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4章 三巨頭聚首

  李奇與三位夫人坐在壁爐前面彼此說著自己這一年是如何過下來的,相比起李奇而言,封宜奴她們的日子就簡單多了,三個女人幾乎都是圍著李正熙在轉,因為李正熙長得像極李奇了,甚至比李奇還要秀氣幾分,惹人憐愛,都極少出門,就是偶爾去一趟太師學院,看望下那些學生,要不是就是帶著李正熙去王府或者白府串串門。→

  當然,還有免不了對李奇的思念。

  期間李奇也將劉雲熙、趙菁燕的事告訴了她們,他隱瞞李師師的事,只因封宜奴在,他也拿不準封宜奴是什麼心思,所以他想過些日子再慢慢告訴封宜奴。

  對於劉雲熙、趙菁燕,三女在得知白淺諾已經知曉後,自然就不好做聲了,畢竟這種事唯獨白淺諾最有發言權,但是她們也都覺得該是給李奇施加壓力的時候了,當然,在得知李奇和白淺諾和好後,她們也打心裡為七娘開心。

  這一坐,幾人就坐了整整一日,直到下午時分,李奇才準備出門,因為他可是與秦檜約好了,今日去醉仙居狠狠搓秦檜一頓,而且他也想去醉仙居看看。

  三位夫人雖然一刻也不想離開李奇,但是她們知道李奇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待在她們身邊,因為李奇可是當朝一品,一個國家每天能夠發生多少事,這不用想都知道。

  雖然李奇幾乎不來醉仙居做菜了,但是吳小六廚藝突飛猛進,雖然還是遠不如李奇,但是獨當一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店內兀自是人滿為患,這都要歸功朝廷的政策,正是因為趙楷一心要振興經濟,導致經濟飛速增長,有錢人是越來越多了,消費自然也就水漲船高,不過,宴會卻變得越來越少了,這也跟朝廷的政策有關,因為趙楷一直都在反腐敗。

  而醉仙居作為東京數一數二的酒樓,而且擁有李奇這麼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在,生意自然是不在話下,很多外地遊客都慕名而來。

  「吳掌柜,結帳。」

  「給,找你的錢。」

  「有勞了。」

  「慢走。」

  吳福榮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守已經不屬於他的崗位,其實他已經沒有將這當成是工作,而是一種享受,他就是喜歡和這些客人嘮嘮嗑,看著他們滿意而歸的表情,這就足夠了。

  「掌柜的,有什麼好吃的介紹。」

  正當吳福榮在撥動著算盤的時候,忽聽一人詢問到,抬起頭,張了張嘴,但是卻沒有出聲,隔了好半響,道:「李——李奇。」

  李奇呵呵一笑,道:「大叔,近來身體可好?」

  「好好好。」

  吳福榮激動的老淚縱橫,忙不迭的點著頭道:「一切都好,只是這店裡少了你,就少了很多樂趣。」

  李奇揮揮手,身後的下人立刻將禮物送上,他又道:「這是我從南邊帶來的燕窩,很補的,你老拿去好好補補,身體一定要好啊,哦,不要給小六子知道了,否則那小子鐵定偷著吃。」

  吳福榮跟李奇就如同父子一般,吳福榮自然不會拒絕李奇的禮物,道:「是是是,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現在都還是死性不改,有什麼好吃的,那是無論如何都得弄點去嘗嘗鮮。」

  「喲!李師傅回來了。」

  說話間,忽一人見到李奇,不禁驚呼出聲。

  他這一嚷嚷,店內立刻安靜下來,目光全部望櫃檯這邊投來。

  「李師傅。」

  「李師傅好啊!」

  「恭喜李師傅凱旋而歸。」

  那些醉仙居的老主顧紛紛放下筷子上前來跟李奇行禮道賀。

  李奇一一回禮,笑道:「多謝,多謝,我今日就沒有給各位備上薄禮,這樣吧,今晚我請客。」

  「吼——!」

  大夥齊聲叫好。

  「李哥,你終於回來了。」

  突然一個小子激動的跑了過來,正是吳小六。

  李奇拉著愛徒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打量少許,笑道:「結實了不少呀,看來伙食還不錯。」

