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哪裡不對勁,原劇情說波爾是根爛黃瓜,最愛玩的就是三男四女開火車。】
【可你看眼前這位,對舞姬香袖,根本就是避之不及。】
【這模樣,哪裡是爛黃光,根本就是尚未開葷的小處男!】
【從前蕭妟禮回稟說他不近女色,我還以為是他偽裝的好。】
【如今看來……倒也未必。】
皇帝聞之,忍不住輕輕頷首。
就算偽裝,但喜歡和厭惡的眼神,總是藏不住的。
江稚魚趁著歌舞未歇,頷首閉目。
將神識收進空間,查看原書劇情。
仔仔細細將有關漠北瓦剌的線索全都看了一遍。
再結合眼前之人,江稚魚方才知曉真相。
【竟然不是假的波爾王子……】
原本已經篤定他是冒牌貨的皇帝,聞言很是驚詫。
不是說……
眼前的波爾與情報不符嗎?
難道……
情報有誤?
在漠北瓦剌的波爾,才是假的!
不大可能吧……
正在皇帝擰著眉頭糾結時,江稚魚終於為他解了疑惑。
【漠北瓦剌,竟有兩個波爾王子!】
兩個?
什麼意思?
皇帝懵了,疑惑地抬眼看向江稚魚。
江稚魚緊盯著小口啜酒的波爾王子。
心下琢磨。
【沒想到啊,漠北瓦剌的民風雖然彪悍,卻這樣迷信鬼神之說。】
【他們認為雙胞胎是不祥之兆,往往部族中有產雙子的,二子必死其一……】
【其實是因為漠北天寒,資源匱乏,尋常百姓家兩個孩子,很難同時養活。】
【但因祭司的不詳之語,漠北王室便將雙子之事,瞞而不報。】
【對外只稱王后產下一子,名喚波爾……】
【而常在人前活動的波爾王子,生性好色,漠北密探以及臣民,便都這樣認定了。】
皇帝聽到江稚魚的心聲,方才了解實情。
真是沒想到,漠北竟還會有這樣的奇事。
若無稚魚的心聲。
只怕……
最後他們都還被蒙在鼓裡。
那也就是說,如今來天啟的,是平常不愛出門的波爾弟弟了?
那真正的波爾王子,還在漠北?
可潛藏在漠北的密探,並未發現異常啊!
江稚魚也愁眉不解。
【疫病之事,實在蹊蹺。】
【一般瘟疫只有大批量死人之時才會發生,可錦州旱災尚未發生,此前地動也已規避……】
【按理來說,就算會發生瘟疫,也該在錦州旱災之後啊!】
【除非……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皇帝聞之,也微微眯了眯眼。
言庭曾稟報說,漠北是最先發現疫病的!
難道……
顯然江稚魚也想到了這一層。
【壞了!這兩個波爾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那個真的爛黃瓜,怕不是在暗處散播疫病吧!】
【這個垃圾人,為了聯合南蠱吞併中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良心都不要了?】
皇帝也暗暗攥了攥拳頭。
想要用陰毒手段瓜分天啟,想得太簡單了!
不過……
今日之事,幸好有稚魚在。
若他沒能聽見稚魚的心聲……
那可能到現在都還沒發現波爾的秘密。
而且,若是沒有稚魚的醫術。
就算他們發現了端倪,恐怕也解不了疫病……
想到這裡。
皇帝更加慶幸自己榮獲了稚魚這樣一個至寶。
真是天佑我天啟!
探身拿起一盤江稚魚夠不到的葡萄,送到江稚魚身前。
「朕記得,稚魚愛吃這種甜份大的水果。」
江稚魚還在想波爾的事,不由微怔。
轉而頷首謝恩。
在她看來不過尋常,卻又叫眾人驚嘆不已。
紛紛下決心,一定要設法抱一抱江侍書的大腿。
實在攀不上關係的,結交許太師和江丞相,想來也錯不了!
江稚魚不知眾人心下所想,神識還在空間裡翻找原書。
得趕緊抓到大波爾啊!
再這樣下去,受苦的可不止有百姓……
她這個主治醫生,也快要被累死了!
翻了好半天,終於查出了原書中大波爾在京城時,最常去的幾個地方。
【啊,怎麼提醒皇帝呢?大波爾可能會的藏身之處……】
【除了京城的各處青樓,最有可能的便是城西的相逢居;城東的益香閣;城南的涵香居;城北的如意家;還有原書中泡人妻被捉姦的客來軒……】
【啊,可是睡了老闆娘的吉祥客棧,和收了男寵的歸來旅舍,也有很大的可能啊……】
本想默默將地址記下來的皇帝,石化了。
這個大波爾的私生活,也太豐富了點吧!
難怪稚魚親切地稱之為爛黃瓜呢!
罷了,還是直接交給江康安去辦。
關于波爾的信息採集的差不多了,皇帝隨意尋個藉口,就跑路了。
江稚魚也吃飽喝足,叫上季秀榮就要回家轉。
然而,二人才剛出大殿,就被蕭初霽和蕭妟禮尾隨了。
江稚魚察覺身後有尾巴,秀眉微皺。
一手拉住季秀榮的手肘,一手圈住她的小腰。
一個飛身點地,便將人帶到了房上。
季秀榮慌亂之餘,又是驚詫。
三小姐看上去年紀不大。
身手竟然這樣好!
來不及多想,便聽到了江稚魚吐槽的心聲。
【蕭初霽要跟,倒是情有可原。可這個蕭妟禮湊什麼熱鬧?】
季秀榮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這才看到一先一後的二人。
蕭初霽似乎也有所察覺,轉角後,便回身等著後頭的蕭妟禮。
二人轉角相遇,蕭妟禮略有尷尬。
「二皇兄安好。」
「六弟不是已經病好了嗎?這腦子怎麼還是這樣不清楚?」
蕭初霽毫不客氣,出口噎人。
【喲,打起來了!】
江稚魚翹著尾巴看熱鬧。
只見蕭妟禮直起身子,從容笑道:
「皇弟是腦子不清楚,一時竟聽不懂二皇兄話中的意思了,二皇兄是指……江侍書帶來的那個季姑娘?」
蕭初霽眯了眯眼,警告意味十足。
「既然知道,就離她遠一點!手伸得太長,當心收不回來!」
蕭妟禮不屑輕笑。
「二皇兄何出此言?玉華寺為僧數年,竟真讓二皇兄對卑賤之人生出悲憫之心了?」
悲憫之心不重要,蕭妟禮在提醒蕭初霽……
注意自己和尚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