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汴梁,天氣依舊是那麼炎熱,不過時間走到了八月,總算是有些盼頭了,畢竟,按照往日的日子推算起來,到了九月就會開始降溫了。☺👤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這一天,同樣也是汴梁百姓特別關注的一天。
種彥謀希望小學開學了!
當聽到這麼一個名字的時候,很顯然,不止是汴梁城的百姓,就連楊紫薇她們這些種家莊的人都有些尷尬。
讀書人,是尊貴的,讀書,是神聖的,書院,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雖然這個種彥謀希望小學名字起得很怪,很不和規矩,但是在種彥謀的宣傳中,它確確實實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地方,只是,這育人的方向有些奇怪。
「嘖嘖,你說這.這種彥,這希望小學是個什麼東西?我這才幾日沒在汴梁呆著,就冒出了這麼個新東西。」
「嗨呀,怪不得,我跟你說,這小學,是種相公的嫡孫種彥謀搞出來的,人家現在可是官家身邊的大紅人,別的不說,近日宋江授首就是種彥謀的傑作!他可才十八歲啊!」
「小學,出自《大戴禮記·保傅篇》,古者八歲而就外舍,學小藝焉,履小節焉,此乃專著幼童學習之所。」
最後之人是一個頭頂儒冠,身上披著一身漿洗的發白的少年郎,他一臉的愜意,望著這書在汴梁城內的告示板止不住的搖頭。
只不過,他這話倒是惹得周圍人有些冷眼,試問誰不知道小學是幼童入學之所?就算是斗大字不識一個的碼頭力夫聽名字也能搞清楚,在場的人總不會比力夫不如,何須他來這賣弄學識?
只是雖然對方看樣子不是多麼有錢,但到底是個讀書人,周圍人也只是心中譏諷一番窮酸書生就沒了。
種彥謀希望小學的消息其實早在上個月就初現倪端了,那時小學剛剛建好,刷白的牆面嶄新亮堂,幾棟在後世很正常的教學樓在此時卻是高聳入雲,比之城內的許多建築都要巍峨。
不過為了不逾越,種彥謀也沒讓這些教學樓修的太高,意思意思修了個三四層,但是就這,都在建設期間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他們想知道這高層是如何修剪的。
在古代不是沒有高層,像是佛教的各種佛塔,哪個不是十幾二十層?
但那些塔再高也沒有實際作用,因為為了保證高度,塔犧牲了原有的內部空間,導致根本不能住人,這也就間接表明了,古代建設高層住房的能力著實堪憂。
不過那些想看到建築秘密的人可就無功而返了,因為他們只看到了一塊塊的磚磊上去,隨後就是水泥澆築了鋼筋,這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擺在了明面上,種彥謀也沒藏著掖著。
事實上以汴梁城百姓的規模,再加上地處平原四周開闊的原因,只要別人真的想看,他是怎麼也攔不住的,畢竟總不可能為了遮掩而建造一堵更高的圍牆遮擋吧?
這不現實,更別說這也正是一個打GG的好機會,通過這次展示,不少人回去之後將這個消息迅速的傳遞到了大江南北,許多從事相關行業的商人,擁有這方面投資的官員都不禁好奇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能有如此之高的強度?
他們搞不懂,因為一切的原材料進入都是選在晚上進行,種家莊的寬敞也給了種彥謀一定程度的保護,他在這裡完成了不少新東西。
種彥謀希望小學開學,不僅僅是因為名字相較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好吧,除了種彥謀自己,他想不到還有誰能起這樣的名字。
除此之外,還有其豐厚的入學待遇。
「凡四歲以上,十歲以下兒童皆可入學,入學者只需繳納第一年一文錢學費,即可享受每日午飯一頓!」
告示牌下,一個有些年老體衰的老先生湊近了瞧了瞧,顫顫巍巍的讀了起來,這不讀不要緊,一讀可把他給嚇了一跳。
他先是一愣,轉而氣的下巴上的山羊鬍子亂顫,氣急敗壞的指著告示大罵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天下哪有教書育人不收束脩之理?更遑論贈與飯食!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這山羊鬍子老頭在告示牌下一頓大罵,儘管他說的周圍人一頭霧水,但礙於讀書人的面子,他們沒敢上前指責,明明贈與飯食是好事,第一年只收一文錢更是福及所有人的善事。
他們沒動,那個身穿發白青色長袍,一嘴青色絨毛的年輕讀書人卻不樂意了,他走到老頭面前,面色嚴肅的說道:「敢問這位老先生為何如此出言咒罵?」
「我看這小學就很不錯,既教書育人,予人讀書識字的機會,又只收區區一文,還每日分發吃食,這簡直是在做善事啊!」
他一臉的不解,執拗的站在老頭面前,仿佛今天老頭不給他一個交代就不能走了一樣。
老頭瞪著眼睛,抬起頭看向了擋住去路並且說出如此狂言的人,見到對方是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年輕人後,老頭眼神不屑,嘴角一癟。
「讓開,你這混小子,你可知種彥謀是何人?」
年輕士子眨眨眼,淡定的搖了搖頭,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是初到汴梁,並不熟悉城中事情,消息也擁塞的很,不然種彥謀剿滅宋江的事情他怎麼能不知道?
果然,那老頭聽到他這麼一反問,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操起手中的拐杖對著他罵道:「辱我讀書人的名聲,虧你還稱讚種彥謀,呸!」
他罵了一句,隨後解釋起來,「種彥謀雖然是種相公嫡孫,但不學無術,整日鑽研些奇淫巧技,還曾在國子監中對著太學生侮辱孔聖,若不是官家寵幸,早就被士林中人義正言辭說的無地自容,當場自裁了!」
「如此一個狡猾傢伙,雖然仗著出身將門世家,僥倖剿滅了宋江,想藉此消弭掉辱聖一事,發現作用不大後,又想出來這麼一個開辦學府的法子,想著洗脫身上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