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公公還沒有出來,在一片金色的沙灘上,長年的海浪將黃燦燦的的沙粒沖刷成平整細膩的肌膚,珊瑚或珠貝的白被隨意地丟棄著,細碎而且晃眼。
這裡是若狹海灣的一處私人沙灘。
日本是集體公有制,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以擁有私人物品,這個人自然是人人尊敬的天皇陛下。
「啊嗚,啊嗚——。」
「追不到我,妹妹追-——追不到我。」
只見兩個四五歲的小孩扑打著在雙手在沙灘上追逐著。
跑在前面的男孩叫做李正興,是白淺諾的公子,「正興」一名也是延續著正熙取名的由來,是他外公白時中取得。
跟在後面跑的小女孩叫做李清舞,是封宜奴的寶貝女兒,這名字是李師師取的,「清」自然是源於李清照,而「舞」的話,當然是因為封宜奴曾是天下第一舞后。
「興兒,舞兒,你們慢點跑,可別摔著了,小心地上的貝殼,被刮傷腳了。」
一位妙齡少婦緊張兮兮的跟李清舞和李正興後面,目光始終跟隨著他們,這位少婦正是季紅奴。
像趙菁燕、白淺諾、耶律骨欲都不是太愛帶孩子的,你要她們一天到晚跟在孩子屁股後面跑,那她們真的會瘋了去,但這不能說她們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只能說她們不是帶孩子的料,有一點事就忙的手忙腳亂,李奇還真怕她們把尿布換到臉上去。
不過季紅奴天生賢妻良母,她非常喜歡和孩子在一起,因為她也是一個非常純真善良的女人,與孩子們在一塊,讓她感覺非常舒適,所以她非常享受與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累。
而在邊上放著一張躺椅,椅子上坐著一位嬌艷少婦,膚如凝脂,眸如星辰,綻放著誘人的光芒,一犟一笑都攝人心魂,嘴角帶笑的望著前面,這人正是李師師,而在他前面放著一個畫架,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站在畫板前面,拿著鉛筆在畫紙上畫著些什麼。
「素素,好了沒有,娘很累了。」
過了一會兒,李師師突然癟了下嘴,頭微微歪了下,宛如二十歲的少女。
一個小腦袋從畫板後面伸出來,笑眯眯道:「娘,你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小女孩正是李師師和李奇的女兒李見素。
在他們遠處的懸崖上坐著一男一女,不要誤會,這一對男女絕不是跑到這裡來殉情的,他們正是馬橋和魯美美,自從李奇將政務全部交給趙菁燕後,他們兩個也輕鬆了,馬橋終於可以時時刻刻陪伴在美美身邊,在這一年內,他們走遍了整個日本,並且美美還幫馬橋生下一個兒子,這可把馬橋樂壞了。
這一回他們夫婦在家帶孩子帶累,就跟著李奇一家人出來玩耍,當然,也是為了保護李奇一家人,至於他們的孩子則是交給了陳大娘,哦,那陳大娘在李奇的前線下,嫁給了酒鬼,不對,不對,現在可不能叫給酒鬼了,而是應該叫師虎,他在娶了陳大娘後,在妻子的監視下,終於把酒給解了。
呼-——呼-——!