  吳小六呵呵道:「李哥,你知道的,咱不挑食的。」

  李奇笑著點點頭,道:「今天我來這其中一個目的就是來試試你的廚藝,晚上你和你叔上我府上吃宵夜去,咱們再好好說說。」

  「哎,我現在就去準備。」

  「去吧。」

  吳小六非常自信的跑去廚房,這一年他的廚藝獲得不少人的好評,這也讓他有些底氣敢在李奇面前展現自己的廚藝。

  「樞密使。」

  忽聽樓上一人叫道,李奇抬頭一看,只見秦檜快步從樓上走了下來。

  那些客人一見秦檜來了,就紛紛向李奇道了一聲失陪,然後就回到位子上去了,可不是每一個大官都有李奇這麼親和的。

  吳福榮在邊上小聲道:「秦少宰一早就來了。」

  「知道了,我先失陪了」

  李奇說著迎上前去,拱手道:「想不到秦少宰這麼早就來了,真是抱歉,讓秦少宰久等了。」

  秦檜忙回禮道:「樞密使萬不可這麼說,雖然這是樞密使的店,但是今日是我和三司使替樞密使接風洗塵,我們自然要早到。」

  李奇哦了一聲,道:「那豈不是客隨主便。」

  秦檜呵呵道:「就請樞密使見諒一二了。」

  李奇哈哈道:「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歡客隨主便。不知三司使?」

  「三司使是與我一塊來的。」

  秦檜頭往上一揚,李奇抬頭一看,只見鄭逸站在三樓稍稍點示意。

  秦檜又一伸手,道:「請。」

  「請。」

  二人往樓上行去。

  其餘的那些客人都看傻了,當朝三巨頭竟然聚首了,這可能還是頭一回,不免都好奇他們準備幹什麼,可惜他們無法得知,秦檜雖然沒有說包場,但是吳福榮還是很自覺的將整個三樓都給他們空出來了。

  來三樓,李奇和鄭逸相互寒暄了兩句,隨後三人一同進到了天上人間的包廂內。

  李奇沒有急著坐下而是左右看了看,點頭笑道:「又裝潢了一遍,不錯,不錯,很符合我醉仙居的格調。」

  鄭逸笑道:「據說這可是經濟使親自設計的。」

  「是嗎?」

  李奇呵呵道:「看來七娘還挺閒的。」

  秦檜笑道:「樞密使這話可就錯了,經濟使可是肩負振興我大宋經濟的重任,每天要忙的事可多了,可謂是日理萬機,比我和三司使都要忙一些。」

  鄭逸聽得面色顯得有些怪異,並麼有做聲。

  李奇心如明鏡,但卻故作不知,還道:「秦少宰,三司使,這我對你們可是很不滿,你們貴為少宰、三司使,怎能將事都推給一個女人做了,是不是看我不在就欺負七娘?」

  「哪裡,哪裡,樞密使言重了,能者多勞嗎。」秦檜點到即止,伸手道:「二位,咱們還是坐下來說吧。」

  李奇笑道:「老規矩誰做東誰坐上座。」

  言罷他就就近坐了下來,顯然是不打算付錢的。

  鄭逸一笑,這分法倒是非常好,因為他們三人旗鼓相當,誰坐上座都不合適,他也就近坐了下來。

  秦檜苦笑著搖搖頭,道:「那秦某人就卻之不恭了。」

  李奇呵呵道:「應該的,應該的。」

  秦檜也坐了下來,立刻就舉起杯子道:「今日既然是為樞密使接風洗塵,那麼我們就先敬樞密使一杯,慶祝他凱旋歸來。」

  還真有點老大的氣勢。

  鄭逸也端起杯子來。

  李奇舉起茶杯回敬道:「多謝,多謝。」

  三人皆是一飲而盡。

  秦檜放下酒杯,突然嘆了口氣道:「樞密使領兵在外面四處征戰,風吹日曬,而且還是去嶺南瘴瘧之地,其中艱苦可想而知,而我等卻愛莫能助,不能為樞密使分憂,真是無地汗顏呀。」

  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李奇笑道:「各司其職,各有各的難處,再說也不見得這朝堂就比戰場上安全,要我說呀,最危險的地方莫過於在那朝堂之上,記得我走的時候,那王仲陵還是威風八面,可是我這一回來,到現在連人影都沒有見著,讓人不得不感慨,真是世事無常呀,朝堂上更是如此。」

