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

  秦棋畫:「??」

  她深呼吸,調整心態,將那束花由他懷裡抱走,人也扭頭走了。

  傅向西跟上她,唇角彎起微不可見的弧度,淡道:「你的禮物,我心領了。」

  秦棋畫輕哼一聲,「心領可不行,我費了好大功夫。」

  傅向西:「那你想怎麼樣?」

  秦棋畫靈光一現,道:「有辦法了!」

  兩人回到別墅,秦棋畫進廚房忙碌起來,傅向西尾隨在她身後,莫名的問:「你在幹什麼?」

  秦棋畫賣了個關子,「先不告訴你,你忙你的去,我等會兒找你。」

  傅向西感覺到她走來走去,翻翻找找,忙的熱火朝天。

  秦棋畫忙了一會兒,一扭頭,見傅向西還坐在那裡,主動上前來攆人,「走吧,別影響我。」

  傅向西:「……」

  他轉身離開,去了二樓書房。

  傅向西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打開電腦,播放秘書為他整理的新聞音頻。

  可他的腦子每隔幾秒就會飄出一個念頭:她到底在幹什麼?

  為了讓自己摒除雜念,他又開始播放財務報表的音頻,聚精會神思考那些數據。

  等到他把該忙的都忙完,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這時候,擴音器里傳來秦棋畫的聲音:「老公,我來啦!快開門!」

  傅向西將書房的門打開,秦棋畫拿著一個花瓶進來,花瓶里插著一束乾花。

  她將花瓶放在書桌上,道:「你的改良版禮物來了。」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香氣,伴著女孩清甜的聲音,「我已經製作成乾花了,以後就放在你的書桌上陪你。回頭我再親自給你挑個花瓶。」

  「怎麼樣?」見他沒應聲,她笑眯眯道,「這樣可以收下我的禮物了吧?」聲音頗有幾分得意。遇到困難,解決困難,才是她的風格。

  傅向西點了點頭,「好。」

  秦棋畫:「那我先下去了,張阿姨還等著我,我讓她教我鮮花餅。」

  秦棋畫離去後,房內再次恢復安靜。

  但又跟剛才不一樣,空氣漂浮著縷縷暗香。

  傅向西操控輪椅到辦公桌一側,抬起手,摸到那個花瓶。

  他將花瓶拿到手中,蒼白修長的手指緩緩往上,碰到了乾花。

  傅向西其實並沒有花粉過敏,他只是覺得一個男人被送花很怪異,或者說不想接受她的禮物。

  可他沒想到,她會把鮮花製作成乾花,再次送給他……

  烘乾的玫瑰花瓣在指間摩挲,還能感受細膩的紋路和一絲柔軟。

  ……

  傅老爺子安排下去的事情,效率極高。

  隔天下午,秦棋畫接到正大珠寶集團公司人力資源部HR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秦旗畫女士嗎?」

  「我是。」

  「我這邊是正大珠寶公司人力資源部,通知您三天內來公司報導,請帶上個人相關證件和資料。」

  秦棋畫一聽這不帶感情的流水線工作語氣,心情都沸騰了,趕忙應聲,「好,謝謝。」

  正式進入職場,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光環的情況下,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秦棋畫回到自己房間,打開衣櫃,開始思考第一次去公司穿什麼衣服。

  看了一遍,又覺得自己試自己選太枯燥了。她下樓去書房找傅向西。

  秦棋畫:「老公!開門!」

  書房的玻璃門開啟後,傅向西感覺有一隻輕快的蝴蝶朝他飛過來,還帶著剛采完蜜的香甜。

  秦棋畫直接坐到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朝他嘴巴親了親,又親向他的臉頰,他的耳垂。

  傅向西臉上泛出紅潮,當即關掉了電腦上的通訊器。

  他將她推開,嗓音帶了一絲沙啞,「幹什麼?」

  秦棋畫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老公,爺爺那邊已經給我安排公司了,通知我三天內去報導。我現在糾結一個問題。」

  傅向西沒說話,她親一下他的嘴巴繼續道:「我不知道去公司那天穿什麼好,你去我房間,陪我參考一下好不好?我從沒認真上過班,不知道職場風格。」

  傅向西:「……」

  「好不好嘛?」

  傅向西面無表情道:「我是個瞎子。」

  秦棋畫翻了個白眼,「哦,你之前給我挑婚紗,不是還挺來勁?那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是瞎子,我可足足換了二三十套婚紗,累的靈魂出竅。」