潮起潮落,白白浪花歡快的跳躍著。
浪花中中隱隱一條「美人魚」暢遊在海洋中,高挑的身材,兩條修長飽滿的長腿在水中踢打著,只可惜這一條「美人魚」沒有穿著比基尼,而是穿著一條連身的泳衣,黑色的皮質,顯然是鯊魚皮製作的,下至膝蓋,上至脖頸,但是在緊身鯊魚泳衣的包裹下,她那完美比例的身材,凸顯的是淋漓盡致,真是多一份則嫌多,少一分則嫌少。
「啊——!」
突然,這美人魚驚叫一聲,沉入下去。
可沒過一會兒,水面上便鑽出兩個人來,除了方才那美人外,還多出一個面容俊秀,留著一頭短髮的男人,他抹了一把臉,陽光下一張壞笑的臉龐。
而那擁有完美身材的女人將頭髮往後一撥,一張妖艷嫵媚的臉龐展露出來,她慍怒的望著面前的男人,美女一手推開男子,嗔怒道:「你真是一點也沒個做父親的樣子,興兒、素素、舞兒她們可都在岸邊,要是讓她們瞧見了,非得笑話我了。」
「怕什麼,這浪起浪落,他們哪裡看得見。」男人嘻嘻一笑。
美女嬌羞的給了他一個閃亮的白眼,道:「大清早就叫我起來游泳,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男人摟著美女細膩的腰肢,一臉冤枉道:「瞧你說的,要不是我天天監督你來游泳,你能這麼快恢復往昔的身材,嘖嘖,真是百看不厭,不該就是穿的有些多了」
「去你的。」
美女啐了一聲,又非常鬱悶道:「不過說來也真是氣人,七娘生完之後就瘦了,王姐姐更是連胖都沒有胖,而且皮膚還變得更好,更年輕了,就我一個人,老是瘦不下來,非得天天跑來游泳才能瘦下來,太不公平了。」
男人翻著白眼道:「七娘每天都忙著處理公務,三娘天天早起早睡,每餐就吃那麼點,就你一個人,每天不到日上三竿,你是肯定不會起床的。」
美**沉著臉道:「怎麼?你嫌我懶麼。」
「沒有,絕對沒有。」
男人忙搖頭道:「以前是羨慕,現在是喜歡的不得了,每次與你睡的時候,我總是睡得特別香。」
說著,他突然將美女拉進懷裡,笑嘻嘻道:「宜奴,咱們都還沒有試過那個那個吧。」
這男人正是李奇,而這美女則是大美女封宜奴,封宜奴自從生下李清舞后,臃腫的身材就一直讓她非常困擾,雖然李奇還是愛她如初,但是她每每見到美貌如昔的李師師、王瑤、趙菁燕,心裡就著急啊,原本她還打算絕食減肥,這可把李奇嚇壞了,於是李奇趕緊為她量身訂做一次減肥套餐,就是多吃素,多游泳,經過半年的努力,她終於瘦了下來,恢復了她那獨一無二的完美身材。
封宜奴好奇道:「什麼那個那個。」
李奇壞壞笑道:「就是那個那個啊!」
砰!
「呃!」
封宜奴可不是紅奴,任由李奇使壞,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悶肘過去,順勢脫離李奇的魔爪。
「咳咳咳!」
李奇捂住胸口一陣嗆咳,臉都紅了,可見這一肘的威力,這女人真是可惡,以前是奪命追魂腳,現在又變成了降龍十八肘,這一抬起頭來,只見已經游出幾米遠的封宜奴,突然回過頭來,眨了眨眼睛,電力十足,「追到我再說。」
納尼?李奇雙眼一睜,立刻一個悶潛了下去。
我游——我追——我奮力的游-——我-——我怎麼游不動了。靠!怎麼到岸上了。
李奇游著游著,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沙灘邊。
這封宜奴可是舞后出身,身體的協調性實在是太好了,練了半年,李奇就不是對手了。
已經來到岸上的封宜奴,拾起一件絲綢的披衣穿上,擰了擰濕漉漉的長髮,順便回過頭去給了李奇一個挑釁的眼神。
「娘——!」
李清舞見母親上岸來了,邁著小腳丫子就跑了過去。
「舞兒!」