  當李奇提到王仲陵時,秦檜、鄭逸二人面色都顯得有些怪異。

  秦檜問道:「樞密使已經知曉右相的事了?」

  李奇點點頭道:「其實在回京前我就聽到了很多的風言風語,甚至有人還說這都是秦少宰你的陰謀。」

  秦檜雙目一睜,怒辯道:「這是哪個鳥人在那裡胡說八道,荒謬,真是荒謬了,右相與我關係一直就不錯,甚至可以說是我的得力幫手,我怎會害自己的下屬,況且此乃皇上即位來的第一次恩科,縱使再給秦某人十個膽子,秦某人也不敢壞了皇上的恩科啊。」

  操!我不過就是問一句而已,你用不著罵我鳥人吧,不愧是我教出來的,罵人的藝術越來越高了。李奇呵呵道:「那是,那是,這話太過荒謬了,我當時也就是當笑料聽聽。」

  鄭逸看著二人唇槍舌劍,鬥了個半斤八兩,輕輕一笑,舉杯道:「少宰勿要動怒,來,我敬少宰一杯。」

  秦檜忙舉杯相迎,喝罷,他又向李奇道:「樞密使,此事天地可鑑,跟我秦某人是沒有半點關係,很明顯是有人想藉此挑撥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想將這水給攪渾了,然後趁機渾水摸魚。」

  李奇笑這點頭道:「這我當然明白。」

  鄭逸聽得若有所思,他說那個人應該是我吧。

  秦檜又問道:「那不知樞密使對此有何看法?」

  李奇正色道:「說真的,事發當時我不在京城,我了解的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既然是聽來的,那麼就帶有各種主觀色彩,所以我也不好做過多的評價,倒是你們,你們可是一直在京城,你們又是這麼看的?」

  秦檜立刻道:「不瞞二位,我覺得此事跟右相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有人特意陷害右相的。」

  喲!賊喊捉賊的把戲都玩上了。李奇哦了一聲,道:「少宰說的恁地篤定,莫不是有什麼佐證?」

  秦檜道:「佐證倒是沒有,畢竟此事不歸我管,但是二位不妨想想,就憑右相的能力,如果他想要提拔白家門生,幫助白家東山再起,犯不著這麼著急,而且白家有樞密使這位乘龍快婿,也輪不到他站出來,此次恩科又受到全天下的士子關注,皇上也是非常看重,但凡一個聰明人都不會在這上面動手腳,右相為官這麼多年,不可能連這道理都不明白。」

  狗日的,聽你這話好像還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幸虧老子不在,在的話肯定也得牽扯其內。李奇聽得連連點頭,道:「少宰說的很有道理。」說著他又向鄭逸問道:「三司使,你認為呢?」

  鄭逸輕輕一笑,道:「此事我大伯也牽扯其中,我不便做過多的評論,不過我相信刑部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自有公論。」

  李奇呵呵道:「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也不能妄加猜測,畢竟我老丈人也牽扯在內啊。那好,此事就此打住,這種事多說多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不過有件事我倒是要說一下,內子畢竟初入仕途,有些地方做的不夠圓滑,但是我相信她也只是為了我大宋好,所以在這一年間,若是內子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多多包涵,也多謝二位在這一年內對內子的照顧。」

  秦檜笑道:「樞密使言重了,經濟使冰雪聰明,又深得樞密使的傳授,哪裡用得著我們照顧,而且我們都是為皇上效命,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

  李奇點點頭道:「秦少宰這話說的非常不錯,這也是我今天想要說的,我們都是為皇上效命,為國家出力,但是人各有志,每個人想的都不一樣,你有你的主見,我有我的主見,今後難免會有摩擦,我以為這是一種好的現象,因為這說明我們都爭先恐後的為國出力,但是我不希望牽扯到私人方面,就算在朝堂上吵的再凶,我希望我們私下還能像今日一樣坐在這裡談天說地,當然,如果誰一定要公私混作一談,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二位說是不是這個理?」

  秦檜、鄭逸先是一愣,但是並沒有開口,只是稍稍點了下頭。

  李奇端起茶杯道:「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只談私事,公事還是留到朝堂上面去說吧,我敬二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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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