  傅向西:「…………」

  秦棋畫想起這個事,還有點蛋疼,「要不是看在你帥的份上,我真想打你。」

  她盯著眼前男人的臉,默默告訴自己,美麗可以赦免一切罪行。

  傅向西沉默幾秒後,開口道:「我很挑剔,你還想像上次一樣試很多次?」

  秦棋畫:「完全沒問題,這種日常服裝跟婚紗不是一個概念,走啦。」

  傅向西跟著秦棋畫來到她的房間。她的套房裡有一個很大的衣帽間,傅向西坐在一旁,秦棋畫開始挑選衣服。

  選了一套後,本想去浴室換上,轉念一想,房間裡就兩個人。

  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瞎的。完全沒必要迴避?

  於是,秦棋畫就地開始褪去衣服……

  傅向西聽到她細細碎碎的聲音,開口道:「你就在這裡換?」

  「對啊。有問題嗎?」

  「……沒有。」傅向西維持著淡定。

  可是眼前的黑暗,卻幻化成一幅又一幅畫面……

  隨著她那輕微的若有似無卻又能真真切切聽到的聲音……

  男人喉結滾動著,暗暗深呼吸,想要停止腦補。

  可即使他去思考再冰冷的數據和公式,也無法遮住那些畫面。

  秦棋畫換好一套,攬鏡自照,對傅向西道:「這件圓領小黑裙怎麼樣?外面搭件外套。氣質優雅,短裙又能完美展現我的長腿,細腰。低調的黑色也不張揚,適合第一天上班。」

  傅向西壓低聲音,冷著嗓子開口:「不適合。」

  「為什麼?」

  「黑色沉悶,短裙輕浮。」

  「好叭……我再選一件。」秦棋畫又挑了一件換上。

  在她換衣服期間,他又仿佛在動作片畫面里沉浮……

  傅向西抬手,捏了捏鼻樑。

  被行為能力限制,如果他現在能走,就能隨心所欲了……

  秦棋畫接連換了幾款不同風格不同顏色的裙子,都被傅向西PASS。

  她一狠心,不挑裙子了,轉走休閒風格。

  又換好一套,道:「牛仔褲,白T,清爽樸素,怎麼樣?姐姐我腿直月匈大,休閒裝也很OK的!」

  傅向西:「……」

  他知道,確實大。

  可是,一想到其他人會盯著她的月匈看,傅向西臉色瞬間沉下來,「職場不是賣弄風騷的地方。」

  「喂,注意用詞啊!誰賣弄風騷了,我這是先天條件好!」秦棋畫不爽道。

  傅向西面無表情,宛若一個冷酷的面試官:「你想憑實力說話,就忘掉自己是女人,不要突出任何女性特徵。」

  「可我的女性特徵太強了啊!我這麼完美我有什麼辦法?」秦棋畫輕嘆一口氣,「難道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嗎?難道同事愛上我就是我的錯嗎?」

  傅向西眉心直跳,他壓了壓突然躁起來甚至心神不寧的情緒,「沒有職業套西嗎?」

  「沒有……」

  「去買。」

  聽到買,秦棋畫的興致又來了,欣然響應,「行,反正三天內報導,我明天就去逛逛,買職業裝回來。」

  「找你參考果然是對的。對了,你以前在國外幹什麼工作的?」秦棋畫隨口問道。

  她聽家人說,傅向西親媽過世後,就被扔到國外,一直不被待見,沒有任何家庭資源,想來他在國外就是一根浮萍。

  傅向西:「電工。」

  秦棋畫自動把這個電工等同於電力維修工,想想也跟他的專業掛鉤,難道國外這個工作工資很高?

  秦棋畫把衣服重新換回來,差不多也到晚飯時間了。

  她跟傅向西一起下樓,邊走邊聊,「你以前的工作環境裡,女人多嗎?」

  傅向西:「不多。」

  秦棋畫漫不經心道:「你跟你的前任,還有來往嗎?」

  傅向西:「……」

  「你是不是在出車禍之後才跟前任分手的啊?……是不是被甩了?」秦棋畫見他沒做聲,幾乎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掀你傷疤,只是剛好聊到這裡了……」

  傅向西涼涼道:「工作忙,沒空風花雪月。」

  「你放心,我真的不會笑話你,我也不會再提了。我只會用加倍的溫暖、加倍的照顧、加倍的憐愛,來撫平你受傷的心。」

  傅向西:「……??」

  這個女人的理解能力為零嗎?

