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少吃點鹽吧,看你閒的(求票票、求催更)

  江稚魚嗤笑一聲。

  【也就這點出息了。】

  【這要是讓他見見喪屍,褲子都不知道尿濕幾條了。】

  賀言庭:「……」

  喪屍?自己記得之前她好像經常提及自己像喪屍王。

  如此看來,喪屍應該長得和他們差不多,怎麼會把人嚇尿呢?

  呂耀祖記掛著弟弟,同安樂侯夫人說了幾句話便小碎步匆忙趕了過來,一看到江稚魚在弟弟床前頓時眼神微眯,警惕地盯著她。

  「別眯了,眼睛本來就小,再這麼眯都看不見了。」

  眾人一怔,紛紛抬眼看向呂耀祖,掩面輕笑。

  呂耀祖一愣,顯然也沒想到她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這麼說,偏偏他還要維持自己的君子風度,不能同她計較,險些把他憋出了內傷。

  他娘到底要做什麼?那麼好的計劃,怎麼就不動手了?

  弟弟被她害成這幅模樣,便是她死,也不能抵消!

  「江小姐還真是牙尖嘴利,代宗不管怎麼說都是被你所傷,如今看見人竟沒有半分愧疚,相府的家教,真是讓我不敢恭維。」

  呂耀祖拿著扇子,扇了幾下,挑釁地看著她。

  賀言庭微微抬眸,眼底笑意清晰可見,下一瞬,江稚魚便驚喜道:「沒想到啊,你還怪有品位的,相府的家教,我也不敢恭維。」

  呂耀祖:「???」

  他滿頭問號地看著江稚魚,以為她在諷刺自己,但在看到她眼中真摯的讚嘆後,眼裡的疑惑更甚。

  不是,她沒事吧?

  等等,不對,她好像已經和相府斷絕了關係啊。

  剛進門的宋時微恰好聽到了江稚魚的這句話,她笑容微頓,禮貌地同眾人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江稚魚:「妹妹,我知你對父親有怨言,但也不能這樣說呀。」

  江稚魚輕笑:「我說什麼了?呂公子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我對他的看法表示稱讚,這不是很正常的交談嗎?」

  「少吃點鹽吧,看你閒的。」

  宋時微:「……」

  她衣袖下的拳緊握著,銀牙暗咬。

  江稚魚也就得意這一次了,不管她是用了什麼妖術,讓旁人都護著她,等自己入了太后的眼,她也只能被自己踩在腳下!

  如同之前一樣。

  幻想了一波江稚魚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悽慘樣子,宋時微吐了口氣,心情才好了些,轉身去找先前自己交好的貴女們了。

  【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一點都沒有人設中那種萬般隱忍的感覺了,而且原書里她的計劃,勢力,我怎麼是一個也沒看見啊?】

  【她是擺爛不復仇了嗎?】

  江稚魚納悶地看著宋時微,身旁的賀言庭突然道:「那邊的梅花開得不錯,江小姐可要過去看看?」

  江稚魚朝窗外看去,外面的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陽光也開始傾瀉在大地上,但即使如此,江稚魚也不太想出去。

  【冷啊。】

  還沒等她開口拒絕,賀言庭帶著笑意的聲音便響起:「不出門,」他抬手一指:「那邊看窗的角度,剛好可以欣賞到一整片梅林。」

  不出門?江稚魚點了點頭:「妥。」

  隨即邁步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那邊並沒有人,身後其他人想跟著過去,被賀言庭一個眼神擋住。

  他們兩人並肩而立,江稚魚看窗外還不過幾秒,便聽他道:「太后近日夜間失眠,想要一個制香好的人,為其調製安神香,據我所知,安樂侯夫人將此消息,告知了相府。」

  他的聲音低沉,像貼著江稚魚的耳朵灌入,漸漸分明。

  【哪是失眠調安神香啊,明明是覺得自己喜歡的男寵這幾日體力不支,想著弄點催情香助助興罷了。】

  賀言庭:「……」

  他的眼神難得地有了幾分困惑。

  【怪不得宋時微來呢,原來是給安樂侯夫人表忠心來了。】

  【算算時間,皇帝也快查到安樂侯夫人在開設賭場一事了,等把人控制起來,估計就要行動了。】

  【太后那邊那個男寵,人家是有家室的好吧,還要留子嗣呢,夜晚被太后占了,白天便加倍把精力給自己妻子,一天這麼多次,體力還能行,那得是男主了。】

  終於擺脫了貴女們,想著過來看看他們在聊什麼的江康安:「……」

  【宋時微應該是想著把太后哄好,入了太后的眼,她之前的那些事,便無人再敢提,自己之後再做事,也會方便許多。】

  【可惜啊,她的想法註定是實現不了了,不管多猛的催情香,沒體力就是沒體力,若是強行,只怕會適得其反。】

  【但太后又不會怪她的男寵,男寵也不會說是把餘糧都給他妻子了,到時候,背鍋的只能是宋時微了。】

  【嘖嘖,好慘啊。】

  賀言庭:「……」

  江康安:「……」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江稚魚心中腹誹完,看賀言庭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回應道:「多謝你的消息,我會小心的。」

  賀言庭:「……」

  小心什麼,小心讓宋時微自食其果嗎?

  他這般想著,竟難以自抑地,笑出了聲。

  【笑什麼?】

  江稚魚嘴唇微動,話還沒問出口,卻見外面安樂侯府上的侍從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大聲稟報導:「夫人,太子殿下派人說要來侯府一敘,馬車已經在路上了。」

  像是點燃了一根引線一般,本來趨於平靜的場面再次喧鬧起來,眾人的臉色皆有幾分激動,以安樂侯夫人為首,眾人皆是魚貫而出,等著太子的到來。

  他們後面,江稚魚伸手拉了拉賀言庭的衣袖:「話說,你們每次見面都不尷尬的嗎?如今你腿傷也好了,皇帝還能容得下你?」

  賀言庭垂眸看著她:「這話可不能亂說,聖上這般寵愛我,豈有容不下之意?」

  「最好是哦,太子殿下。」

  江稚魚舔舔唇畔:「咱倆如今,也能算是朋友了,看在你告訴了我好幾次消息的份上,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好了,我都替你擺平。」

  她拍拍自己胸脯,賀言庭漆黑的眼眸盯著她的臉,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喑啞:「好,那在下便仰仗江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