封宜奴雙手一張,將李清舞抱了起來,在女兒臉上親了一口,道:「舞兒有沒有乖啊!」
李清舞抽著小鼻子道:「舞兒很乖,是哥哥不乖,總是欺負舞兒。」
「是嗎?」
封宜奴柳眉一豎,瞪向李正興道:「興兒,你又欺負舞兒。」
「啦啦啦!」
李正興非但不怕,還朝著封宜奴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躲到季紅奴身後去了。
「你這小子。」
封宜奴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道:「舞兒,娘幫你出氣,走,咱們去追興哥哥,竟敢欺負舞兒。」
「好啊,好啊!」
李清舞拍著小手掌。
封宜奴將李清舞放下,拉著女兒的小手就往李正興追去。
「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李正興一蹦一跳,還格格大笑著。
母女二人與季紅奴和李正興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一時間笑聲不斷。
這時候,李奇也走上岸來,剛拾起衣服穿上,就聽一個悅耳的聲音,「爹爹,爹爹。」
抬頭望去,只見李見素跑了過來。
「小素素!」
李奇一手就將李見素抱了起來,在她那光滑的臉蛋上親了下來。
「爹爹。」
李見素也在李奇臉頰上親吻了下,如今的李見素已經從孤僻症裡面走了出來,畢竟她不是天生的,自從得到父愛之後,又在李正熙的這個大哥哥的照顧下,很快就恢復了小孩那天真無邪的本性,將手中的畫打開來,「爹爹,你猜猜這是誰?」
李奇仔細瞧了眼她手中的畫,沉吟片刻,用一種懷疑的語氣道:「這——這是天上的仙女麼?」
李見素格格大笑起來,「爹爹真笨,這是娘,不是仙女。」李見素朝著不遠處的李師師叫道:「娘,爹爹連你都認不出,還說是仙女了。」
李師師躺在椅子上,聽得此話,臉一紅,道:「你不要聽你爹爹胡說。」
這李師師乃是大宋第一美女,容貌傾城,艷絕天下,這說是仙女毫不為過。
李奇抱著李見素走上前來,坐在李師師邊上,在李師師嘴唇上親吻了下,惹得李師師又是一陣白眼,紅著臉嗔道:「女兒都還在了。」
李見素低著頭,搖著小腦袋道:「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李奇哈哈一笑,突然興致來了,道:「素素,要不你幫爹爹和娘畫一張。」
李見素急忙點頭道:「好啊,好啊!」她自從學會素描之後,就愛不釋手,總是纏著這些姨娘們給她當模特,弄的趙菁燕、白淺諾都怕見到李見素。
李師師哭喪著臉道:「還畫呀,不行,不行,我可累了,你幫你爹爹畫吧。」
「那怎麼行。」
李奇將李師師摟在懷裡,讓她趴在自己胸口上,嘻嘻道:「這樣你就不累了啊!素素快去畫吧。」
「還是爹爹對我好!」
李見素急忙站了起來,回到了畫架前面,朝著李奇和李師師道:「爹爹,娘,你們別動了,就這樣。」
李師師無奈道:「你快點畫吧。」
李見素吐了吐小舌頭,然後就畫了起來。
李奇躺在睡椅上,一手枕著頭,一手摟抱著李師師,臉上洋溢的快樂的笑容。
李師師眼皮稍稍抬起,偷偷瞧了愛郎,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李奇笑呵呵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夫君我越來越帥了。」
「真是不知羞。」
李師師撇了下嘴,便宜都讓這廝給占了,微微動了下,將耳朵貼在李奇胸口上,目光注視著女兒,只覺擁有此時刻,此生足矣,暗想,真的想不到原來我也能擁有這樣的幸福,謝謝你,李奇!
