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了半天,源氏武士還在夢中,因為你也看不清楚,不知道周邊是一個什麼情況,反正就聽到漫天的鼓聲,好像四周全部是敵人,只知道敵人就在跟前,但是具體在哪裡又看不到,等到看到的時候對方已經衝到面前來了,還未舉起手中的刀,人頭已經落地。→
無恥!
源為義心裡大罵宋軍無恥,這種戰術還真是讓人恨的,這絕對是源為義見過最無恥的戰術,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殺,你殺了就退,這准個什麼事。
但是他也知道,這麼打下去可不是一個辦法,就這麼磨,也會慢慢磨死他們。
源為義立刻吩咐兩列哨騎分別去往東西兩面打探情況,他得弄清楚宋軍到底來了多少人,又命一人道:「你馬上上去,吩咐前營的弟兄們,全部後撤,放棄前營,不要再往上沖了。」隨後又道:「弓箭手,點燃火箭,待光閃之後,立刻往敵軍的上空射出火箭。」
「遵命。」
源為義道:「其餘人隨我上去殺敵,記住,以火箭為信號,火箭未出,決不能輕舉妄動。」
「遵命。」
源為義將隊伍分成五個縱隊,慢慢上前,但是也不急著衝上去,似乎在靜靜的等待。
轟!轟轟
不消多時,又是幾聲爆炸聲響起。
光閃的瞬間,宋軍又沖了上來,又是一陣慘叫聲響起,雖然源為義已經吩咐撤回來,但是已經在還有不少人來不及撤,又被宋軍砍翻在地。
而在光芒閃退的瞬間,忽聽得嗖嗖嗖的聲音。百餘只火箭在夜空中划過一道美妙的弧線,霎時間將天空點亮了。
源為義眼中光芒一閃,火箭射出的同時,他大刀一揮,三千敢死隊立刻沖了上去。
宋軍大驚!
原來那些上前砍人的傢伙們現在正匍匐在地上快速的往回爬,源為義算是看清楚,原來是你們爬的,難怪每次打完,我軍都找不到人了,敢情你們都在地上呀,這下好了,我讓你們永遠就趴在地上得了。
源為義等人大喜,這不是就砧板上的肉嗎。
可就在他們衝上去的時候,忽聽得「呼呼呼呼」一陣齊響,只見一條條火蛇迎面而來,這黑夜中,強烈的火光射來,源氏武士眼前登時一片白光,下意識的都用雙手捂住頭,可這火蛇來的快,去的也TM真是快,眨眼間就消失了,可這一閃一黑之間,源氏武士的眼睛都是花的,還未醒悟過來,頭上勁風呼來。
這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全部就躺在了地上。
他們原本是去收割那些趴在地上的宋兵,可是沒有想到反倒被這些人收割了。
尷尬啊!
源為義不知宋軍還有這等神器,恍惚間,只見宋軍戰車上站著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長槍兵,一時間也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不敢再冒進了,趕緊命令隊伍退回營中,這齣去就是找死呀,他不知道宋軍還有多少秘密武器。
源為義下令部下堅守不出,突然間,戰鼓聲消失了,這正中間的鼓聲一消失,東西兩邊的鼓聲也突然消失了。
四周又是一片寂靜。
源氏武士看著遠處黑漆漆的一片,眼中透著無盡的恐懼,今夜可算是把他們給玩死了。
「報——!啟稟少將軍,東面只聞鼓聲,不見敵人。」
「報——!西面也是只聞鼓聲,不見敵人。」
「啊?」
源為義發出一聲詫異的叫聲,暗道,難道宋軍只是故弄玄虛,可是我方才明明看到對方來了很多人,而且從腳步聲來判斷,至少也有上萬人,既然對方出動了所有的主力,為何不攻進來,其實這時候可是他們進攻的大好時機,畢竟我軍已經放下了戒備,可是如此一來,雖然我們損失了一些人馬,但是他們也失去了戰機,而且還打草驚蛇,待天明時,我軍便可席捲而來。
這越想源為義越絕對不對勁。
源為義暗自皺眉,「不管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一個先鋒將問道:「怎麼試?」
「你們立刻去將營中剩餘的糧車全部集中過來。」
「是。」
話應剛落,忽聞戰鼓聲又再響起,而且比以前的還要更急促。
如今這鼓聲就好像地獄使者來奪命一般,源氏武士聽著都心慌不已。
但是宋軍卻沒有任何動靜。
越前州,城內。
城外如此大的動靜,城內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平武郎正在熟睡中,忽聽外面傳來雷鳴般的爆炸聲,起初還以為源氏又故技重施,趁著談判之際大舉進攻,穿著睡衣就沖了出來,途中正好遇到滕吉等人,但個個都是一頭霧水。
出了什麼事呢?
