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扣出三室一廳了(求票票、求催更)

  這個喜歡的理由,還挺別致。

  眾人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

  只有江昭榮一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太尷尬了,代入一下,我的腳趾已經扣出三室一廳了。】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沒地方住了。】

  「噗……」

  蕭翎羽一口酒噴了出來,袖子死死掩著面,臉都憋紅了。

  皇帝嘴角勾著,其餘人也是一樣,一時咳嗽聲四起,江稚魚護著雞腿,警惕地看著他們。

  【咳歸咳,可別把口水噴上來啊。】

  同江昭榮一般迷茫的還有太后,她看著臉通紅的蕭翎羽,輕斥道:「這般急做什麼,你是太子,這般失了禮數,豈不是丟了皇家顏面。」

  蕭翎羽深呼吸了幾下,半晌才喘著氣道:「皇祖母教訓的是,孫兒一時被嗆到,是孫兒之過。」

  其他桌的大臣們聞聲皆看了過來,太后也不便繼續說,收回了視線。

  江昭榮見沒人搭理他,將錦盒合上,藏於袖中,向皇帝太后告了辭,便尋了個桌,自己坐下了。

  要不說他能當丞相呢,若換了其他人,早便拿著東西走人了,江昭榮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坐在桌上,同桌上的其他人談笑風生。

  不論其他人是否願意搭理他,他都輕笑著尋著話題。

  院內歡聲笑語,賀聲不斷。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相府內,宋時微已收拾完畢,站在相府門口,等著太后。

  與昨日在宮中等著相府的人的心情如出一轍。

  她看著外面的天色,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

  這個時辰了,太后許是耽擱了……

  從日中,一直等到天色微沉。

  夜色如水,明月當空,如霜似雪的月輝鋪滿庭院,映照得亮如白晝。

  今日大臣們因著太后和皇帝在此,都不免多飲了幾杯,每個人都面色潮紅。

  太后按著頭,輕嘆了一口氣,見無人理她,輕咳了一聲,嘆息聲也大了幾分。

  這次聲音大到無法無視,皇帝眼中不耐飛快閃過,看著她,眼中生出了幾分關切道:「母后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身子不適便趕緊回宮吧,他這就派人把她送回去。

  「老毛病了,夜間總是難以入睡,皇帝不必憂心,」太后按著眉心,突然看向江稚魚:「哀家聽說,稚魚醫術堪比神醫,不如給哀家瞧瞧?」

  【生活索然無味,蛤蟆點評人類。】

  【又想剜我眼,還給我打著賜婚的主意,這幾天光處理你的探子都處理三波了,還想讓我給你瞧瞧?】

  【做夢去吧。】

  【再說了,本來就是我下的藥,我還再給你解了,我圖個啥。】

  皇帝:「……稚魚今日畢竟是壽星,母后便不必勞煩她了,回宮朕讓太醫給你瞧瞧。」

  怕江稚魚直接拒絕,明面上太下不來台,皇帝打圓場道。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警告,太后若是清醒著聽,定會順著台階下,可今日她也多飲了幾杯酒,冷聲道:「給哀家瞧瞧能有多勞累,皇帝也莫要太寵著她了。」

  皇帝臉上的笑容微凝,唇也輕微地抿了起來。

  太后看著江稚魚,等她走過來。

  然而江稚魚動也未動,「太后不用瞧,總是睡眠不好的話,建議你睡在八塊腹肌上,效果立竿見影。」

  絲竹聲,奏樂聲一瞬間頓停,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眸看過來,瞳孔皆有輕微震顫。

  氣氛一時間陷入死寂。

  太后看著江稚魚的眼神也是不可置信,她正要發作,心中卻警鈴大作。

  在她還是個秀女時,她的潛意識便救了她一命又一命。

  太后眼睫垂下,細細思忱著。

  江稚魚為何突然這麼說?難不成是在警告自己,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自己雖然是太后,可私下養著男寵的事一旦暴露出去,必遭天下人唾罵。

  更何況,自己男寵的身份,都是那些個見不得光的。

  自己若是現在揪著不放,皇帝嚴查起來,自己也很難瞞下。

  今日便先忍著,待之後,再好好同她討回來也不遲。

  日子還長著呢。

  在心中寬慰了自己一番,太后吐出一口濁氣,迎著眾人驚異的目光,輕笑道:「稚魚只是說笑罷了,諸位不必當真,繼續。」

  見太后面色如常,無論心中是信了還是沒信,眾人皆又重新揚起了笑顏。

  接著奏樂接著舞了。

  鬧了這麼一出,太后也不想繼續待了,可若是現在走了,旁人又難免多想。

  太后只得繼續坐著。

  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突然間,焰火聲四起,噼啪聲起,不時有流星飄飛,明彈迸射、進而萬花破門而出,如龍飛躍,似鳳驚掠、最後電掣雷轟,天花爛漫。

  眾人皆仰頭看著,映在眾人眼底,漫天的煙花璀璨又奪目。

  江稚魚也仰頭看著,自末世後,她便再未看過煙花了。

  聽到爆竹聲,也下意識地以為是槍聲或是炸彈聲。

  方才也是,聲音響起的一刻,她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意識到現在並不是末世,才放鬆下來。

  她收回視線,微微歪頭,正好撞到了賀言庭眼底。

  沒想到她會突然移開視線,賀言庭瞳孔輕顫,但下一瞬,便又恢復了正常。

  江稚魚看著他用口型問了句:如何?

  江稚魚並未說話,只是輕笑了一聲,她指尖微動,梅花花瓣順著內力輕柔地飄到了賀言庭的面前。

  一朵、兩朵、三朵……合成了一個笑臉,擺在賀言庭面前。

  賀言庭眉眼間皆是笑意,手掌輕揮,桌上的笑臉便藏進了他的袖間。

  兩人視線相撞又移開。

  其餘人:「……」

  不是,就真當他們不存在唄。

  焰火足足放了半個時辰,待焰火散盡,眾人也相繼離席時,賀言庭突然起身朝院外走去。

  不一會,便帶回了一人。

  「都痴?!」

  有認出那人的人驚呼一聲。

  那可是都痴啊!

  極擅畫人物,一畫萬金難求!

  賀言庭走上前:「願君千萬歲,無歲不逢春,今日值得紀念,我想了許久,唯一能完整記下此刻的,便只有畫像了。」

  他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都痴的畫技,能勉強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