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奇以為這下必定漏洞百出時,但是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峰迴路轉,這「洪七公」一出場,場面反倒是波瀾不驚,台上那幾個小子似乎終於入戲了,一番對話下來,竟然沒有說錯一句台詞。吧書69新
這三小公子雖然平時比較混蛋,但是這些日子來,他們的努力還是不能抹去的,李奇這個導演其實做的很少很少,只管張嘴吩咐,然而最後去檢查下什麼布景、道具,等等。都是他們自己想辦法弄,而且每天都練到很晚,渾然不覺累,反而享樂其中,什麼台詞、走位都記得十分清楚,只要高衙內這二貨不代入私人感情進去,那麼一切都好說。
特別是柳飄飄扮演的黃蓉,那簡直就是活靈活現呀,嗔、怒、嬌、媚、笑、哭,將黃蓉這一角色,發揮的是淋漓盡致,不僅如此,她還將高衙內這二貨帶入戲了,能做到這一點的,世上還真沒有幾人,畢竟高衙內腦子短路那真是家常便飯,毫不誇張的說,這一齣戲因為她出彩了不少,檔次立刻提高了不少,博得台下觀眾們的一致叫好,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李奇總算是長長鬆了口氣。
這一連複雜對話下來後,接下來就是洪七公與西毒PK。
在這一回中,這可是最高實力的對抗,必須精彩呀,否則,就是失敗,所以,馬橋也對此也設計了很多招式,可以這樣說,這一段武打戲戲份,就可以看出馬橋這個武術指導的成色來。
好在馬橋並非吹出來的,洪七公與西毒這一番較量,十分出彩,特別是那大葫蘆用的,或橫掃千軍,或泰山壓頂,都快玩出花來了,讓人看得是目不轉睛。
觀眾們都把手給拍紅了。
太刺激了!
太精彩了!
當然,那位「西毒」可也是不遑多讓,他與三小公子一起同台,自然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因為高衙內他們可以出錯,反正沒人敢怪他們,但是他可不能,否則,天知道高衙內會不會對他展開血腥的報復,所以,就屬他下功夫最多,他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去揣摩了下西毒這個角色,他甚至為了西毒的蛤蟆神功,去學蛤蟆叫。
當他與洪七公最後一次對掌時,從他嘴中發出咕咕的蛤蟆叫聲,贏得了觀眾們熱烈歡呼,畢竟文中多次描寫道蛤蟆功與降龍十八掌的博弈。
而且,由於文中對於降龍十八掌沒有盡數描寫出來,而這裡馬橋對降龍十八中一一作了詮釋,一招一式,看上去是剛猛無比,看得眾人是如痴如醉呀!
「鋒兄手下留情!」
「哎呦,小心!」
宋徽宗忽然激動的站了起來,叫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一出聲,全場人都是誠惶誠恐,棚內那些靠牆站的護衛登時抽出大刀來。李奇也是嚇了一大跳,定眼一瞧,不禁又長出一口氣,原來宋徽宗之所以恁地激動,是因為台上郭靖為救黃蓉,與西毒對上一掌。
由於這些動作都是早就設計好的,所以,雙方動作都是十分突然,沒有什麼前兆,觀眾已經陷入了進去,西毒那一掌在他們看來,是來的極其突然,而且,陳阿南演的也是十分的逼真,連退數步,這才導致宋徽宗會發出這等驚呼聲。
「好險,好險!」
宋徽宗連呼幾聲,又道:「幸好沒有傷著蓉兒。」
「蓉兒?」
李奇雙目一睜,靠!敢情你不是擔心郭靖,而是擔心黃蓉呀,不愧是青樓天子,戲裡戲外,皆是如此,老子真是服了。
宋徽宗此時也已經醒悟過來,見蔡京、李奇等人都怪異的瞧向他,不禁老臉一紅,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又點點頭道:「這一番比試真是太精彩了!不錯!不錯!」
這若是換做別人,他們恐怕早就笑開花了,但問題這可是皇上呀,誰敢笑,這不是自尋死路麼,不但不敢笑,個個還忙不迭點頭道:「是是是。太精彩了!」但表情都很怪異,看得出,他們忍的很難受呀!
