。

  【看看人家!這才是長記性了的正確打開方式!】

  一想到初時江康安和舅舅許謹辰頭鐵的表現,江稚魚就氣不打一處來。

  江康安看江稚魚的臉色,心裡就暗叫了一聲不好,正打算岔開話題,江稚魚已經開轟了。

  江康安只得低垂著頭,卑微地認錯。

  頭一回看到大哥這幅模樣,江聞璟不得不承認,他心裡頭,還是有些暗爽的。

  往常江昭榮只會同他說,江康安用兵多神,自己是如何不如江康安,後來江康安好了後,話中更是明里暗裡地暗示自己將將軍之位讓給江康安。

  雖然知道江康安並沒有這個心思,可一直聽著這話,他心中難免會對江康安起著幾分牴觸情緒。

  初時自己不常來許府,除了季童,也有這部分的原因在。

  他害怕再從許家人的口中,聽到類似的,他不如江康安的話。

  幸好,並沒有。

  江聞璟聽著江稚魚一聲聲誇讚自己比江康安聰明,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大抵,是高興的吧。

  江聞璟眼中隱有淚光閃爍。

  從一開始的代兄出征,他後來摸爬滾打,一步一步爬上將軍那個位置,終其半生,也不過只是想,獲得家人的認可罷了……

  ……

  夜深,萬籟俱寂。

  白日被蕭明燁引出的怒火,到了現在才消得差不多,皇帝抿了抿唇,被福平提醒,才想起還有個宋時微。

  「太后好似患上了失心瘋一般,慈寧宮內大半的東西,都被她砸了,一會哭一會笑一會罵,嘴裡還不停地喊宋時微也是譽王的同夥,讓錦衣衛把人帶過去呢。」

  喊宋時微是同夥?

  皇帝來了幾分興致:「去瞧瞧。」

  「可有人去看過她?或是為她求情?」

  福平搖了搖頭。

  「沒人來向奴求過情,莫說探望了,便是真有人來探望,奴也不能放人進去啊。」

  皇帝輕哼了一聲:「你倒是機靈。」

  福平點頭哈腰:「再機靈,聖上還不是看重了別的人。」

  皇帝斜看他一眼,眼神不怒自威,福平自知失言,臉色一變,揚手在自己臉上重重打了幾下。

  「聖上恕罪、聖上恕罪,老奴得意忘形,一時失言,聖上莫要怪罪。」

  眼看他打了幾下,皇帝這才出聲制止:「行了,朕也沒說怪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他視線看向宮殿,殿門前兩個錦衣衛正在打瞌睡,福平咳嗽了幾聲,兩個錦衣衛這才驚醒,看見皇帝又是一驚,連忙跪下請罪。

  「行了,沒有朕的允許,都不許進來。」

  宋時微沒有絲毫睡意,趴在桌上,聽到動靜,她掀開眼皮。

  !!!

  她豁然起身,跪倒在地,聲音顫抖道:「聖、聖上……」

  皇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冷淡:「太后說,你是譽王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