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惱怒的劉麟
劉麟接到廖成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後,又驚又怒,直接將戰報撕得粉碎,「那沈婉淑不是在圍攻濮州嗎?怎麼卻半路伏擊了廖成部?」
「將軍,據探子來報,那沈婉淑圍攻濮州是假的,整個濮州城外只有約一萬人馬,其餘人馬盡數埋伏在狼崽溝,廖將軍未曾料到敵人會在這裡設伏火攻,故四萬人馬喪失殆盡,廖將軍拼死殺出一條血路逃到了濮州,這才將戰報送來。」
劉麟冷哼一聲,「他也算久經沙場,怎麼就不曉得大軍行進時,前方應派出斥候警戒?虧他還有臉活著抵達濮州,待我擊潰敵軍,定要好好懲戒他。」
「將軍,如今計將安出?」
「她既然想決戰,那就乖乖等死吧,留一萬人駐守商州,其餘人馬盡數出城,前往濮城方向進發!另外,傳信於李成,命他即刻出城迎敵,擊敗外圍敵人後,徑直追擊那沈婉淑主力,既然她想圍點打援,那我就來個前後夾擊。」
韓世忠的大軍,要想攻擊劉麟後翼,就必須等待劉麟大軍出城。
他一邊率軍朝商州方向進發,一邊揣摩戰機。
雖說那沈婉淑書信里言明那劉麟一定會率軍回援濮州,可她的話可靠嗎?那沈婉淑雖然有些種田的本事,但畢竟是個女子,能有多大能耐?
休說她所說的圍魏救趙,圍點打援計策能否奏效,即便奏效了,一旦和劉麟大軍遭遇,她所率領的私兵戰力,大約也是一擊即被擊潰的下場。
「報——」
正在這時候,一名信使從商州的方向飛奔而來,翻身下馬之後,將一封密信遞給了韓世忠。
「何事?」
韓世忠一邊拆信一邊問道,待看完之後,臉色大變,「這……這怎麼可能?!」
「將軍,何事讓您如此驚慌?」
站在一旁的副將王淵見韓世忠臉色難看,出言問道。
「那沈婉淑果然有些本事,她竟然已經擊潰了劉麟派出的增援大軍,劉麟大怒之下只令一萬人馬駐守商州,其餘人馬傾巢出動,直奔濮州而去。」
「這……若果真如此,那沈婉淑真的如傳言那般,天上仙女下凡,拯救我大宋?」王淵聽到這話之後頓時驚叫出聲。
韓世忠沉默,坊間關於她的傳言形形色色,但他卻是不信的,可如今這戰報就在眼前,他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真的辦到了。
「戰報不會有假,看來我們都小瞧了她!不過這事我等應該高興,畢竟天降此人助我大宋,而不是金賊,如今有了她這個奇女子,我大宋當有中興之兆。」
「將軍說得有理,根據戰況,我們是繞過商州,直接攻擊劉麟的後翼還是先取商州再圖謀合圍劉麟?」
韓世忠堅定地說道,「繞過商州,先與郡主合圍劉麟,再取了商州不遲,傳令下去,大軍加快行進速度,務要在第二日中午繞過商州,直奔濮州。」
濮州城外,王善接到郡主擊潰援軍的戰報後,大喜過望。
濮州城裡,守軍李成也接到了戰報,說援軍被阻擊,大將軍劉麟正親率大軍馳援,同時命其即刻出擊,擊潰佯攻大將軍。
李成見戰報里說圍攻濮州城的大軍只有一萬人馬,氣得差點吐血!
「區區一萬人馬就敢圍城,真當我是個擺設不成?傳令下去,全軍出城,此番定要將敵人盡數殲滅,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號角起,戰鼓擂……
上午時分,濮州城南門外,兩軍拉開了陣勢,王善區區一萬人馬,自然比不過那李成的數萬人馬聲勢浩大。
李成身穿重甲,手提一桿長槍,縱馬來到兩軍陣前,抬槍一指對面,高聲喊道,「來將何名?何故犯我疆界?」
王善可不是什麼善茬,見這李成居然還敢出城迎敵,手提一桿長刀一夾馬肚子來到陣前,「勞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河東王善是也,汝原本為大宋將領,卻依附於劉豫逆賊,助紂為虐,故特奉陛下之命前來討逆,識相的快快下馬投降,如若不然,小命難保。」
李成冷笑一聲,「若說有十萬大軍前來,我只堅守城池,可汝等區區一萬人馬,就敢前來挑釁,是送死爾!」
王善雙腿一夾馬肚子,手裡大刀揮舞,「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罷,王善率先沖向李成,兩馬相交,兵刃相接,二人你來我往,不數合,王善大喝一聲,一刀將李成劈下馬,李成當場身亡。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李成那數萬大軍呆若木雞,在他們印象里,自家主將戰力即便比不上漢之衛青、霍去病,也跟唐王朝的李靖戰力差不多。
如今怎麼僅數合就丟掉了性命?
其實如果李成真要認真起來,倒也不會就這麼快丟掉性命,怪就怪在他太自信了,王善?不就是在河西活動的那個草寇首領嘛,區區草寇,能有多大戰力。
於是,對自己戰力過分自信的李成最終為他的盲目自信而葬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不容他們多作思考,斬殺李成的王善指揮著大軍竟直撲城門而來。
一時間,濮州城南門外,李成手下大半人被殺,大將亦死傷無數。
「將軍,我們已經占據了濮州部分街巷,正在清理城裡的殘兵敗將。」
王善微微頷首,「好,占據濮州後,要做好防禦工事,提防那劉猊前來攻城!」
此刻的劉豫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知大將李成被殺的消息後,驚得目瞪口呆。
「砰」的一聲,手中酒杯摔碎在地。
「這!這!逆賊王善竟如此厲害?李成將軍那麼輕易就被他殺了?」劉豫顫聲問道。
張孝純面色凝重地說道,「不僅如此,那韓世忠與沈婉淑前後夾擊劉麟將軍,倘若劉麟將軍一敗,則商州、濮州不能保啊。」
劉豫臉色蒼白,「如今大將李成已死,我兒劉麟又陷重圍,這……這該如何是好?」
張孝純見劉豫竟然有些懼怕了,心中一喜,未若就此勸他效仿張邦昌,自廢帝位,向大宋表忠心,以此換取全家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