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傳言誇張(求票票、求催更)

  若是回來了,那豈不是說明,以譽王做餌一事,可以提前了?

  本來他們還擔心,是另外的人想要譽王的命,若是還沒引出劉傑,譽王就先沒了命,反而不妥。

  如今,倒是更容易了些。

  又同江稚魚說了一會話,江康安才直奔東宮而去。

  ……

  將軍府內,賀言庭聽著屬下傳來的消息,輕哼了一聲。

  「親王對女子想做的事情那般了解,想來心中定是十分仰慕,對自己男子的身份不滿,那便成全了他吧。」

  屬下沉聲應了句是。

  賀言庭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他前腳剛走,後一秒,一人便走了進來半跪在地。

  「主子,江小姐求見。」

  賀言庭目光凝了凝,喜意躍上眉間。

  「以後她來,不必再攔。」

  屬下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隨即應了聲是。

  看到賀言庭的手勢後,他才退下去。

  江稚魚進了屋,左看看右瞧瞧,好奇道:「不是說你這裡都要被踏破門檻了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

  賀言庭輕笑了一聲:「傳言誇張罷了,該討好的自然是皇子,討好我做什麼?」

  江稚魚微眯著眼看他:「最好是哦。」

  她的眼神機靈,像是發現了食物的小狐狸一般,看起來分外可愛。

  賀言庭喉結微動,眼中的笑意更深:「這個時間過來,還沒用膳吧,想吃什麼?」

  「松子雞和醉魚吧。」江稚魚砸吧下嘴。

  和自己心中一致的答案,賀言庭更加高興起來,吩咐人去做。

  江稚魚百無聊賴在他屋中閒逛著,賀言庭輕笑著看她,江稚魚看著門檻,眼神微微一動。

  她也想知道書里的踏破門檻,到底是形容詞,還是陳述事實。

  她腳步緩緩往門邊移動,賀言庭知曉她想做什麼,並沒有阻止,只是眼神隱晦地跟著她。

  初時,只是好奇自己為何會聽到她的心聲。

  可相處久了,也不知道是在哪一日間,賀言庭突然便覺得,現在這樣的距離,與他而言,並不夠。

  他想要親近些,更近些。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聲驚呼將他喚醒,賀言庭抬眸看去,只見江稚魚身體一歪,像是要摔倒的樣子。

  他瞳孔微震,下意識起身,江稚魚卻已經站穩了身形,在她面前,一小片木片掉在地上。

  【好傢夥,不是形容詞啊!】

  江稚魚指著地上的木片,望著賀言庭:「這就是你說的傳言誇張?」

  她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可愛得緊,賀言庭沒忍住失笑出聲。

  ……

  人一多,事情便多了起來,京中本來沒多少樂子,翻來覆去就是那幾條。

  但現在不同了,樂子多得京中人都傳不完。

  先是蕭親王被許府的下人扔出來,渾身燙傷,侍從當眾點破其身份,之後送其回了府,太醫診治完剛走,後一秒便又傳來,蕭親王被廢了的消息。

  按理來說,蕭親王這麼大的事,皇帝就算不興師問罪,也該小懲大戒才是,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皇帝非但不罰,還抬了幾箱真金白銀送到了許府。

  一時間,江稚魚受寵蓋過皇子一事掀起了好大一陣波瀾,甚至都開始有人,推測其真實身份是不是皇帝流落在民間的私生女。

  除了這些,更博人眼球的是譽王。

  譽王早些時候,孤身一人出了城外,再回來時,身上卻是臭烘烘的,渾身上下也是髒亂不堪。

  他出城做了什麼,幾乎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作為事件的正中心,譽王正在府里,瘋狂地沐浴。

  一桶一桶的髒水被抬出去,期間還夾雜著譽王幾乎發狂的怒吼:「豬苓呢!快給本王拿過來,做事磨磨唧唧,本王要將你們全部杖斃了!」

  有侍女聽著手一抖,沒拿穩盆,髒水潑了一地,譽王還沒來得及再發怒,她就趕緊被旁邊的侍從拖了下去。

  譽王府中一時間滿是驚慌求饒聲,還有譽王憤怒拍打水的撲騰聲:「豬苓!給本王豬苓!」

  ……

  皇宮內,江康安和蕭翎羽跪在御書房,向皇帝稟報著今日之事。

  「如聖上所言,劉傑對譽王懷恨已久,譽王府連日遇襲,太子殿下便想著時機到了,於是便說動譽王殿下孤身出城。」

  「劉傑雖懷疑此乃埋伏,但這是他惟一的機會,他不可能放棄。」

  江康安輕笑著:「托聖上洪福,劉傑已被捉拿歸案。」

  皇帝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笑意,望著江康安:「此事你們做得極好,賞,那劉傑可說出了幕後兇手?」

  「回父皇,尚未。」蕭翎羽輕抿著唇:「不管是以利誘之還是以刑逼供,那劉傑都一聲不吭。」

  皇帝輕咳了幾聲:「朕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他的嘴有多硬,你們都要給朕撬開,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指使他人在京中公然行兇!」

  ……

  明日便是宮宴,今日,中毒的蕭思遠才被緊趕慢趕送至了京中。

  「回聖上,五皇子殿下所中之毒,並不是致命的毒藥,只是麻痹的藥物,」太醫拱手向皇上道:「並無性命之憂,只是被射中的那條手臂,需要好好修養。」

  皇帝擺擺手,蕭思遠緊閉著雙眼裝暈,但他緊促的呼吸已經出賣了他。

  太醫退下,屋中只余皇帝和蕭思遠二人。

  「別裝了,」皇帝冷聲道:「現下才覺得丟人了,你走之前,是怎麼向朕保證的?」

  蕭思遠:「……」

  想起自己走前的豪言壯志,他更是呼吸一滯,整張臉和雙耳都通紅得嚇人。

  他頹然從床上坐起來,滑跪在地,捂著自己的手臂:「父皇,都是兒臣無用,是兒臣太過急功近利,中了漠北那些賊人的陷阱,父皇請放心,兒臣已長了記性,兒臣這就回去,好好研究戰術,務必……」

  他剩下的話在皇帝的死亡凝視中咽了回去。

  「務必?」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皇帝嗤笑出聲,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瓦剌此戰,無論交給誰,都是送到手的軍功,朕把它交給了你,可你給朕,帶回了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