夫妻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輕聲軟語的聊著,時間過的飛快。
不知不覺中,李見素的另一幅作品完成了。吧書69新
李奇、李師師看著畫中的對方,目光中都是透著濃濃的愛意,雖然李見素的畫技還只是處在一個初級階段,但是畫畫這東西還是要講究一點靈氣的,在李見素的勾勒下,將李奇和李師師的愛情融入其中,一看就知道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
「爹爹,娘,封姨娘、碩艿堋⑶邐杳妹茫硎迨濉⒙嘲⒁蹋苑沽恕!�
這時候,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站在遠處的山坡上大聲喊道。
「正熙哥哥,正熙哥哥。」
李清舞聽得這喊聲,立刻歡蹦亂跳的跑了過去。
這個小男孩正是李奇的大公子李正熙,在李奇的孩子中,目前只有李正熙是完完全全繼承了他的廚藝天賦,不過李正熙的性格卻多半像季紅奴,心地非常善良,非常愛護小動物,也很愛護自己的弟弟妹妹,和李正興簡直就是兩個極端,自從他懂事以來,李家就再也沒有吃過狗肉了,現在他是學廚的黃金階段,故此現在一日三餐都歸他做。
大大小小一群人往沙灘後面的小山走去,隱隱可見半山上有著一棟二樓高的小莊園。
來到山坡上,只見李正熙身後還站在一位少婦。
剛才還嬉皮笑臉的李正興一見到這少婦,立刻低下了頭,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和剛才那個調皮的小孩真是判若兩人。
「十姨娘,十姨娘。」
李清舞立刻跑了過去,淚眼汪汪道:「十姨娘,正興哥哥欺負舞兒。」
這少婦正是劉雲熙,她抱起李清舞,道:「舞兒別怕,十姨娘待會幫你教訓那小子。」
「哇——!」
李正興突然大哭起來,雙手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激動道:「十姨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欺負妹妹,你就繞小子這一回吧。」
哭的是淚聲俱下,何其悲涼。
劉雲熙看到李正興瘋狂的樣子,嘴角扯動了幾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其實她非常疼愛李正興,只是這小子滑頭的很,要是沒有人壓住他,非得上屋掀瓦,哼道:「你小子屢教不改,每次都是一樣,我今日一定幫七娘好好教育你一番,快點過來。」
李正興見苦肉計被識破了,只有使出殺手鐧了,那就是抱大腿,這小子突然一把抱住李奇的大腿,悽厲的哭喊道:「李師傅,快救救我啊,我怕-——怕打針。」別看他小,但是他知道這世上就李師傅能夠壓著可怕的怪十姨了。
眾女紛紛掩唇笑了起來。
李奇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嘆道:「對不起,我也怕,去吧,好好接受十姨娘的八榮八恥教育。」說著就很無情的把大興哥給推了出去。
「李師傅,你真是太不講義氣了,算我看錯了你。」
李正興臉上掛著淚珠,鄙夷的望著李奇。
這小子是最調皮的,除了劉雲熙以外,是誰人也不怕,連他娘白淺諾都敢戲弄,關鍵還是白時中和白夫人寵的太厲害了,要什麼就給什麼,對此李奇也不好說什麼。其實李奇也是吃了不少虧,昨日才中了這小子挖的陷阱,哪裡肯幫他。反正自從去年他發高燒,劉雲熙給他施了幾針後,他就怕得不了,一見到劉雲熙,那真是乖得不能再乖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要是不吃飯得話,紅奴只要說一句,你十姨娘來了,這小子非得將碗都給舔乾淨,但是劉雲熙自己那三歲大的兒子卻一點也不怕劉雲熙,反而對劉雲熙的那些芒針非常感興趣。
就這樣,可憐的李正興被劉雲熙給拎著走進了莊園。
剛進到莊園內,只覺芳香撲鼻,只見一樓的園內有著各種顏色的花朵,一位身材豐腴的夫人彎身在花叢中,聽得腳步聲,才直起身來,嫣然一笑,「回來了。」
正是王瑤。
因為是在海邊嗎,故此太陽出來後,李奇一家人就躲到了屋裡面,打打麻將,調調情,說說故事,好不快樂。
不知不覺中,夕陽西下,海風以最快的速度將海灘上的熱量全部吹走。
