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求票票、求催更)

  他推開刺客,朝江稚魚爬過來,看她嫌惡的眼神,不敢伸手,眼淚縱橫:「小姐,求您救貧僧一條賤命,往後您說什麼,貧僧便做什麼。」

  「行了,走吧,你去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有需要便叫你。」

  悟靜猶豫著看了一眼屍體。

  「這個解決了,今晚肯定不會再有第二個,你若是想讓人探查到你的行蹤,便儘管在這待著。」

  江稚魚說完,也不再看他,轉身便往府里走去,悟靜聽她這麼一說,也不敢再繼續逗留,撒開腿就跑。

  江稚魚往自己院中走去,眼神隱晦地看著竹林一眼。

  自己剛放了悟靜,刺客便上門來了,這探子傳遞消息的速度可真快,要是能為自己所用……

  ……

  雅庭院內,江康安在書案前看著文書,聽到聲響,道:「回來了?」

  阿福點點頭。

  江康安從書案上抽出兩封信,「明日,將這封寄回老家,讓他們仔細搜查著,若有可疑之人,直接將其壓進京來,這一封送去許家,記得,一定要親手交到太師手上。」

  阿福接過,他的聲音喑啞。

  「你們去醉月籠時,相爺與二公子大吵了一架,相爺有意,讓二公子放棄將軍一職。」

  阿福沒有再說後半句,江康安卻明白他的意思。

  江康安抓著文書的手一緊,嘲諷一笑:「他倒是比皇帝還懂得知人善任的道理。」

  阿福不作聲,江康安也無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弟弟的東西,他是斷不可能再去染指的。

  ……

  次日,江稚魚還在睡夢之中,愣是被許悠然一疊聲地喚醒了。

  她痛苦地拿被子蒙過頭,沽涌了幾下。

  如今深秋,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現在起床都已經如此艱難了,到了冬天,江稚魚都不敢想自己要怎麼過。

  【到底是誰發明的「早上好」啊,早上到底是誰在好?】

  【不行,今天就要和皇帝老兒說,冬天想讓我早起,門都沒有!】

  許悠然:「……」

  江稚魚氣勢洶洶地起床,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慢慢遠去的背影,許悠然一顆心狠狠揪了起來。

  這要是談不攏,稚魚她不會弒君吧?

  亦巧給她披著披風,看她滿臉擔憂的表情,出言寬慰道:「夫人,小姐如今深得聖上器重,這份榮寵,便是縱觀整個天啟,也再找不出一份了,您還擔心什麼呢?」

  許悠然看著她,幽幽嘆了口氣。

  擔心什麼?這麼一把抄家的刀懸在自己頭上,擱誰誰不擔心啊。

  她說不出來,攏攏身上披風,朝府內走去,亦巧滿頭的霧水。

  江稚魚踏進御書房,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正中央。

  她嘴角勾起。

  【哎呦,這不是六皇子嘛,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皇帝:「……」

  「朕聽說,你們在醉月籠里,見到了一個與晏禮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蕭晏禮心裡咯噔一聲,江稚魚從他身旁走過,為皇帝研墨:「不一樣,那人沒有痣。」

  蕭晏禮手掌微張開。

  【好傢夥,居然還真給自己點了顆痣。】

  皇帝微眯起眼,仔細看去,還真在他鼻尖發現了一顆痣。

  【防水嗎?要是出點汗,或者被人蹭了一下就掉了,那得多尷尬啊。】

  她心裡吐槽,皇帝越看蕭晏禮的眼神越冷漠。

  「你如今既已清醒了,便早日搬回你的皇子府,身為皇子,豈能連字都不識?順便去國子監,旁聽著。」

  蕭晏禮低頭應是。

  他面上乖巧,心裡卻也泛起嘀咕,怎麼感覺自己清醒了,皇帝待他卻不如痴傻時了呢?

  是因醉月籠一事對自己有了防備?

  但看他這樣也不像啊。

  他納悶著,皇帝嘴角噙著笑,聽著江稚魚的吐槽:

  【你就看他裝吧,他認的字比你吃的鹽都多。】

  【扮豬吃老虎悟得透透的,不行,我得告訴我小弟,可別被打擊到了。】

  小弟?江家的三子?

  皇帝思索了一番,才從記憶里翻出這麼個人。

  雖比不過他大哥二哥,但也算是個人才了。

  他收回思緒,批閱著奏摺。

  【唉,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皇帝還有時間去後宮嗎?】

  【怪不得最近沒傳來妃子受孕的消息了,就連榆妃的肚子也沒動靜。】

  【皇帝是不是不行了啊?】

  皇帝:「……」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他哪裡不行了?他勇猛得很,只不過是不知道哪些妃子和大臣私通,自己不屑碰她們罷了!

  他眼裡閃過一絲羞惱,輕咳了一聲。

  【呦,咳嗽了,果然是不行了,我心善,一會幫你針個灸好了,順便提一嘴休息的事。】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給他堵了,等他同意了再幫他解開。】

  皇帝:「!!!」

  堵了?!

  他腦海里頓時划過大殿上呂代宗的那副樣子,心下頓時一緊。

  不就是休息嘛,有話好好說,他這個人別的不說,就是體貼!

  皇帝挪開視線,看見正中央的蕭晏禮一愣:「你怎麼還沒走?」

  蕭晏禮:「……」

  他眼底厭惡一閃而過,聲音清洌:「父皇未讓兒臣起,兒臣怎敢貿然起身。」

  他的聲音中不帶半分哀怨,倒是讓皇帝莫名心安了不少。

  皇帝揉著眉心:「波爾王子初來乍到,朕在想讓誰陪著轉轉,你們呢,可有推薦的人選?」

  他問得隨意,蕭晏禮心頭卻猛地一震。

  一般而言,這種事情,不是落在太子頭上,便是落在賀言庭頭上,蕭晏禮腦海中迅速閃過皇帝在椒香殿的言論。

  難不成,當真是皇帝厭棄了皇后和太子?

  他有些把握不住,不敢貿然開口。

  江稚魚也同樣一言不發。

  【不管是誰,反正不是我就行。】

  【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能不用就不用。】

  皇帝:「……」

  不知為什麼,她越這麼說,自己便越想用她。

  他剛要開口,看著江稚魚,腦海里又回憶起她說的『堵住』二字,登時打了個激靈。

  還是算了,自己這幾日身子不適,確實是需要她來針灸一下。

  用了人,自然要給她一些好處,方能長久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