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當然是因為我命好(求票票、求催更)

  江稚魚伸手接過,行禮道謝後乖巧地站在一旁。

  皇帝:「……」

  他眼神略帶疑惑地看著安靜的一批的江稚魚,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蕭翎羽也看了她幾眼。

  這麼安靜?

  心裡居然也都沒有吐槽幾句?

  怪不適應的。

  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心思,太后越看江稚魚眼中的笑意便越深,這幾十年間自己還從未看錯過人,眼前的少女一看便是乖巧可人、人畜無害,極好拿捏的性子。

  也難怪她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卻直到現在才暴露在人前。

  太后收回視線,落在了一旁的宋時微身上。

  宋時微也是機靈的,沒等太后開口,便道:「臣女宋時微,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點了點頭:「哀家聽羽兒說,你對制香造詣頗深,哀家這幾日夜間,總覺難以入睡,你來給哀家,調些安神香來。」

  宋時微應了聲是,隨後柔柔弱弱地開口:「太后娘娘,臣女在制香上,還是有許多不懂的地方,比不得稚魚妹妹。」

  此話一出,皇帝和蕭翎羽的眉皆不禁皺了起來。

  太后自然也明白宋時微的言外之意,笑眯眯開口:「哦?稚魚也懂制香?」

  宋時微眼中得意一閃而過。

  江稚魚懂什麼制香?

  不過自己都這般說了,她定是不能承認自己不懂,否則,便有推辭敷衍太后之意,她若是應下來,自己便順勢提出兩人共同制香,江稚魚不會,便只能站著,屆時誰懂誰不懂一目了然。

  而江稚魚在太后、聖上還有太子面前公然扯謊,就算聖上看重她不罰她,太后對江稚魚的那點眼緣,也會因此消散,對她不喜,相應地,對於制出了香的自己,太后定會誇讚,賞賜與自己。

  宋時微幻想著,嘴角輕勾。

  許是這些日子不順心的太多,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勝券在握的事,宋時微一時掩蓋不住自己的神情,笑得格外明顯。

  太后看著她,本來對她不錯的印象頓時跌了幾分。

  要在這宮中長久地活下去,除了會演,還要抓準時機,這宋時微時機雖抓得巧妙,可惜不會演。

  這笑,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要開始算計了嗎?

  若是這江稚魚聰明一些,還能借這句話反將一軍。

  幾人心思各異,都在等著江稚魚的回答,見她許久不說話,皇帝輕咳了一聲。

  都被算計了,還走什麼神?

  被這一聲咳嗽喚回神智的江稚魚,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傻樂的宋時微。

  【傻樂啥呢?】

  她眨眨眼:「不知幾位剛剛說了什麼?風太大了,臣沒聽見。」

  她神情坦然,還夾雜著幾分嬌羞,好似真的一般。

  坐在室內,連一絲微風都感覺不到的太后:「……」

  無語只是一瞬,太后語氣平淡:「哀家聽說,稚魚也會制香?不如便在此,為哀家制一些安神香?」

  雖是問句,太后的語氣卻極為肯定。

  「回太后,臣並不會制香,太后若是難以入睡,不如讓臣來把把脈?」

  【什麼難以入睡,枕著大胸肌,你不知道睡得多香呢!】

  【要什麼安神香,你分明是想要催情香。】

  皇帝一口茶剛入嘴,猛地「噗」了出來。

  太后本還為江稚魚不加思索的拒絕臉色難看著,看皇帝突然這般失態,詫異了一下,裝模作樣斥道:「都怎麼伺候的!皇帝無事吧,可要宣太醫?」

  話雖這麼說,可她的神情和動作,可看不出半分要叫太醫的意思。

  宮女倉皇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求饒著。

  皇帝邊咳邊道:「無礙,只是嗆了一下罷了,」他擺手,示意宮女起身。

  他眼底滿是森寒。

  太后收了幾個男寵之事,他自然是知曉的,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定會讓百姓斥責宮中荒淫無道,自己本就打算尋人暗中偷偷處理了那些人,一來保全名聲,二來也能震懾太后。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太后竟能荒淫至此,居然謊稱生病,借安神香的名,行淫亂之事!

  蕭翎羽眼神深邃幽暗,聯想起當日在太后宮中聽到的聲音,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難不成當時她……

  太后對兩人的心思絲毫不知,聽皇帝回應完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對江稚魚的語氣也不像方才那般熱絡:「把脈便不必了,不是什麼大病。」

  江稚魚從善如流地站了回去。

  眼看事情沒有如自己預料中那般發展,宋時微臉上的笑意消散,下一刻,太后卻親昵地叫了她一聲:「時微,你現在便制些安神香出來,讓哀家瞧瞧。」

  宋時微受寵若驚。

  雖然事情並沒按自己想的那樣發展,但是太后現在明顯不喜江稚魚,而是對自己有了幾分青睞,也算是達成了目標。

  她福身行禮,應了聲是後便同宮女說了自己需要的材料:「柏鈴20克、酸棗仁20克、安息香10克、寒水石10克、細辛10克、蒼耳子20克、白芷10克。」

  宮女一一記下。

  【讓她制香就好了,留我幹什麼?我要回去。】

  江稚魚邁步上前,正要開口提,太后卻先道:「稚魚如今也大了,可有心儀的公子?」

  江稚魚:「……並無。」

  【這不睜著眼說瞎話嗎?十二歲就大了?那三十呢?是不是就要老死了?】

  皇帝:「……」

  蕭翎羽唇角微勾。

  「這可不行,」太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娘也不著急?像你這般大的年紀,在普通人家,孩子都有幾個了,要反省反省。」

  江稚魚眼神微眯:「反省什麼?反省為什麼我至今單身?那當然是因為我命好。」

  太后雙眼睜大,瞳孔隱有震顫之意。

  皇帝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看著太后的眼神有些幸災樂禍。

  你說說你,惹她幹什麼。

  自坐上太后這個位置後,太后何曾聽過有人這般直白地反駁自己,臉色當即一沉,但江稚魚的語氣雖不敬,但也可算作是回答自己的問題,並未出言不遜。

  自己要治罪,也總要有個罪名,更何況皇帝還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