「各位將軍。」
正當這時候,趙菁燕突然出現了。
「軍師,發生什麼事呢?」
平武郎一見到趙菁燕,急忙走了過去,一臉驚慌的問道。
趙菁燕微微笑道:「就在方才不久,我們對源氏發起了進攻。」
「什麼?」
平武郎駭然不已。
藤吉三木茫然道:「這是為什麼,我們不是都已經談好了嗎?」
在談判前,平氏是做夢都希望宋軍能夠幫助他們反攻,但是如今他們卻不想再動干戈,因為他們也明白朝廷的心思,朝廷也希望他們能夠牽制源氏,所以今日的投降只是為了他日的崛起,而且有朝廷的幫助,他們將會崛起的更加快。
趙菁燕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封信函來,道:「因為它。」
「這——。」
「你們看過之後便知道了。」
趙菁燕將信函遞了過去。
平武郎趕緊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滿篇都是日文,藤吉三木一眼瞥去,驚呼道:「這是藤原忠通的親筆信啊。」
又仔細往下看,他們個個面色發青,原來信中是命令源義忠趁著宋軍退兵之時,突然發動進攻,先滅宋軍,再滅平氏,務必還要趕盡殺絕。
「這——這怎麼可能?源義忠要動我們,還有可能,但是朝廷為什麼要與你們為敵?源義忠不是想與你們合作嗎?」
藤吉三木一頭霧水的望著趙菁燕。
「難道你是懷疑我們捏造信函?」
平武郎搖搖頭道:「不,這的確是太政大臣的官印,決計錯不了的。」
「那就是了。」趙菁燕道:「起初我也覺得詫異,但是想到這封信是出自何人之手,便也明白過來,源義忠也許不想與我們為敵,但是你們的朝廷卻不一定,他們也擔心會出現下一個平氏。」
伊賀百川皺眉道:「軍師的意思是?」
趙菁燕道:「如今源氏實力大增,若是在與我們達成聯盟,哼,就算朝廷想扶植你們用以牽扯源氏,恐怕也不能夠了,倒是源氏的勢力會比當初的平氏還要大的多,除了京都府以外,關東地區和北陸道都在他們手裡,朝廷難道就不擔心嗎?所以我猜,朝廷是得知源氏想取代你們與我們大宋合作,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故此下命源氏偷襲我們,如今源氏可不敢反抗朝廷,所以縱使源義忠心有不願,但也不會違抗朝廷的命令,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先發制人,故此決定在今夜偷襲源氏大軍。」
平武郎點點頭道:「的確,藤原氏個個心胸狹窄,他們怎會眼看著源氏獲得貴國的相助。」
藤吉三木卻道:「可是這份信函怎會落到軍師手中。」
趙菁燕道:「我們遠道而來,總得事事小心,所以我早就派人隱藏在若狹州附近,專門截取情報。」
伊賀百川質問道:「但是這麼大的事,你們為何不與我們商量?」
趙菁燕嘆道:「其實我們也有想過與你們商量,但是我不知道你們平氏其中有沒有向著朝廷的,還有我們不想露出任何馬腳,而且此戰關乎我們大軍的生死存亡,保險起見,我們才沒有與你們商量,還請各位多多體諒。」
你這都打了,現在說什麼都完了。
伊賀百川問道:「那現在戰況如何?」
趙菁燕自信的笑道:「各位何不回去繼續睡覺,哦,聽說明日會出太陽,我想天氣一定不錯,到時我們還可以出去走走,看看這沿途的風光。」
源為義費了不少的勁,終於集中了五十輛推車,上面全部堆放著乾草,又召集了五百名敢死隊,先是命人將車上的乾草全部點燃,然後命這五百敢死隊推著火車進攻。
車上熊熊烈火,散發出火光來,一旦靠近足以讓宋軍無從遁形。
但是宋軍還真就遁形了,火光燃起時,鼓聲就消失了,那五百名敢死隊沖了將近百步遠,發現四周連一個敵人都沒有,倒是發現了二三十面大小不一的戰鼓,鼓槌丟得滿地都是,而且四周還散落不少的木棍和掃帚,一眼望去至少也有數百,借著火光,他們又發現前面還有三架龐然大物,走上去一看,原來是三架小型拋石機。
源為義得知情況後,立刻趕了過來,望著底下那一片狼藉,立刻又陷入了迷茫中,過了一會兒,他彎腰撿起一根木棍來,走到那拋石機旁邊,輕輕用木棍敲擊地面,突然猛吸一口氣,眯著眼道:「我明白了,那陣陣腳步聲就是出在這木棍上面,方才在這裡的根本就不是宋軍的主力,最多不過一千人,而方才的鼓聲只是掩護他們撤退。」
他身旁的一名武士好奇道:「可是宋軍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是啊!宋軍花這麼多功夫難道就僅僅是為了騷擾我們嗎?這不可能,與其這樣,他們還不如趁我們毫無防備時大舉進攻,定能獲得更大的戰果。
源為義沉思半響,突然雙眼一睜,道:「現在什麼時辰呢?」
「啊——,哦,好像快要天亮了。」
「不好,叔父他們有危險。」
源為義一聲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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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