  「是個金髮碧眼的洋妞嗎?」秦棋畫又問。

  「……」

  「啊,不好意思,只是好奇一下,我不提了。」

  傅向西開口道:「如果你真那麼好奇,不如先講講你的前任。」

  「我不好奇,沒什麼好講的。」秦棋畫訕笑一下。

  傅向西慢道,「我好奇,你到底有多少個前任?」

  秦棋畫默默的在心裡想了下,然後發現她真的想不明白。有些所謂的前任,可能就是當時覺得看著順眼,一起吃過幾頓飯後又不順眼了……有的人她甚至連名字和相貌都不記得了。

  超級耐看的目前還只有傅向西一個,怎麼看都好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完全戳在她的審美點上。

  傅向西:「多到數不清?」

  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當然不是。」秦棋畫果斷否認,用極其誠摯的聲音說,「他們在我腦海里完全沒有印象了,我的心現在完全被你占據,前塵往事都成了雲煙。」

  兩人下到一樓,前往餐廳。晚霞由窗外湧入,映在男人暗流涌動的臉上。

  須臾,他聲音淡漠道:「你的心,是被傅家的錢占據。」

  「……」為什麼這個人總要把天聊死?

  ……

  吃過飯後,秦棋畫心裡惦記著工作,回房間張羅自己的事情。

  除了第一天的著裝,她還要準備以前畫過的素材稿,以證明自己的實力。還有,她要認真了解下正大珠寶公司。目前她僅僅知道正大旗下的K&Q珠寶,在全國各大商場都有專櫃。他們家有時候出的新款還挺好看的。

  秦棋畫打開電腦,進入公司官網,大概看了下發展歷程和企業文化,以免第一天上班的時候跟上級談話出現尷尬場面。接著,她又去線上商城看了看現在主推的款式。

  秦棋畫在自己房間裡待了幾個小時,待夜色深沉後,去浴室洗漱。

  等到她渾身輕鬆的躺在床上,陷入了糾結中。

  要不要下樓去找他?

  昨晚被他那個「滿足」折騰慘了……

  有點佛了,想睡個素覺。

  秦棋畫想著想著,沒有下樓的動力,雙眼就閉上了,意識漸漸陷入混沌。

  直到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將她吵醒。

  「……餵?」

  「少夫人,您睡了?」

  「是啊,怎麼了?」秦棋畫語氣不耐。

  管家斟酌著道:「傅先生還沒睡,你不去看看他嗎?」

  秦棋畫有氣無力,「他為什麼還沒睡啊?」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這……我就不知道了……傅先生從來不跟我聊心事……」管家乾笑兩聲。

  「……」秦棋畫眼睛又快要閉上了。

  「少夫人,你去看看吧。」

  「啊?」她朦朧的意識再次被喚醒。

  「咱們不能讓良好的復健局面被破壞,不能讓他跟以前一樣熬夜……少夫人,只有你能勸勸他了。」

  秦棋畫強打起精神,坐起身,「好,我去看看。」

  她扔掉手機,打了個哈欠。

  秦棋畫腦子困成一團漿糊,靠著一點意志力和沒由來的責任感,強撐著自己下床,離開房間。

  下到二樓,還沒去他房間,就聽到鋼琴聲傳來。

  ……半夜不睡覺,過來彈琴,失眠鬧的?

  秦棋畫走向休閒廳,果然,他就坐在鋼琴前,身上穿著一件睡袍,空氣中漂浮著菸酒味。看樣子不止是彈琴,還造作的抽菸喝酒?

  秦棋畫走到鋼琴邊,順勢坐在他輪椅的扶手上,撈起鋼琴上的酒杯,將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完。

  男人彈琴的手指微頓,幾秒後,繼續彈奏。

  秦棋畫伸手戳在鋼琴上,她小時候也學過,不過實在沒耐心,一直是半吊子水平。

  她覺得傅向西可以去當一個演奏家了。

  秦棋畫一隻胳膊搭在傅向西肩膀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琴鍵,就像跟他的音律作對似的。別人是四手聯彈,到她這裡是雞同鴨講。