其實不止是宋徽宗,很多觀眾都站了起來,畢竟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種舞台劇,情緒一直隨著劇情在走,全場就李奇一人游離在外,他都不敢繼續看下去了,太要人命了。
接下來,劇情終於來到了正題,那就是東邪出題考驗郭靖和歐陽克,這一輪比試,就是郭靖對西毒,歐陽克對洪七公。
這四人分成兩對在台上打的熱火朝天,而柴聰則是站在一旁觀賞,這太符合他的性格,他此時都覺得東邪就是他,他就是東邪。
陳阿南那邊倒是打的中規中矩,沒有絲毫偏差。但是高衙內這邊可就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劇情是讓歐陽克以閃躲為主,沒有回收的餘地,可是高衙內這麼拉轟的男人,有架打,一般都是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的,當然,干不過的時候,他永遠也是第一個逃跑的。
平常練習的時候,他倒沒有怎麼在意,可是如今台下做了那麼多觀眾,他聽觀眾都在給那邊的陳阿南喝彩,心中的小九九又冒了出來,心想,我若輸的太難看,豈不會讓大家笑話,不行,我也得跟阿南一樣,與小九過上幾招才是,即便要輸,那也得輸的好看了一些。
想到處,他忽然停住,正欲出招,可這一剛回過頭來,就見到偌大個葫蘆迎面砸來,他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來,嗨喲,挑錯時機了。但此時要避開,已經為時已晚,那大紅葫蘆不偏不倚,正好擊打在了他的胸前。
砰!
「哎呦!」
高衙內登時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洪天九登時也傻了,呆呆的望著高衙內,暗想,這是怎麼回事,哥哥方才為什麼停住了?
站在角落的馬橋見到這一幕,滿眼困惑,自言自語道:「衙內是怎麼呢?我的招式明明是設計他應該往左側避,他怎麼會拿自己去撞葫蘆呢?」
哇靠!這二貨是瘋了吧,難道是他要用苦肉計來博取觀眾的同情?這招忒高了!李奇倏然站了起來,擔憂的望著台上!
「好!打的好!」宋徽宗突然鼓掌道。
「納尼?」
李奇驚訝的望著他,這戲裡戲外,他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李邦彥激動道:「康兒真是演的太逼真了,這麼大一個葫蘆砸在身上,看著都疼呀!」
這不是逼真,這是千真萬確的啊!
蔡京捋了捋鬍鬚,微微笑道:「太尉,想不到康兒還有此等天分呀!」
高俅笑道:「太師過獎了,這算是什麼天分,小孩子都愛玩嗎。」
李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恐的望著高俅。
高俅也注意到李奇的眼神,略顯尷尬道:「李奇,你看著我作甚,我如今知道這是假打,不會再像方才一樣一驚一乍的了。」
假打?假打能飛這麼遠?好吧,你說假打就假打吧。人家老子都沒有說什麼,李奇這個外人倒也懶得廢話了,點點頭道:「實不相瞞,其實在他們練習的時候,我已經看了很多次了,但每次見到,還是會感動驚心動魄。」
宋徽宗呵呵道:「誰說不是了,康兒真是太出色了,這動作想必他一定練習過無數遍,才能如此動人心弦啊。」
什麼無數遍,就一遍,你上去挨一葫蘆,估計你比他還要逼真一些。李奇硬憋著笑意,滿臉漲的通紅。
台上其餘人見高衙內硬扛下了這一葫蘆,不禁也是大驚失色,柴聰更是正欲上前觀看高衙內的傷勢,他與高衙內那真是情同手足呀,可又聽得台下竟然傳來陣陣叫好聲,不禁一愣,靈機一動,先是用眼神阻止了同樣想上前的洪天九,而後又朗聲道:「這第一場比試,郭賢侄勝出。」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高衙內身旁,餘光一瞥,見高衙內雙目微閉,半死半活,心中叫苦不迭,高衙內竟然被這一葫蘆給直接砸暈了過去。
這主角都暈了,還怎麼玩下去呀!
