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秋衣反穿是什麼感覺(求票票、求催更)

  賀言庭眼眸微動,隨即抬眼,目光淡然,語氣也十分平靜:「忘了什麼?」

  他這麼平靜,倒是讓江稚魚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來,她微眨下眼:「沒什麼,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賀言庭輕點著頭,眼神看著山寨的方向,嘴角勾起。

  一個時辰後,錦州的城牆已遙遙可見。

  城門口許耀文正在焦急等待著,看見馬車,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江稚魚,確定她毫髮無傷後,才收回視線。

  他騎著馬和他們並排走著,回到府里,幾人一路進了房間,許耀文屏退了周圍伺候的下人,才開口道:「聖上已差人來信,問你們歸期了,我打聽了一下,似是太后要見你。」

  太后?

  江稚魚癟了癟嘴。

  「她見我幹什麼?」

  【上一任官斗冠軍,別人是君奪臣妻,她也效仿,來了一手後奪人夫,而且還不止一個。】

  許耀文:「!!!」

  他瞳孔地震,這是什麼?這是他能聽的嗎?!

  管他能不能聽,江稚魚是越想越嗨。

  【跟皇帝後宮似的,每天還要翻牌子,看看寵幸誰,後來,待科舉之時,又看上了探花郎,各種威逼利誘,探花郎誓死不從,最後被她搞得家破人亡,懷著復仇的心思,待在了她旁邊。】

  【太后不是皇帝的親娘,皇帝對她自然也不敬重,太后怕有朝一日,自己的這點事被皇帝捅了出去,自己的權勢也被他一併收回,便動了歪心思,聯合著譽王,妄圖謀反。】

  譽王?許耀文心下一驚,太后雖不是皇帝的親娘,可這譽王,可是皇帝的親弟弟啊!

  親親的胞弟聯合著外人來謀奪自己的皇位?

  許耀文輕嘖了一聲。

  【本來都已經要從搞死大臣開始了,可某夜一歡愉,在探花郎貼身侍奉下,又喝點了小酒,嘴一禿嚕,就說了一半。】

  【只那一半,也足夠探花郎復仇了。】

  【不過,她見我幹什麼?】

  許耀文也不知太后為何要見稚魚,只是一個起了謀反之心的太后,還是不見為好。

  雖說聖上現在信任稚魚,可這份信任,又能保持多久?

  若是見了太后,反而讓聖上疑心起稚魚來……

  許耀文眸間微動,「我也不知太后存著什麼心思,不見自是最好,不如我現在便差人回京中,說你得了病,要在錦州休養?」

  江稚魚搖搖頭:「躲得了一時,哪能躲得了一世,除非我永遠不回盛京。」

  許耀文輕嘆一聲。

  「放心,不過是個太后而已,應許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再說了,她要是敢幹什麼,我就讓她知道秋衣反穿是什麼感覺,也送她去會會遠方的親人,比如太奶。】

  許耀文:「……」

  賀言庭:「……」

  兩人不約而同輕勾起嘴角,忍俊不禁。

  暫時把這件事放在腦後,許耀文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江昭榮呢?我記得山匪不是一併將你們擄走的嗎?他們這般貼心,還分開送你們?」

  江稚魚眼神一滯,神情茫然了片刻,才輕嘶了一聲:「我忘了!」

  許耀文:「!」

  江稚魚簡述了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情,隱去了楊武的身份,只道是山匪之間內訌。

  許耀文忍不住後怕了一下,若是稚魚不懂醫術,那……

  他拉回思緒,扭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賀言庭,眼神示意道:

  稚魚忘了,你也忘了?

  賀言庭輕佻著眉。

  江稚魚也只是驚訝了一下一個大活人自己怎麼就忘了,再多的心思,卻是沒有了。

  她輕抿著茶水,賀言庭也如她一般抿著。

  許耀文不知賀言庭在打什麼主意,對著江稚魚輕聲道:「稚魚,早些休息,舅舅和賀公子,還有些話要說。」

  這話的言外之意,便是他們要說悄悄話。

  【嘖,有什麼是她這個尊貴的vip不能聽的?】

  許耀文:「???」

  賀言庭:「???」

  兩人對視著,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維埃皮,是什麼?

  漠北那邊的名字嗎?

  江稚魚留下一句話便拂袖而去,他們雖有心想問,卻無法開口,只能先壓在心底。

  「所以,你沒忘,你是故意的?」

  許耀文率先開口。

  賀言庭輕笑一聲:「許大人不是猜到了,何必說得這般清楚呢?」

  許耀文眼神沉思:「為什麼,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給稚魚出一口氣。」

  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賀言庭手掌把玩著茶杯,「許大人這般刨根問底做什麼,總之,那些山匪又不會害了丞相大人的性命,丞相大人一直同我們分開關押,從山匪寨中死裡逃生,忘記他,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反問著,眼神冷銳帶煞,許耀文被他驚住,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

  賀言庭將茶杯放好,起身:「天色已晚,賀某也不打擾許大人了,許大人早些歇息。」

  他走了幾步,手放在門上,忽聽得背後許耀文突然出聲。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我希望賀公子懂得分寸,稚魚尚小,你們的年歲相差也大,終不是一路人。」

  賀言庭手指微微蜷縮,長發垂下遮住他的臉,將他的神色皆掩了下去。

  許耀文眼皮跳了跳,一股怪誕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仿佛被野獸鎖定一般,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良久後,賀言庭才聲音微顫:「左右也不過五歲罷了,何來大這一說?」

  許耀文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拍桌而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真對稚魚有覬覦之心?她還是個孩子!」

  賀言庭眼神一暗,轉過身,面容一般隱藏在黑暗中,晦澀不清的神情,平添了幾分強勢的侵略感。

  他眼中透露出的冷冽幾乎要凝成實質。

  「她的心性可比所有人都要堅韌,她自有自己的選擇,許大人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許耀文還要說什麼,被賀言庭張口截斷:「許大人還是擔心一下,連奇生回來後,許大人要如何自處得好。」

  「是明哲保身、還是同流合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