  傅向西停止彈琴,伸手去拿鋼琴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又拿起打火機。

  他剛把一支煙點燃,被秦棋畫直接由唇中取走,她將那支煙擰滅在菸灰缸里,說:「不喜歡煙味兒,熏人。」

  扶手坐久了不舒服,她換了個姿勢,直接坐在傅向西腿上。

  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道:「是不是失眠啊?」

  「頭痛。」傅向西嗓音低啞。

  她不來,他被困在黑暗中愈發躁鬱,頭痛欲裂。

  但他不想見到她。他想獨處,又因獨處備受折磨。

  她抬起手,按在他兩邊太陽穴上,輕輕給他揉了揉。

  看到他壓抑窒息的表情,她有點理解他為什麼頻繁熬夜和抽菸喝酒。不然怎麼對抗來自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痛苦。

  傅向西拉下秦棋畫的手,冷道:「你回自己房間睡覺。」

  「我喜歡聽你彈琴。」秦棋畫抱住男人的腰,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反正我現在也睡不著,就讓我聽聽鋼琴叭。」

  她頓了頓,又道:「可以點歌的話,就彈《寂靜之聲》。」

  傅向西沉默片刻,雙手再次放在鋼琴上,他隨手彈了幾個旋律,漸漸的,如她所說,彈起了她點的《寂靜之聲》。

  秦棋畫抬起頭,一邊聽音樂一邊靜靜的看著他。

  月光映入室內,清晰的勾勒出他的輪廓。他的眼睛沒有任何遮掩,纖長的眼睫毛在眼窩投下一排濃密的暗影。眼尾的那顆痣,仿佛在娓娓道來一個悲傷的故事,脆弱又清冷。

  一首曲子彈完,她又點了一首。

  漸漸的,困意再次來襲,秦棋畫靠在傅向西肩膀上,閉著眼睛聽歌。

  聽著聽歌,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睡著了……

  傅向西聽到耳邊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他手下的琴聲變得舒緩輕柔,宛如入眠曲。

  一曲結束,他收回手,緩緩撫上她的頭髮,手指在她發間穿過。

  秦棋畫睡的很沉,他沒有叫醒她,抱著她去了二樓臥室。

  來到床邊,他撈起她的雙腿,取掉拖鞋,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因為只能坐在輪椅上,這件很簡單的事情,讓他費了些力氣。

  秦棋畫沾了床後,翻滾一圈,睡的更香了。

  傅向西撐著輪椅,站起身,坐到床上,慢慢的將腿抬了上來。

  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腿,眉眼間閃過一絲嫌惡,但他接著給自己按摩起來。

  片刻後,他靜靜的躺在黑暗中,思緒再次如脫韁的野馬般奔騰,漫無邊際無休無止。

  他抬手,揉著自己的額頭,想讓腦子平靜下來。

  秦棋畫翻個身,滾了過來,睡著的她猶如幼崽般,挪到他身邊,攀上他的身體。

  傅向西:「……」

  她有節奏的呼吸聲在他耳邊起起伏伏。

  屬於她的香甜氣味,鑽入他的鼻息之間。

  漸漸的,他終於睡過去了。

  ……

  次日,秦棋畫被一陣異樣弄醒……

  一睜眼就看到那張帥絕人寰的臉……

  汗水由他臉頰滑落,襯的那張臉異常性感。

  不是,大哥,大清早的!我還想好好睡覺啊!

  「……嗚……我想睡……」

  男人啞著嗓子道:「你昨晚半夜來找我,不是為了這個嗎?」

  「我不是……」

  「昨晚沒有,今天給你補上。」

  「不……真的不用……我不需要補……」

  「作為丈夫,我必須滿足你。」

  「不……」

  秦棋畫的拒絕徹底被碾碎,化成風雨中的一葉扁舟。

  結束後,傅向西靠在床邊,長吁一口氣,撈起床頭櫃的煙。

  秦棋畫的睡意是徹底沒了,一扭頭,看到他要點菸,爬過去把煙抽走。

  傅向西不悅道:「不要多管閒事。」

  秦棋畫直接將那包煙拿起來,朝牆腳扔過去,「我不喜歡煙味,你別荼毒我。」

  傅向西嗤笑一聲,道:「我伺候你那麼累,抽根煙放鬆下都不行?」

  「?」秦棋畫被噎了下。

  雖然,但是,後來確實享受到了,但並不是她要求的啊!

  「管那麼寬。」他哼笑。

  「有抽根煙的功夫,不如再來一次啊。」秦棋畫占據主動位置,道,「你說伺候我,那我得坐實了。」

  傅向西:「……」

  「…………」

  樓下,早餐已經準備好,管家打秦棋畫電話沒人接,聯繫傅向西也沒人搭理。

  一般來說,傅向西從來不賴床,都會早早招呼護工去幫他洗漱。

  可今天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是不見任何動靜。

  管家不由得擔心,不會是出了什麼狀況吧?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馬上聯繫醫療專家?