一干演員們都傻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柴聰眉頭一沉,朝著洪天九道:「七兄,你下手未免重了些,竟然將歐陽賢侄打暈了過去。」
洪天九心中也是擔憂極了,捋了捋鬍鬚來掩飾自己的失態,道:「抱歉,抱歉,方才喝多了一點。」
此話一出,全場哄然大笑,還有不少人叫好,畢竟歐陽克這種作風的男人,實在是太招人恨了,打的真是太痛快了。
這是武俠片,還是喜劇片呀!李奇卻怎麼也笑不出聲來,因為他知道,柴聰說的不是假話,高衙內是真暈了過去,否則,以高衙內的性格,他非得跳起來找小九拼命不可。但是,他如今也幫不上忙,只能寄託柴聰他們了。
柴聰左胸那顆裝逼的心又冒了出來,故作高深的替高衙內把了會脈,朝著「西毒」道:「鋒兄大可放心,賢侄他並無大礙,我這有一顆九花玉露丸,待他服下,應該很快便會醒來。」他從懷裡還真掏出一瓶子來。
洪天九一瞧這瓶子,不禁面色一驚,低聲道:「柴聰,這不是哥哥的禿雞散麼?」
「我自有分寸。」柴聰低聲回了一句,倒出一顆藥丸來,一手扶起高衙內,雙手用力按住高衙內的雙頰,手心微張,只見那顆藥丸偷偷的從手心掉落下來,他放在高衙內背上的那隻手,忽然捏住高衙內背脊的一塊肉,猛地扭轉三百六十度,從他咬牙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這種鑽心的疼,昏迷中的高衙內猛地睜開雙眼,臉都青了,正欲大叫,柴聰早有準備,一手就捂住他嘴巴,但是落在觀眾眼裡,卻好像將玉露丸放入高衙內嘴中一般。
「衙內,這戲還沒有完,你若不想丟人,可一定得咬牙挺住呀!」柴聰在高衙內耳邊快速的說道,心中也是極度緊張。
高衙內今天也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前面吐得是七葷八素,而後又直接被打暈了過去,哪知上天這都不放過他,直接讓他疼醒過來,胸前胸後,兩點一線的疼,鑽入骨髓,讓他是欲仙欲死,高潮迭起。
這就是裝逼的後果呀!
但不用懷疑,高衙內絕對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報仇,鼓著雙眼瞪向洪天九,若非嘴被人捂住,他必定破口大罵,雙目中是怒火狂燒。
柴聰可是十分了解高衙內,見他這麼模樣,不禁心中一驚,又勸說道:「衙內,待會可是你出風頭的時候了,你苦學已久的擊打樂器,終於要在觀眾面前展示了。」
高衙內聽得眼中精芒狂閃,對哦,下面該輪到我贏了,這可是我最精彩的一段呀,可不能出任何差錯,咦?難道觀眾沒有發現我暈倒了,看來是沒有,那我就更得挺住了,可不能讓人知道我暈倒了,倘若讓人知道,我堂堂高衙內,竟然被一個葫蘆給砸暈了,那得多丟人呀!
一時間,高衙內腦中冒出諸般念頭,但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向柴聰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明白了。
柴聰見這二貨終於放棄的爆發,心中不禁長出一口氣,鬆開手來,扶起高衙內。
可這一起身,胸前傳來一陣巨疼,得虧是高衙內平時身經百戰,大疼小疼,都經歷過很多次,硬頂一口氣,撐死也不能失風度呀!
那位「西毒」也趕緊上前,詢問道:「克兒,你沒事吧?」
他這也是在幫其他人詢問,畢竟洪天九他們不好出聲。
你來試試,看有事沒事。高衙內臉都扭曲了,但還是強頂著說道:「叔叔-——請放心,孩兒沒事,沒事。」
柴聰瞧他說的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面蹦出來的,還險些笑出聲來。
「好!演的太好了!」
這時候,台下忽然響起一個叫好聲。
此人正是李奇,只見他一個勁的鼓掌,激動的不得了。柴聰方才那一補救措施,可謂之完美,毫無破綻可言,但是李奇可是知道劇情的,他方才就隱隱猜到高衙內可能會暈厥了過去,心裡緊張的要命,見到高衙內醒來後,他更是害怕不已,生怕高衙內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如今見高衙內竟然恁地深明大義,你叫他如何不興奮。
這掌聲無疑就是送給高衙內一個人的,鼓勵他沒有犯二。
他這一叫,台下也有不少人開始叫好,他們叫好,當然是為了高衙內等人精湛的演技,殊不知,這乃是戲如人生啊!