王瑤挽著李奇漫步在海灘上,去年年初她終於懷孕了,激動的哭了整整一晚上,年末就剩下一個男孩,但是生了孩子後,王瑤的身材不但沒有走樣,反而更加透著一股成熟迷人的魅力,特別是她的皮膚,白裡透紅,如玉一般細膩,跟十七八歲的少女沒有一點差別,不管是樣貌上,心態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今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有一個深愛自己的丈夫,每天都活在幸福當中。
「大海真是漂亮,每時每刻都是那麼的迷人,令人百看不厭。」
王瑤眺目遠望著海的盡頭,不禁發出感慨,晚霞的最後一絲餘暉照耀在她白皙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更顯嬌艷。
李奇瞧了遠處,又瞧了眼夫人,微微笑道:「可惜大海再美也只能充當你的背景,只有擁有的你海景才能令我百看不厭。」
王瑤臉上一紅,嘴角含羞,「盡在這裡胡說八道。」
忽然,一陣浪潮推來,王瑤驚叫一聲,只見王瑤膝蓋以下的長裙給打濕了。
「別怕,別怕。」李奇順勢將王瑤摟在懷裡,嘴上還罵道:「該死的大海,竟敢讓我妻子濕身,不想活了是吧。」但是這廝一對精光閃爍的眼睛卻賊溜溜的瞟了瞟,可瞟著瞟著,便瞟不動了,在海水的作用下,夫人那妙曼豐腴的身材若隱若現,這種乍隱乍現太誘人了,雖然他嘴上這麼,但是心裡卻連大海八輩子祖宗都給感謝了一遍。
王瑤見這廝突然沒聲了,斜眼一瞥,見這下流胚子兩眼發直望著自己的雙腿,心中是又羞又怒,但也正如李奇方才所言,還真是百看不厭,猶記第一次見面時,這廝就是這表情,還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專情,還是一如既往的下流,突然用力將李奇往海潮那邊一拉。
李師傅正在吃冰淇淋了,一時沒有留神,被夫人這麼一拉,踉蹌了幾步,差點就栽進海里,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可悲催的是,正好一個小浪打過來,將李奇從頭到腳全部打濕。
嘩啦一聲響!
王瑤朱唇微微張開,眼睛睜地大大的,顯然她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效果,但是反應過來的,見到渾身濕透的李師傅,噗嗤一笑,「活該!」
「活該?」
李奇一抹臉,奸笑的望著王瑤。
「你——你想幹什麼?」
「嘿嘿。」
「你別亂來!」
「嘿嘿!」
王瑤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
「想跑?哼,我追!」
李奇緊追過去。
夫妻二人在海灘上跑了一陣子,來到一塊光禿禿大石頭前面。
「哈哈,終於讓我抓到你。」
李奇哈哈一笑,忽見王瑤的目光望著她身後的石頭,他抬頭一看,只見光禿禿的石頭刻著四個大字——相濡以沫。
不禁一怔,嘴角慢慢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原來這裡就是他們婚禮的場地,而這個四個字就是李奇刻上去的,這四個字就是李奇對婚姻的理解。
潔白的婚紗,黑色的禮服,宛如就出現在昨日。
二人看了好一會兒,李奇感慨道:「不知不覺中,已經兩年了。」
王瑤道:「是啊,已經兩年了。」
李奇握著王瑤的手,道:「二十年後,我們還會坐在這裡看著日出日落,就跟婚禮那天一樣。」
王瑤聽得一怔,短短一句卻是勝過千萬甜言蜜語,雙目淚光盈動,充滿愛意的凝視著李奇,這情到濃處,二人情不自禁的擁吻起來。
正當你儂我儂之時,王瑤猛地一搖頭,掙脫開來,一手扒開李奇鹹豬手,臉紅入血,目光左右瞟動,一副緊張的樣子,嘴上嗔怪道:「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李奇眨著眼睛,極具誘惑性的說道:「三娘,你可還記得結婚當日我的提議。」
王瑤聽罷,頓時面紅耳赤,輕輕打了李奇一下,道:「你這下流胚子,休想。」
李奇緊緊摟住她,死皮賴臉道:「這回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王瑤雙手抵住李奇的胸膛,緊張兮兮道:「李奇,我求求你了,這-——這我實在做不到,萬一被人瞧見了,我-——我們回屋去-——好-——好不。」
李奇道:「怕什麼,這裡可是禁地,絕不會有人來的,你放心就是了,要是有人的話,我『李』字倒著寫。」
「啊?」
他話應剛落,王瑤突然大叫一聲,「有人。」
「又來這一招?」
李奇沒好氣道:「三娘,同一個招數對我而言是完全沒用的,你這回是休想再跑了。」
「真——真的有人。」
王瑤雙肩急聳,胸前湧起一陣巨浪,手指不斷往下面指。
真的假的!
