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扎心得很吶(求票票、求催更)

  他這麼說,便是再無轉圜餘地了,四皇子打了個冷戰,脫力一般癱軟在地上,被聞訊而來的侍衛們架走了。

  接下來,便是到他了,蕭翎羽咽了口口水,率先道:「父皇,兒臣知錯,兒臣只一心想著袒護四弟,卻未從大局考慮,實在是愧對儲君之位,求父皇責罰。」

  【先發制人,妙啊。】

  皇帝:「……起吧,朕知你重情,但也要知分寸。」

  皇帝對他說話的聲音,比對四皇子,不知要緩和了多少分。

  藍喜垂著頭,眸中閃過深思。

  蕭翎羽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嘲諷,轉瞬便消失不見,再抬眼時,便是純純的濡慕之情了。

  【這才叫演技嘛,剛剛那個細作演的就不行,今日的奧斯卡獎,就頒給你了。】

  皇帝:「……」

  蕭翎羽:「……」

  蕭翎羽瞳孔地震。

  幸好父皇聽不見她的心聲,這要是聽到了……

  嘶。

  皇帝眼眸微深,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你如今也到年紀了,可有心儀的姑娘?」

  蕭翎羽微愣,隨即輕笑:「父皇,此事不急。」

  還不急?皇帝抬眼打量著他,嘴唇微抿。

  蕭翎羽如今十八,與他同齡的公子們,便是沒有正妻,也納了幾個侍妾和通房丫頭,更有甚者,家中還養了幾個孌童。

  可唯獨蕭翎羽,正妻沒有、侍妾沒有、丫頭沒有,皇帝曾一度以為蕭翎羽有斷袖之癖,也往他府中送過幾個。

  人倒是收了,但他收下來,卻是當小廝的使,小廝之間看對眼了,他也不罰,只給了他們一些銀錢,賣身契也給了回去,讓他們自己回去了。

  既不喜愛男子,又不喜愛女子……

  皇帝聲音放得更輕,眼神中甚至還帶了幾分憐惜,目光往他的下三路打量了一眼:「可是有些毛病?無妨,稚魚在此,讓她給你瞧瞧。」

  蕭翎羽:「???」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江稚魚,耳邊迴蕩著她心裡放肆的大笑聲。

  蕭翎羽的臉頓時爆紅一片:「父皇,兒臣沒病!」

  因著激動,他的聲音頗高,像極了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

  殿內伺候的太監宮女們乍一聽見這等勁爆的消息,一個個頭都垂得極低,生怕太子看見。

  江稚魚笑得整個人都快撅過去了。

  皇帝輕嘖了一聲,不贊同地看著他:「莫要諱疾忌醫,稚魚的醫術,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定是能治好的。」

  皇帝絲毫不信他的說辭,一個正常男人,怎會對此事,沒有絲毫欲望呢?

  江稚魚忍著大笑的衝動,附和著皇帝的話:「是啊,太子殿下,有病就要早治,可不能拖呀。」

  蕭翎羽:「……」

  蕭翎羽的臉色像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難看,見他遲遲不動,皇帝給了江稚魚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說:「上!」

  【得勒!】

  江稚魚嘴角翹得比AK還難押,仗著皇帝在,抓起他僵硬的胳膊,在蕭翎羽的死亡凝視下,開始把脈。

  蕭翎羽抬眼看天,深吸了一口氣。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情緒失控過了。

  江稚魚手搭在他的脈上,時不時嘖一聲,蕭翎羽從開始的面如死灰,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皇帝在一旁等著結果,看蕭翎羽這麼快便從社死的狀態轉變回去後,江稚魚也收了調笑的心思。

  「回聖上,太子殿下沒什麼病,只是最近有些操勞,上火了。」

  蕭翎羽收回手,安靜地站在一旁。

  「沒病就行,」皇帝輕呼了一口氣:「還是因那呂代宗的事?」

  蕭翎羽點了點頭:「呂代宗一事頗為蹊蹺,刺客定是武功高強之輩,兒臣這幾日已派侍衛全城搜查,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聞言,皇帝點了點頭:「此事,便全權交與你了,盛京之中,戒備森嚴,此人卻還敢如此放肆,定要將這膽大包天的狂徒捉拿起來,還安樂侯一個公道。」

  蕭翎羽躬身行禮:「兒臣定不負所托。」

  皇帝欣慰地看著他,話鋒又是一轉:「既然沒病,平日便多出去走走,盛京如此之大,你便沒有一個喜歡的女子?」

  蕭翎羽:「……」

  「朕再給你一年時間,你若是還找不到,朕便親自為你指婚。」

  蕭翎羽:「……是,父皇。」

  見他應下,皇帝這才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待蕭翎羽退下去,皇帝才使勁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這一天天的,頭疼得緊。

  「稚魚啊,你給朕備些頭疼的藥來。」

  江稚魚從香囊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治頭疼的藥,每天飯前吃,一次兩粒,一日三次。」

  皇帝點點頭伸手接過,沒有半分猶豫仰頭吞了兩粒。

  等了片刻,頭果然不疼了。

  皇帝正想給她些獎勵,眼神一轉,卻看見江稚魚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中儘是——譴責???

  皇帝:「???」

  【唉,包辦婚姻要不得呀,孩子才十八歲,剛成年的年紀,卻要遭此毒手。】

  皇帝:「……」

  【再說你眼光又不好,你看看你後宮的妃子,有多少是真心待你的,你再看看你給公主挑的駙馬,還是拆散人家兩情相悅的人的,可想而知,你要為蕭翎羽賜婚的人……】

  【唉。】

  皇帝:「……」

  他默默捂住了心口。

  扎心得很吶。

  江稚魚看他突然抬手捂住了心口,眼神疑惑:「聖上怎麼了,可是心口疼?」

  心口疼可是大事,藍喜也忍不住趕緊抬眸看。

  皇帝擺了擺手:「不是什麼大事,」他看著江稚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稚魚啊,你不會想知道你錯過了什麼的。」

  江稚魚:「???」

  自認扳回一城的皇帝傲嬌地抬起頭。

  自己方才還想著給她賞賜呢,不賜了,下回再說吧。

  ……

  天牢內,水聲潺潺。

  錦衣衛千戶坐在桌前,端著茶杯悠閒地抿了一口,隨即抬眼看著正前方,被鎖鏈控著,半身浸泡在水中的女子。

  「招了吧,早日畫押,你便能早日結束這份痛苦,何必如此執著呢,誰也沒有自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