  徐清道:「既然少夫人也聯繫不上,可能他們在一起。不如再等等。」

  管家想想也是,再想想……難道昨晚太激烈?

  又想想,難道傅先生最近那麼積極的增強體質,是為了……一展男人風采?

  樓上,秦棋畫認輸了……

  「還要我伺候你嗎?」

  「不用了……真不用了……」

  「滿足了?」

  「特別……特別滿足……」

  她就不該作。體力菜雞,先去健身房擼一個月鐵再戰。

  折騰到這個時候,又留下各種痕跡,秦棋畫不好意思讓護工來幫傅向西,只能親力親為照顧他起床洗漱。

  ……心好累,別人事後做公主,她事後做保姆。

  為傅向西換衣服的時候,她想著今天的安排,說:「我下午去逛街買衣服。約了幾個朋友一起,晚上也在外面吃飯,可能會回來的有點晚。」

  傅向西沉默片刻,道:「你不是讓我幫你挑嗎?」

  「那我多買幾套回來給你挑。」

  「我跟你一起去挑。」他淡道。

  「哦……」秦棋畫懶洋洋的應聲,突然反應過來,「啊?你跟我一起去逛街?」

  「這樣最方便。」

  「……」這位大爺不是死宅嗎?連回門都不去的死宅,居然要跟她去挑衣服了?這麼關愛她的職場發展?感人!

  「你不願意?」

  「不是,我受寵若驚,喜極而泣!老公,我決定把第一個工資用來給你送禮物。」

  傅向西彎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好,我等著。」

  吃過午飯,秦棋畫跟傅向西一起上車離開,管家跟護工隨同照顧。

  管家激動的快要熱淚盈眶。傅先生居然在一周內出門了兩次!他活躍的像個高仿!

  上車後,秦棋畫在群里發消息。

  畫:「我們出門了。」

  孟子曰:「天哪好激動好激動,終於要見到你的神秘老公了!」

  瑤妹是個好輔助:「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先啊為敬!」

  孟子曰:「下午臨時有任務,可為了見到傳說中的國色天香,我翹班了!」

  瑤妹是個好輔助:「我們是不是要稍微打扮一下給你長臉啊?」

  畫:「他瞎。」

  孟子曰:「。。。。。。」

  瑤妹是個輔助:「謝謝提醒,我差點就去洗頭了。」

  孟子曰:「我連劉海都不用洗了。」

  畫:「………」

  秦棋畫摁滅手機,對傅向西道:「我朋友都已經約了,不好放人家鴿子,到時候一起逛哦。」

  傅向西頷首。

  秦棋畫又道:「那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飯?」

  傅向西:「可以。」

  秦棋畫輕吁一口氣。

  總算是找到機會,能讓她們見識一下她老公的國色天香!

  孟瑜和顧瑤早早抵達約定地點,坐在咖啡廳里,等著他們倆。

  這兩人正閒聊著,手機響了。

  秦棋畫:「我到了。你們在哪兒?」

  兩人的目光往玻璃櫥窗外看去。

  咖啡廳外的露天廣場上,秦棋畫拿著手機站在那兒,她旁邊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戴著一副太陽鏡,看不清眼睛,只能看到臉部輪廓。皮膚在陽光下白的發光,黑髮薄唇,鼻樑高挺。只一眼,就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我去,本人可比照片好看太多了!」

  「我第一次見到坐在輪椅上還能這麼有氣質的人?」

  「對啊,氣質爆表!」

  「山巔冰雪一樣高貴冷清的氣質,可望而不可即。」

  顧瑤和孟瑜暗暗吸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秦棋畫又問:「哪兒你們?」

  顧瑤道:「咖啡廳里,來了來了。」

  秦棋畫站在廣場上,旁邊又有一個傅向西,回頭率太高,她不想當移動的大燈牌,決定把傅向西帶到一旁人少的地方。

  「畫畫!」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

  秦棋畫回過頭,周航意外又驚喜的看著她,「畫畫,真的是你!」他三兩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激切道:「畫畫,你為什麼把我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了?你就不能聽我解釋一句嗎?」

  秦棋畫:「……」

  老公第一次陪她逛街,就遇到前任?

  要不要這麼霉??

  趕過來的孟瑜和顧瑤,滿頭黑線。

  這,不是畢業前被秦棋畫甩掉的隔壁校草嗎?,,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