李奇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微微低下頭,頓時大驚,「草!還真有人啊!」
只見一道黑影趴在沙灘上,一隻手還抓住王瑤的腳踝。
「混蛋,竟敢吃我老婆的豆腐。老子踢死你。」
李奇朝著那人一頓猛踢。
可是踢了半天,那人一動不動,只是手還緊緊抓住王瑤的腳踝。
李奇停了下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啊?」
王瑤突然捂住小嘴又是驚叫了一聲,手指這後面。
李奇轉頭一看,只見後面還躺著趴著兩人。
李奇急忙蹲下身來,奮力的將抓住王瑤腳踝的手給扳開,將那人一翻過來。
「高衙內?」
驚叫的不是李奇,而是王瑤。
MD,我就說嗎,這擺在眼前的天作之合,怎麼能從手中溜走,敢情是克星來了。李奇頭髮都豎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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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
「阿嚏,阿嚏——。」
「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
只見三個二貨裹著被子坐在屋內烤著壁爐,渾身發抖,這三人正是高衙內、洪天九,還有裝逼王柴聰。
李奇咬牙切齒道:「你們三個怎麼來了?」
洪天九鬱悶道:「李大哥,你還說了,要走都不和我們說一聲,真是太沒義氣了。」
倒也是的。李奇略顯愧疚道:「這事你們不懂。」
柴聰輕輕哼道:「有什麼不懂的,我們心裡明白的很。」
洪天九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
也對,這事俅哥應該清楚的很。李奇點點頭道:「好了,好了,這事算我對不住你們,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們怎麼來了?」
洪天九道:「當然是來看你(封娘子)的啊!」
李奇轉過頭望著高衙內,道:「我說衙內,你要再這麼說,朋友都沒得做了。」
高衙內訕訕道:「順便看看你。」
「.!」
李奇鬱悶的直搖頭,寧願不要後面這句,也懶得和這廝計較,道:「那你們怎麼都趴在沙灘上?」
柴聰哼,怒視著高衙內道:「你問他吧。」
高衙內委屈道:「又怪我。」
「不怪你怪誰!」
柴聰暴怒道:「要不是你這廝嫌慢,我們會坐小船先行嗎?要不是你這廝閒著無聊跑去釣魚,我們的船會被那條大魚撞翻嗎?」
洪天九點點頭道:「這麼說起來,倒是真的怪哥哥。」
高衙內不服氣道:「小九,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原本那條大魚要走了,就是你這廝還說要捉上來,結果魚沒有捉上來,我們倒是下去了,這都怪你。」
「好了,好了。」
李奇被他們吵得一陣頭疼,道:「你們能否說清楚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柴聰,還是你來說吧。」
柴聰一臉尷尬道:「衙內聽說皇上將要派使臣來日本,於是就叫上我和小九跟著一塊來,想來這裡看看你,但是他嫌大船走的太慢,我們三個就改乘小船,眼看就要到日本,結果途中碰到一條好大的魚,把我們的船給撞翻了,等到我們醒來就在這裡了。」
真是夠二的。李奇心裡微微一嘆,又道:「大宋派使臣來了嗎?」