台上觀眾的一致叫好,讓高衙內這個單純的傢伙仿佛渾身充滿了力量,風度翩翩的朝著「東邪」拱手道謝,看來給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這也不是一個很壞的缺點嘛。
經過這一次後,高衙內沒有再亂來了,他也亂來不了了,畢竟有傷在身呀,他哪裡還敢跳,要再給洪天九來這麼一下,他真的會見閻王去了,一舉一動都非常謹慎。
無獨有偶,在劇情中歐陽克也是有傷在身,而且受傷的部位是出奇的一致,這讓觀眾覺得高衙內演的真是太絕了,將一個身負內傷的人演的真是惟妙惟肖,讓人看著都心疼,都忍不住為其叫好。
這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接下來這這一段戲,可以說是柴聰、高衙內最下功夫的一段戲,那就是比試樂器。由東邪吹曲,郭靖、歐陽克打節拍,李奇還為此取了非常牛的名字,喚作西洋打擊樂器,目的就是勾起高衙內的興趣。
所謂的打擊樂器,實則就是用棍子敲打陶碗,其實真正出風頭的還是柴聰,要不然他方才也不會這麼緊張啊!可是高衙內性子單純,當時很快就被他們兩個聯手忽悠住了,以為這種西洋打擊樂器肯定是非常拉轟的,於是,還下了一番苦功夫來研究。
為此,他們還請來了京城數一數二的樂師,替他們作曲,好不錳塹故瞧浯危丶且紓獠攀親鈧匾摹�
由於,他們都下了十分的汗水,以至於這一段演出來,那是行雲流水,酣暢淋漓。
觀眾們也是極為享受,大呼痛快,待這一段演完,掌聲不斷。
高衙內聽得這掌聲,極為受用,越演越入神,直到結束,再也沒有犯任何錯誤了。
待黃藥師叫郭靖一聲「賢婿」。高衙內等一干演員就來到了台前,站成一排,拱手齊聲道:「祝各位新年快樂!」
那塊大帷幕緩緩落下。
終於結束了,這齣戲演下來,還真是要了我半跳命呀!李奇繃緊的神經終於舒張開來,整個人就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椅子上,暗自下定決心,這等事以前萬不可再做,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新年快樂?這演的是哪一出呀?台下觀眾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望著台上,全場是一片寂靜。
宋徽宗指了指台上,皺眉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靠!帷幕都已經緩緩落下,你丫還看不懂呀!李奇答道:「回皇上的話,已經結束了。」
「就結束了?」宋徽宗驚訝道。
蔡京也道:「是啊,李奇,你怎麼就弄這麼一點,老夫都還沒有看過癮呀!」
不少觀眾也開始發難,大聲嚷嚷著,讓高衙內他們繼續演下去。高衙內倒是想演,可是他這個不看書,只聽書的人,哪裡記得住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只能忍痛作罷。
還演?你想我心臟病發呀!李奇笑道:「皇上,太師,如今已經三更天了。」
宋徽宗這才看了眼天色,著實不早了,嘆了口氣,道:「是不早了,只是,朕還沒有看過癮呀!」
何止他,即便是高俅、蔡攸等人都覺得十分遺憾。
此時,帷幕已經完完全全落下,但是觀眾們兀自不肯離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在等一個說法,我零食都買好了,你就讓我看這個,這太欺負人了。
沒有辦法,李奇作為此次宴會的大導演,只好起身,好說歹說,終於將這些客人給請走了。
這一次宴會雖然其中波折不斷,但也算是完美謝幕。
相信直到很多年後,這一場別開生面的宴會,兀自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宋徽宗原本還想去後台了解下是如何懸空而坐的,可是如今時辰太晚了,他必須要回宮了,沒有辦法,李奇只好命人快速將那一雙裝有支架的鞋子給宋徽宗送來,讓他帶回去慢慢研究。
這下,宋徽宗才滿意的離開了。
送走這些大鱷後,李奇準備立刻趕去了後台,罵歸罵,他心裡還是挺擔憂那二貨的傷勢。可這一出棚外,只見棚外的樓上都站滿了人,顯然,他們方才一直是站在上面觀看,笑著搖搖頭。
「小九,你這個鳥蛋生的,下手這麼重,太狠了吧,改日我一定要報仇雪恨,哎呦,疼死我了。小千,你倒是輕點揉呀。」
「哥哥,這與我何干,當時是你自己撞過來的好不!」
