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羅確實不大,以至於島上最高的山峰,漢拿山,在耽羅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看到。👺😂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沒了高自堅這個主心骨的濟州城群龍無首,在遭到種家軍強烈的攻擊後行動遲緩,等到種家軍都衝到了城下才組織起零零散散的反擊。
雖說高自堅為人昏庸,放他指揮那也是死路一條,可畢竟在耽羅經營了幾十年,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單單站在那裡也能多多少少激起耽羅士兵的鬥志。
而現在呢?城中精銳都跟著高自堅一起出去了,剩下的也因為常年沒有戰爭而失去了警惕性,這導致他們在面對種家軍的進攻顯得頗為無力。
許岳松登上濟州城頭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而在濟州城頭,除了三三兩兩被種家軍弓弩射倒在地上的耽羅士兵除外,就沒別人了。
他腦袋一轉,就看到了幾個躲在城頭上一處角落中的幾個耽羅士兵,見到他們此時緊緊抱著胳膊,哆嗦著身子臉上害怕的表情後,許岳松算是明白了。
這火藥威力太大,不僅是炸開了一個大口子,沖天的巨響還將這些近在咫尺的耽羅士兵嚇破了膽。
許岳松釋然了,別說是這些沒見過新式火藥的耽羅士兵,就連他們都被這新式火藥的威力嚇了一跳,整支隊伍愣了半晌才在上官的催促下動起來。
「此震天之響,若是放在伐遼時使出,遼人軍馬必定受驚,屆時陣勢一亂,就成了一半!區區耽羅,下矣!」
東京的溫度降了下來,但是種家莊的溫度卻是逐日升高,隨著禮部定下的大婚之日即將到來,整個種家莊都為此忙碌起來,上上下下成千上萬人在忙著購置貨物,吃食,裝飾等等。
同時來幫忙的還有天波府的一幫子種彥謀的小舅子,其中打頭的正是楊再興,他聽說了種彥謀剿了宋江水賊的消息後在府上上躥下跳,說著要去西軍前線殺敵,再不濟也要在種彥謀帳下聽令。
楊府的人拗不過他,西軍先放到一邊,跟種彥謀做事倒是可以,在徽宗下了大婚的聖旨之後,三家的利益共同體就算是結成了,這時再多加深下交流沒什麼不好。
就這樣,楊再興才被同意過來幫忙。
而種彥謀越是到日子他越是忙的團團轉,這邊要去拜見徽宗和皇后,那邊還要去楊府見過楊紫薇的父母,同時還要給各個朝中的大佬以及軍中將領,東京有名有姓的人物都發請帖,送過禮的還要回禮。
這一來一回,不僅是收回來的禮送出去了不少,種彥謀還朝裡面搭了許多,儘管吳法天沒有說話,可他還是知道這場婚禮著實是花了不少錢的。
但,人生能有幾次婚禮?
種彥謀不介意在這一次於他,於趙福金,於楊紫薇都無比重要的事情上揮霍一把,況且這還代表著官家的顏面,怎麼也不能過於簡陋。
而且他這場婚禮可以說是整個宣和三年最為重要的一件事之一了,屆時整個汴梁城上百萬人都會討論,各路達官貴人,朝中大佬,書畫大家等等都會到場祝賀,以種家莊的地方,甚至是有點不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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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師道种師中等西軍軍將剛抵達汴梁城外,就遠遠地瞅見了種家莊的巍峨場面,那幾棟豎立起來的白色高樓可是吸足了种師中的眼睛,他神色大疑的盯了半晌,才回頭問起。
「哥哥,這便是種彥謀那小子的莊子?」
种師道眼睛微眯著,臉上帶著一路風霜都不曾抹去的笑容,他抬頭看了看那莊子,呵呵笑道:「師中,彥謀的變化你可得瞧瞧,這兩年他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走吧,駕!」
在他們兄弟二人身後,是韓世忠,楊志等西軍將領,對於種彥謀剿滅宋江的消息,兩人心中也是高興的,同時對種彥謀也不禁刮目相看。
征討方臘的那幾支種家軍給他們的印象就不錯,而這又是過了幾個月,看那比之前又多了幾棟樓房的種家莊,想必種家軍的戰鬥力也上升了幾個檔次。
種彥謀,不負種相公重望啊!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便到了宣和三年的八月十四日,不過按大宋的說法是七月初七,也就是七夕節。
這一日,剛過了卯時種彥謀就正裝起身,說實在的,他一夜都沒怎麼合眼,到了寅時才眯了一會,現在就被王貴叫醒了。
再次洗漱一番後,種彥謀來大宋第一次用了香囊,任由禮部官員派來的宮女給他身上上上下下都沾了一遍,再也嗅不到一絲雜味為止。
在這之後在一旁緊緊跟著的禮部官員又走了上來,提醒著種彥謀接下來的事宜,以及注意事項等等,還有該向哪些人行禮等等。
「駙馬爺,等會您出了駙馬府,要拿大雁,幣帛作為聘禮,之後陛下」
種彥謀臉上面無表情的聽完後,在禮部官員反覆的確認下不停地點著頭,這才算結束。
不是他不熱情,而是任何一句話說個幾百遍在耳朵里,都會聽出繭的,種彥謀算是對這些禮部官員無奈了,不過想到今日是他和趙福金,楊紫薇的大婚之日,前一個月都過來了,今天老老實實聽他們的也沒什麼。
出了自己的房間,種彥謀沒走兩部就感覺到了身上這套衣服的重量了,各種擺子,裝飾,玉佩,香囊等等,以及兩肩之上用來撐起顯得更加魁梧好看的東西,這些加在他這個睡眠不足的身體上顯得有些過於沉重了。
「也不知道福金紫薇她們倆怎麼受得了的」
走著走著,種彥謀想到了她們穿戴得肯定會比自己這套衣服更加複雜,沉的多,一想想女人的各種首飾他就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候的莊子上下早已都起了床,甚至還有早早地沒睡一直守在外面的人,此刻看到種彥謀出了門,皆自覺地讓開了路。
「祖父,叔祖。」
種彥謀來到路的盡頭,那裡現在已經被种師道和种師中站著了,兩人此刻也是一身正裝,正和善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