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真是千古第一明君!大宋的希望!
種彥謀淚牛滿面,天吶!大家快來看一看啊,徽宗皇帝開竅了!
不得不說,徽宗的這一番話徹底震碎了他的三觀,一條未曾設想的道路出現在他的腦海。♚♞ 🐻💝
「咕嚕!」
種彥謀揉了揉眼睛,他有點懷疑,他這個老丈人,大宋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實際上是一個隱藏許久的穿越者!
被種彥謀充滿著不信任的眼神注視了許久,趙佶有些忍不住了,他端正起坐姿,咳嗽兩聲,不滿的問道:「怎麼了?朕這個方案有什麼問題嗎?」
哦,原來陛下以為他說的和實際有出入,嗯,確實有點,那就是以目前的技術,死亡率會很高,恐怕難以招募百姓前往,並且需要沿途建設補給點,這些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種彥謀嘆了一口氣,道:「嗯陛下說的沒問題,這個方法實在是驚為天人,臣剛才是被陛下的才智震撼到了!」
種彥謀吹捧兩下,徽宗才算捏著鬍子滿意點頭。
「而且歷朝歷代敗亡的原因都能因為陛下這一決策大大緩解,我大宋江山更加穩固了。」
「哦?你小子何出此言?快說個清楚,別吊朕的胃口!」
種彥謀拱拱手,拿著地圖就比划起來。
他在地圖上大致畫出大宋的疆域,指道:「陛下您看,我大宋地源遼闊,從太祖開國至今,已有一百六十年有餘,仰仗諸位先帝以及陛下鞠躬盡瘁,為國為民,才得來這百年太平光景。」
「沒有戰爭,百姓安居樂業,自然居會繁衍生息,雖然太祖拓土萬里,但這麼多年下來,子子孫孫已經繁衍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
種彥謀沒有瞎說,宋朝自開國以來,迅速掃平了南方各個割據政權,完成了基本的大一統,隨後就是基本和平的一百多年,人口也從初期的三千多萬人膨脹到了一億多,對於這個百多年領土沒有太大變化的國家來說,這是極其可怕的。
其後果就是,冗官冗兵冗費三冗,以及各地因為土地問題引發的農民起義,雖然都被宋朝強大的維穩能力鎮壓下去了,但是禍根已經埋下。
徽宗好歹也是個皇帝,雖然流連於畫卷仙術之間,但對於自己統治的這個國家還是有不少的理解的。
一聽種彥謀提起這個,他原本因為興奮緊繃的身體立刻就癱坐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樣,哀嘆一聲。
「你小子不知道,這皇帝有多難做,那些個大臣,整日上報這那的,天底下有數不清的事要朕來管,之前神宗朝變法革新,卻亂成一團,朝野上下都是反對聲,最後也不了了之。」
說著,徽宗抬起意味深長的眼睛,看著種彥謀道:「莫不是你也要變法?」
不不不,變什麼法,變法多難啊,那是改造內部,觸動了別人的利益,肯定要被搞死,自古變法的有幾個好下場?
種彥謀連連擺手,「陛下說笑了,變法難,我這個方法易!」
「既然一切都是因為土地而起,人在變多,土地卻一直沒變,自然要開疆拓土,以安置百姓。」
徽宗哈哈一笑,眼中的光芒卻悄然散去,「你小子就會胡扯,大宋與夏國,遼國打了多少年了?若是真能拓出去,朕封你為王!」
種彥謀眼睛一亮,徽宗這番話都能說出口,想必為這大宋沉積百餘年的弊端折騰的夠嗆,連封王這種話都能說出口,雖然是在兩人閒聊間,但是也足以證明他的決心了。
大宋,官位難求,爵位更是難上加難,異姓封王更是前所未有,縱然他是個駙馬,這種話能與種彥謀說出來,也表示了徽宗對他的信任。
「陛下言重了,封王之事臣不敢想,只是想為陛下分憂。陛下何曾想過,為何一定要在北方與遼,夏爭地呢?高麗,倭國,且不說,已有國建建立,難以同化,可在南洋之上,還有無數尚未開墾的土地。」
種彥謀拿起畫筆,指了指菲律賓,印度尼西亞等地,現在這裡還叫呂宋,三佛齊,爪哇。
徽宗瞪起眼睛看去,只見種彥謀指的都是南方的土地,嘿嘿一笑:「種家小子,還是毛手毛腳啊,這南方乃煙瘴之地,宋人去了難以生存,不然以你為近在咫尺的安南朕為何不攻打?」
「非也非也,陛下,這些地方都是無人居住,有也是野人,和安南不可同日而語,況且,陛下只需要頒布聖旨,組織官船運輸沒有土地的流民百姓,承諾只要開墾出土地,全歸他們所有。」
「如此,自然有大批人願意前往,就算煙瘴之地也能開發出來,開國之初,廣州等嶺南之地也被稱之為煙瘴之地,現在不也成了繁華之所?」
眼見徽宗興趣越來越高,種彥謀幹脆給他繼續拱火,畫筆在地圖上也劃,落到了印度尼西亞的下方,停住了。
徽宗不愧是人精,當即反應過來,心中被種彥謀勾起的欲望促使他按住種彥謀的手,急聲問道:「這裡有什麼?」
「陛下,在爪哇的更南方,有一片不遜於大宋的大陸!」
「嘶!」
被積貧積弱的大宋摧殘到失去了上進心的徽宗心裡那最後一絲屬於每一個皇帝的夢想被勾了起來。
開疆拓土!遺世萬年!
他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目光隨著楊辰的畫筆在畫板上遊走了起來,不過片刻,一塊巨大土地出現在地圖上。
「此地並無國家,只有一些野人,雖然大部分土地不是沙漠就是叢林,但即便水西南與東南的一小片適宜居住的土地也足以安置下整個大宋的流民,而且」
種彥謀頓了頓,繼續說道:「這裡礦物繁多,特別是金礦!」
一番地理課下來後,徽宗幽幽的出了神,讓種彥謀回去後,獨自呆在亭子中對著那張充滿了希望的地圖發呆,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宣和三年,種彥謀對徽宗的影響達到了一個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