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江昭榮本想改口,但看女兒一雙澄澈的眼睛裡滿是期待,眼巴巴的看著他……

  江昭榮心裡嘆了一口氣。

  罷了,還小呢,好奇心作祟想看也是合理的,左右自己讓人設個雅間,唱唱曲跳跳舞,那等齷齪之事,也不會髒了稚魚的眼。

  找到藉口說服了自己後,江昭榮把她抱上馬車,吩咐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答應爹,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你娘,好不好?」

  江稚魚點頭如搗蒜。

  【啊啊啊,爹你就是我親爹,太棒了太棒了,終於有娛樂活動了!】

  江昭榮輕笑,笑聲里滿是寵溺。

  現在他看江稚魚越看越是歡喜,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中了什麼邪,這麼可愛的女兒,自己是怎麼狠下心不親自教導的?

  江稚魚興奮地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皓月當空,華燈初上,酒肆花窗上倒影著人影,目光所及間,人群熙熙攘攘。

  馬車走走停停,江稚魚的手上拿滿了糖葫蘆、風車等之類的小玩意,愛不釋手地擺弄著。

  過了幾分鐘後,馬車才停了下來。

  知道是到地方了,江昭榮隨手拿起剛剛買來的面具,給江稚魚戴上後,自己也拿起一個戴上。

  他的同僚們也有不少人愛好男風,他們每次邀約時,自己都搪塞了過去,這要是被他們撞見,自己的名聲就毀了!

  江稚魚被他牽著走進去,雙眼閃著亮光。

  外面來看平平無奇,但進了門,就仿佛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地磚碧綠光滑,似乎是用玉石鋪就。

  江稚魚踏上地面,總感覺像是踩在了錢上。

  【這不得是個首富才能開得起啊!老闆是誰啊?我不想努力了!!!】

  江昭榮直覺不是什麼好話,將銀兩遞給前來引路的侍者後,低聲道:「帶我們去雅間。」

  雅間在樓上,江稚魚跟著他上去的時候,頻頻往下望。

  大廳里觥籌交錯、笙歌漫舞,中央的高台上,四個男子起舞,身姿當得起弱柳扶風四字,只是可惜戴著面紗,看不太真切。

  她觀察其他人的同時,他們這對組合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們的身形一看便是父女,老子帶著女兒逛青樓?這也算是一樁奇聞了。

  底下已經有人嗤笑了起來。

  坐在中央的幾個公子哥左擁右抱,高聲談笑。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哈哈哈。」

  「也不一定,萬一是那種關係呢?過來尋尋刺激,嗯哼?」

  曖昧不清的笑聲漸起。

  「是不是啊呂兄?」

  呂代宗看著他們進了房門,眼裡一絲疑慮閃過。

  這身影,怎麼那麼熟悉呢?

  一間精巧小室,滿堂的富麗映入眼帘,底下鋪著絨毯,牆上掛著山水畫,正中的桌子上酒壺都格外精緻。

  江昭榮制止了江稚魚倒酒的動作,對伺候的侍者道:「去倒一壺茶來。」

  風月之地的酒中,多少都摻雜了催情的藥物,他可不能讓稚魚入口。

  江稚魚倒不在乎酒,她深吸一口氣,感覺撲鼻而來的不是香氣,而是金錢的氣息。

  【相比起來,相府都沒這有錢吧。】

  江昭榮:「……」

  無法反駁。

  他本就廉潔,當初為了撈江建進,更是花費了巨額的財物,就連幾個小莊子,都賣了出去。

  不對,他都被女兒帶偏了,相府怎可與這風月之地比較!

  「爹,我看其他人都有面首伺候,我們為什麼不叫一個啊。」

  「你想的美,」江昭榮伸手指著門外:「趴那看看就可,想要我單獨叫,門都沒有。」

  江稚魚嘴角一撇。

  「只在這看和沒來有什麼區別,那麼遠,都看不到。」

  「不過是跳舞罷了,若你想看,改日爹爹在相府給你搭個台子,不比在這得趣?」

  江昭榮一杯茶下肚,站在她旁邊挑剔著:「沒有半分陽剛之氣,放在戰場上,我兒一劍能殺十個!」

  江稚魚無語。

  【我又不是來看舞技的!我就是來看肉的!我要看胸肌!!!】

  江昭榮:「……」

  嘖,自己這個女兒,怎麼一點也不矜持?

  這樣下去不行,江稚魚眼珠轉動著,有了主意。

  「爹~」江稚魚眼裡冒著淚花:「來都來了,要是不讓面首伺候,開雅間的錢,豈不是浪費了?」

  說的有幾分道理。

  江昭榮神色鬆動,江稚魚繼續道:「而且爹你肯定也只來這麼一回,就當見識一下了,而且我聽說各位大人們也時常來這裡,酒色之下,人最容易卸下防備,爹你說不定還能聽到什麼大瓜、啊不是,大消息呢。」

  江稚魚肯定地點了點頭。

  乍聽之下全是歪理,但仔細一想,確實也有那麼幾分道理,江昭榮大手一揮:「招!至多兩個,你自己挑。」

  「好耶。」

  江稚魚拿下侍者手中捧著的畫冊,仔細看了起來。

  模樣看上去極其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選夫婿。

  江稚魚一頁一頁翻著,將自己看上的序號偷偷記下來,有江昭榮在,她肯定看不成什麼胸肌、脫衣舞,但是自己已經認了門,知道了流程,下次再來,直接便能點了。

  【這次不行,先挑幾個差不多的,等下次來!】

  【藉口自己都想好了,就說去大理寺幫忙去了,到時候和石安以及門口的侍衛們串通一下,豈不是天衣無縫?啊哈哈哈哈。】

  【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江昭榮:「……」

  你也沒有下次了!

  片刻後,江稚魚將選定的序號交給侍者,侍者為難地看著手中的木牌:「小姐可否另選一位?青衣正在伺候呂公子,怕是來不了。」

  【呂公子,呂代宗還是呂耀祖?】

  【算了,反正都與我無關。】

  江稚魚道:「那我重挑一個。」

  她挑完交給侍者,侍者下去領人,江昭榮摸著鼻子:「之前獵場安樂侯曾找我單獨談話,他說、有意將你許給呂二公子。」

  江稚魚:???

  她滿臉震驚:「為什麼是我?呂代宗不是很討厭我嗎?」

  【被自己打出斯德哥爾摩了?不對啊,他也不知道是自己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