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醫學奇蹟(求票票、求催更)

  杜氏?

  江稚魚的眼神望過去,杜月蘭站得筆直,並不看他們,眼神十足堅定。

  「所以,就因著她的一句話,你們便給我女兒定了下毒的名聲?」許言禮冷笑道:「這麼多年,你這個丞相,是越當越回去了!」

  江昭榮語塞,眼神飄忽沒有開口。

  明明處於劣勢的該是許言禮和江稚魚,可這般三言兩語下來,倒是他們占據主動了。

  江昭榮微咬著牙。

  江稚魚上前從江昭榮手中拿過鐲子,她舉起來看了看,然後放在許言禮手中,從荷包中不知拿了什麼東西,塗在自己手指中,輕輕一搓,鐲子上發黑的地方瞬間剔透起來。

  !!!

  眾人瞳孔皆是一顫,臉色滿是驚異。

  江稚魚白皙如玉的食指勾著玉鐲,在江昭榮面前晃了晃,舔了舔唇,聲音微挑:「毒?」

  江昭榮臉色霎時間無比難看,十分複雜。

  概括而言,可以總結為,五彩斑斕的黑。

  他視線從玉鐲上移開,定格在大夫上,咬牙切齒道:「這便是你說的,慢性毒?!」

  大夫呼吸一頓,他的心狂跳起來,不敢看周圍人的眼神,腦子瘋狂轉動著想著一個處理的辦法,但最終還是只能僵在原地。

  江昭榮目光不善地看著他,開口道:「來人。」

  先前拿板子打人的小廝上前一步。

  先前被打得吐血那人現在還趴在地上不知生死呢,大夫緊張地吞咽著口水,眼看那人已經舉起了手,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相爺!相爺明鑑,這一切、一切都是她指使的!我只是聽她的吩咐,讓你們都注意到這玉佩上罷了。」

  他指著杜月蘭,心中暗自悔恨,要不是她一直纏著自己,說什麼送這鐲子之人已經不在相府了,便是追究也追究不到他身上,他是說什麼,都不會為了幾兩銀子幹這事的!

  可眼下悔恨也於事無補了。

  眾人的視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落在杜月蘭身上,杜月蘭和白芷面色煞白,要不是兩人還相互支撐著,只怕早跟這個大夫一樣癱軟在地了。

  【嘖,你小子是盯著我娘啊,當初夥同宋時微把我娘害死,現在我娘都走了,還要陷害她。】

  【天涼了,給她多蓋點土吧,別瞎蹦躂了。】

  許言禮眉毛微皺,害死?

  怎麼回事?

  他女兒在這相府到底是吃了多少苦頭!

  這般想著,許言禮看著江昭榮的眼神更加不善起來。

  杜月蘭還想著垂死掙扎一下:「相爺,您莫要聽信了此人的一面之詞,不說其他,姐姐她如今已不在相府,我讓大夫這樣做,對我可有半分好處?」

  江昭榮還沒先說話呢,地上的大夫先炸了:「夫人此話何意,別忘了,我可是你請來的,我對相府之事一概不知,又為何要陷害他人?!」

  他說完,又轉向江昭榮:「我房中有她每次聯絡時的信物,還有幾兩銀子和銀票,相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尋。」

  他都這般篤定了,江昭榮深吸一口氣,厲喝道:「毒婦!」

  杜月蘭嚇得一顫,倉皇跪在地上,江昭榮眼神漠然,卻不再繼續問她,而是問跪在她身旁的白芷:「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將此事散播出去的,是不是你主子?」

  白芷緊張地吞咽著口水,她猶豫不決間,江昭榮繼續道:「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否則,那便是你的下場。」

  白芷看著地上的人,瑟縮了一下脖子,低聲道:「是……」

  杜月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江昭榮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極為陰翳,白芷喉頭一動,將杜月蘭是怎麼吩咐的,怎麼派她出去傳得消息,一五一十,盡數交代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你說你有這腦子專心籠絡住江昭榮,哄得他把夫人的位置給了你多好,你才擔心起我娘回不回來了。】

  【嘖嘖嘖】

  許言禮冷聲道:「既已真相大白,相爺也該給小女一個交代了吧。」

  江昭榮訥訥道:「是、太師說的是,我沒想到她竟能蛇蠍心腸到此等地步,」他看著許言禮不耐的眼神,將其他話咽了回去:「太師放心,我定會給許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話間,他看著杜月蘭的眼神更加陰冷,抬腳便要踹,一旁看著的桃紅抓住時機連忙上前攔住。

  「相爺,杜氏雖惡毒,可她現在身上畢竟還懷著您的子嗣啊。」

  杜月蘭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對、我還有身孕,相爺,我還有身孕。」

  江昭榮喘著粗氣,抬起的腳又緩緩放下。

  杜月蘭哭得梨花帶雨,顫抖的手護著自己的肚子:「相爺,妾身知錯了,您便是再氣妾身,可妾身腹中的孩兒是無辜的呀。」

  江昭榮垂眸似在思忱,許言禮的雙眼也微眯起來。

  氣氛一時間仿佛凝滯起來,正在此時,江稚魚輕飄飄道:「什麼身孕?」

  「你當初生孩子的時候落下了隱疾,終身不會再有孕了啊。」

  【以古代的醫療水平,誰能讓你懷孕,我都要贊他一句醫學奇蹟了。】

  !!!

  杜月蘭愣愣地看著她,她之前尋了好些大夫,每個人都同她說,她身子沒什麼問題,怎麼到江稚魚這裡,變成了終身不能再有身孕了?!

  不可能!定是她再騙自己!

  她定是因為許悠然的事情遷怒於自己,才這般說的!

  「胡言亂語!大夫都已經說我有喜了!」

  杜月蘭瞪著江稚魚,眼神像是恨不得衝上來把她活颳了。

  桃紅也輕聲附和道:「是啊,大夫也已經把過脈了,姐姐確是有喜了。」

  她的重音放在大夫二字上,眾人皆不禁看了看癱軟在地上的大夫。

  真是,沒有一點說服力。

  杜月蘭還在繼續說著自己已有身孕,江昭榮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般,聲音乾澀著艱難開口。

  「你說……什麼?!」

  江稚魚輕嘆了口氣,蹲到杜月蘭面前盯著她:「騙騙旁人便行了,可別把自己也騙過去了,到底有沒有身孕,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