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是活不過明天了嗎?(求票票、求催更)

  楊武在山匪們心裡的形象,其實與大哥說出來的差不多,一直束著他們,不許這不許那,他們可是山匪啊!

  外面聞風喪膽的山匪!

  至於為什麼敬重楊武,一呢,是因為他確實是為兄弟們著想,而且對他們也是極好,這二來呢,就是因為——打不過。

  到底是真正上過戰場廝殺的人,他們同楊武比起來,那都是些花架子。

  但此事一出,徹底推翻了楊武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原來大當家竟有此等殺伐果斷的魄力!

  他們這般想著,心中對他的信服度又高了一層。

  「大當家,二當家他跑了,弟兄們沒防住。」

  一大漢抱拳對楊武道,楊武輕揮揮手,隨後轉過身,當著眾人的面,對江稚魚深深鞠了一躬。

  「我楊武在此,叩謝小姐救命之恩,往後楊武,任憑小姐差遣!」

  他眼中滿是感激。

  若不是這位小姐出手相助,自己怕不是真如她心聲所說,被算計著丟了性命!

  但她竟能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事,難不成是上天派來的貴人,來助自己躲過此劫?

  這般想著,楊武看她的眼神,也不自覺帶了幾分敬重。

  「無需如此,我不過是順手罷了,」江稚魚也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起來,她也懶得問,打了個哈欠道:「如今天色已晚,既然事情已了,我們便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再下山吧。」

  賀言庭輕點點頭,又道:「江昭榮和剿匪……」

  話還沒說完,便被江稚魚的死亡凝視壓了下去。

  【可以熬夜,但是熬夜加班,是萬萬不行的!】

  【是活不過明天了嗎?非要現在把話說完?】

  賀言庭:「……」

  他輕抿著唇,不再出聲。

  左右也是不著急的東西,明天再說也不遲。

  楊武足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江稚魚是在心中說的話,賀言庭應是聽不到才是。

  他深呼一口氣。

  這般冒犯的話幸好沒說出來,以前的主子要是和他的救命恩人兵戎相見了,他要幫誰啊!

  汗流浹背了家人們。

  看賀言庭沒在繼續說,江稚魚滿意的點了點頭,楊武及時吩咐著大漢帶江稚魚去休息的地方,看她的身影漸漸遠去,心跳才緩和了下來。

  楊武看著賀言庭,他自然不會真的叫他名字,而是道:「大人,那位小姐究竟是何人?」

  賀言庭曾與他相處多年,楊武此人雖然平日大大咧咧,但是眼力觀察力驚人,否則也不會直接便信了稚魚的話,吃下了解藥。

  且明明二當家與山匪們相處時間更長,可這麼些年來,唯有他發現了二當家的真實身份。

  只是他的腦子往往跟不上他的眼力,他會直覺覺得哪裡有問題,但就是琢磨不出來,想不出來。

  賀言庭唇邊掠過一絲淺淡的笑,快的讓人捕捉不到:「她的名字你應是聽過,我這雙腿,也是被她治好的。」

  「啊?」楊武驚訝的張大了嘴不說話,眼睛瞪得像核桃,嘴也圓圓的,像條正在吸水的魚:「你、你是說,她就是那個神醫???可、可神醫不是一個老頭子嗎?!」

  賀言庭深吸一口氣,也不知楊武聽到的是哪個版本的流言。

  「神醫的名字叫什麼?」

  「江稚魚啊,」楊武脫口而出,他當時還奇怪呢,一個老頭子,怎麼起了個這種名字。

  他抬眸看了一眼賀言庭,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見他反應過來,賀言庭輕笑一聲:「沒錯,就是她。」

  他的語氣中莫名帶了驕傲的意味,但沉浸在震驚中的楊武並沒有聽出來。

  他結結巴巴道:「難怪,怪不得錦州的時疫,一夜之間便銷聲匿跡,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原是如此。」

  他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

  翌日午時,江稚魚才悠悠轉醒,門外守著的大漢們聽到聲響,迫不及待擠坐一團,爭搶著進門。

  「別擠我,往那邊去!」

  「我守了一夜,你們才該往後面去,這是我應得的!」

  「得了吧你們,稚魚小姐打一開始便是我引著,你們休想搶去!」

  幾人互不相讓,你來我去的爭執著。

  江稚魚開始本還以為他們是在吵架,但聽話中的意思,又不是那麼個事,似乎,還與自己有關?

  她往前走了幾步,掀開帳簾,門外的四五個大漢見狀,頓時止了聲,一個個殷勤道:「小姐,昨日睡得可還安好?」

  「小姐,咱這地方不比城中,定是睡得不安穩吧,您哪裡不舒服,我給您按按。」

  江稚魚還沒答話,一大漢便一腳踹了上去:「說什麼呢,小姐千金貴體,也是你這種粗人能碰的?!」

  說話的人也自知失言,沒再反駁。

  江稚魚對這倒是無所謂,她只是有些奇怪他們突然轉變的態度。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聽聞此處喧鬧的賀言庭和楊武結伴上前,賀言庭看此情況,略一思忖,頓時明白了一切。

  他側目看向楊武。

  想來是昨日他倆談話完,楊武便將江稚魚的神醫身份告知了其他山匪們。

  錦州時疫那般泛濫,山匪們縱然躲在山中,也是會感染上時疫,換言之,江稚魚也是整個匪寨的救命恩人,也難怪他們這般殷勤了。

  楊武輕咳一聲,「江小姐剛醒,你們這是做什麼?快下去備菜,別杵在這丟人現眼了!」

  他笑罵道,幾個大漢不服氣地對視一眼,又爭搶著去備菜了。

  江稚魚:「……」

  【不對勁,十分的有十一分不對勁吶。】

  她雙眼微眯,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

  【這兩人靜悄悄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什麼妖?】

  「你們……」

  「哦對了,剿匪一事即已完成,不知恩人之後作何打算?」

  楊武截斷她的話口,趕緊轉移話題。

  說起來,江稚魚算是救了他兩次性命,無論她提出什麼要求,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

  楊武深吸了一口氣,昨日她也說了,許耀文是她的舅舅。

  沒有哪個官,願意看見在自己的領地上,還有一夥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