「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要與我爭。」
「行行行,我不說便是。」
「那個-——嗯,飄飄妹子,你看我也為了你,才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能否幫我揉揉,小千他太下手太重,越揉越傷。」
裡面頓時變得一片寂靜,完全不用看,也知道裡面是一個什麼情形,無非就是高衙內這淫教的扛把子,遭到了其餘人的一致鄙視。
操!這個二貨,將來一定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都這德行了,還不忘了泡妞,不過,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做呀,誰TM喜歡一個男人在自己身上搓來搓去的。站在門外的李奇聽這二貨還是中氣十足,心裡的怒火騰地一聲,衝上頭來,哪裡還有半分擔憂,又豈會讓那二貨得逞,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模仿起俅哥的聲音道:「康兒,你休得胡鬧!」
「不好,我爹爹來了!」
他話音剛落,裡面立刻響起一聲驚恐的叫喊。
只見高衙內瞬間從一個半癱瘓的人,變成一個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從椅子上彈起,又蹦又跳的,好不歡樂。
李奇瞧得嘴角扯動了一下,差點沒有笑出來。
「李——李奇!」
高衙內躲在椅子後面,探出半個頭來,見是李奇,不禁面色一愣。
李奇白了他一眼,鬱悶的只搖頭,頭一揚道:「出來吧,你爹爹沒有來。」
「李奇,你太無恥了吧,竟然戲弄我,哎呦,我的胸呀!」高衙內確定俅哥沒有來,登時破口大罵,扯的胸前一陣一陣巨疼,「小千,快扶住本衙內,疼,疼死我了。」
陸千急忙扶住高衙內坐下。
我的胸?這人還真是淫蕩的一B,咋就疼不死你了。李奇沒好氣道:「戲弄你?是你戲弄我吧,方才我可被你玩死了,你要出風頭,也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呀。」
高衙內理直氣壯道:「李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受害者呀,你瞧,我的胸都被小九這混蛋給打成這模樣了。」
說著他拉開衣襟,但見胸前一塊老大的青紫。
李奇搖搖頭道:「真是可惜啊!」
高衙內錯愕道:「可惜啥?」
李奇臉色一變,冷冷道:「可惜沒有把你這廝給打殘去!也虧你還好意思說,這可都是你自找的,這戲排練的次數也不少吧,你可別說你當時不是故意的,又抓柳小娘子的手,又裝柔弱,又要顯擺,你究竟想怎麼樣?」
說到這裡,他突然發現洪天九這渾小子竟然躲在一旁偷笑,氣就不打一處來,轉移目標道:「小九,你也別笑,我叫你別喝那麼多酒,你偏生不聽,還說沒事,結果還沒有上場,就鬧出這麼一個大笑話來,還招手,你招哪門子手,你以為你是馮鞏呀!」
「大哥,馮鞏是誰?」
「是你大爺!」
「.!」
柴聰也忍不住了,道:「說得好,衙內,你可知方才在台上,我可讓你嚇了半死,你要是亂來,至少也得先說一句呀,讓我們有些準備,你這不是胡鬧麼。」
高衙內斜目瞥他們二人,撇嘴道:「一丘之狗!」
「是一丘之貉!」柴聰習慣的糾正,但話一出口,他就覺不對,道:「你才一丘之貉了。」
高衙內辯解道:「我這還不是為了讓這齣戲更加精彩麼,你沒瞧見本衙內每一次精彩的發揮,那么叔叔伯伯們都使勁的叫好麼,這證明我的點子都很成功了,你們這是嫉妒我搶了你們的風頭才故意這麼說的。」
「我嫉妒你?你要臉麼?」柴聰抓狂道。
「是你們不要臉!小九,你說是不?」高衙內倒也不傻,還知道拉幫結派。
洪天九訕訕一笑,不敢做聲,他比高衙內清楚局勢多了,知道他們二人已經引起了眾怒,再說下去只會更加悲劇。
完了,完了,再待下去,老子會瘋了。李奇手一抬,道:「好好好。咱不說了,反正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下次——不,再也沒有下次了。在下告辭!各位大爺留步,不用送了!」
「誰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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