柴聰道:「你不知道麼?」
「呃。」
「哎呦。」
高衙內突然發出一聲呻吟,又急忙道:「對了,李奇,你方才救我的時候,可否發現可疑人物?」
李奇忙搖搖頭,「沒有。」
洪天九好奇道:「哥哥,怎麼呢?」
高衙內道:「方才我曾醒來過一次,隱隱看到有兩個人,剛準備求救,就被那人給踢暈了過去,王八蛋,連本衙內也敢踢,要是讓本衙內知道這是誰幹的,本衙內一定要他不得好死,哎呦,疼死我了。」
你娘的壞我好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帳了。李奇輕咳一聲,略顯心虛道:「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湯熬好了沒有。」
「不急,不急。」
高衙內急忙拉住他,笑嘻嘻道:「封娘子她們了,怎麼都沒有瞧見她們。」
你丫來了,她們還敢出現啊!李奇眼睛怒視著高衙內。
高衙內頓時醒悟過來,忙道:「抱歉,抱歉,我其實是想問,日本有啥漂亮的少婦不?」
敢情你是沖這來的,虧我方才還有些感動,不不,得囑咐這廝幾句。李奇正經道:「衙內,這裡如今是推崇一夫一妻制,自由戀愛,你可別在這裡給我添亂,否則我立刻把你遣送回大宋。」
洪天九好奇道:「李大哥,啥叫一夫一妻制?」
李奇道:「就是一個男人只准娶一個女人,連小妾都不准有,如果一個男人娶兩個女人進門,就屬於重婚罪,而且不受律法保障。」
洪天九興奮道:「這一夫一妻制還真是有趣。那什麼又叫做自由戀愛呢?」
「這還不簡單,就是可以隨便戀愛啊!」
高衙內雙眉一抬,「李奇,是不?」
李奇沉吟半響,道:「也可以這麼說。」
高衙內眼眸一轉,突然一臉好奇道:「李奇,這一個男人娶兩個女人屬於犯法,如果一個男人同時和兩個女人談戀愛那犯不犯法?」
「.這理論上不犯。」
「那就行了。」
高衙內哈哈一笑,右手抬起,輕輕一撫,心神一晃,沒花怎麼泡妞啊,忙道:「李奇,這日本有花不?」
「滾。」
.
次日,破曉時分。
李奇早早就起來了,大宋使臣馬上就要來了,他不回也得回了,來到沙灘上準備做一個告別,只見一名身著青色長裙的婦人站在大海面前。
他急忙走了過去,招著手道:「清照姐姐早!」
那婦人回過頭來,嫣然一笑。
次年,金國國相完顏希尹病逝,在他死後的第二個月,趙楷任命岳飛、吳玠、韓世忠、劉錡、吳璘兵分五路挺進東北平原,於此同時,牛皋率領三萬大軍從海上進攻遼陽府,高麗軍也在宋軍的領導下再度渡過了鴨綠江,在這四面進攻之下,不到一年時間,上京府被牛皋、岳飛同時攻破,金國宣告滅亡。
同年,大宋正式成立大宋聯邦,而日本成為了大宋聯邦的第一個成員國,雙方在上京府簽訂了聯邦契約,甚至於,雙方居民可以自由來往,不受任何限制,商品自由貿易,無須交付海關稅。相比較起來,高麗就沒有這麼好命,雖然趙楷為了幫自己的聯邦帝國充門面,故此並沒有吞併高麗,也吸納高麗為聯邦成員國,但是高麗是不具有主權和軍權的,是受大宋完全控制的,等於就是一個門面功夫。
日本在大宋的幫助下順利完成了解鎖計劃。
趙楷在消滅大金之後,在軍器監日新月異的火器幫助下,再加上經濟控制手段,又征服了草原幾個大部落,從而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統一,但是趙楷和國內的商人還是不滿足,他們的目標轉向了西域,一場歐亞大路的擴張計劃已經提上了議程。
而就在這個檔口上,大宋最偉大的發明家虞允文創造了人類歷史上第一架蒸汽機。
一個嶄新的時代已經降臨。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