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陛下賜補藥,我甘羅,又怎能辜負陛下一番心意?

  「家主,朝廷剛剛派人送來了一封文書以及這個木盒,說是緊急之物,需大人親自過目。」老管家手中捧著一隻精緻的木盒和一封密封的文書,匆匆走了過來,對甘羅說道。

  甘羅聞言,臉色微變,緩緩站起身,接過了管家遞來的文書和木盒。

  就見他先是輕輕摩挲了兩下手中的紙質文書,然後才拆開蜂蠟,細細閱讀起來。

  【大秦帝國皇帝詔曰:

  昔我皇祖開疆拓土,奠定千秋基業,朕承天命,繼往開來,以安萬民。

  今歲末將至,天象示吉,朕欲於咸陽城舉行祭天大典,以謝天地,祈國運昌盛。

  念及甘卿,昔年輔佐朕躬,運籌帷幄,功勳卓著。今特詔卿及家眷,共赴咸陽,參與此等盛典,以彰卿之忠貞。

  然,朕亦深知愛卿病體未愈,長途跋涉恐增辛勞。

  故此,朕特允,無論卿能否親臨,皆不影響朕對卿功績之銘記。望愛卿以身體為重,安心調養,早日康復。

  此詔!】

  一字一句地讀著詔令上始皇帝那充滿關懷的溫諭,甘羅心中不僅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感動,立即吩咐老管家道:「即刻吩咐下去,收拾行李,備妥車馬,吾要即刻趕往咸陽!。」

  「是,大人,老奴這就去安排。」老管家聞言,雖然感到意外,但見甘羅神色無比堅定的樣子,也不敢多問,應了一聲後便匆匆轉身,準備去執行命令。

  然而就在老管家前腳剛踏下台階,甘羅就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那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有血色了。

  「家主,您沒事吧?」管家連忙停下腳步,看著甘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關切地詢問道。

  甘羅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無妨,只是舊疾復發,不妨事。你速去準備,莫要趕不上大典。」

  老管家看著甘羅那勉強支撐的樣子,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自泗川郡到咸陽,便是快馬加鞭,也需十五日方能抵達,而今距離祭天大典僅剩二十日,時間緊迫,即使沿途不停靠驛站過夜,選擇日夜兼程……倒是能趕上,就是……

  而且,最重的是,甘羅這身子骨根本就經不住這長途顛簸啊!

  老管家也算是看著甘羅長大的,他實在不忍心看到他為了趕時間而透支自己的身體。

  「放心,我的身體,自有分寸。」甘羅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聲音雖略顯虛弱卻異常堅決。

  老管家嘆了一聲,只能默默點頭,轉身去安排一切。

  一旁的貼身侍衛也嘆了一口氣,心想著只能沿途儘量減少顛簸了。

  甘羅輕輕放下手中的文書,目光這才落在了一旁靜靜躺著的黑盒子上。

  隨著盒蓋緩緩開啟,一股淡淡的藥香悄然瀰漫開來,盒裡,有一封摺疊整齊的信書,還有一粒晶瑩剔透的藥丸,清香襲來,看著便價值不菲。

  甘羅微微愣了一下,心中更加的感動了。

  笑著展開了書信。

  【甘羅卿鑒:

  聞卿身體微恙,朕心甚憂。

  特賜卿「養身丹」一粒,此丹乃種花家世代秘傳之寶,均以世間罕有之上乘藥材煉製而成, 服之,能益氣固本,滋陰養元,調和五臟六腑,對卿之病體當有莫大助益。

  朕已親測其效,確為養生療疾之聖品。

  望卿睡前服用,待病癒,朕再與卿共商國事,同謀大秦之未來。

  大秦帝國皇帝御筆】

  「這……」甘羅讀完信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養身丹?

  能益氣固本,滋陰養元,調和五臟六腑?

  陛下已親測其效?

  如此神藥,陛下竟賞賜給了他這樣一個被病痛折磨、幾乎被世人遺忘的廢人?

  甘羅嘴唇微微顫抖著,胸膛劇烈起伏,眼眶也微微泛了紅。

  三十年過去了,陛下不僅沒有忘了他,而且,還將如此珍貴無比的藥丸賜予了他!

  在這一刻,甘羅笑著,似乎所有的病痛與疲憊都仿佛煙消雲散了。

  共商國事……

  「哈哈……」

  甘羅緊緊盯著盒中那粒晶瑩剔透的養身丹,目光堅定而深邃。

  這一次,若是陛下還願意繼續用他,那麼,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任上!

  「大人,您……沒事吧?」侍衛看著甘羅情緒激動,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作為貼身侍衛,他深知長期以來的病痛折磨,讓這位曾經的智謀之士顯得異常憔悴,任何一次情緒的波動也都可能成為病情加重的誘因。

  「無礙,陛下賜補藥,我甘羅,又怎能辜負陛下一番心意?」甘羅合上盒子,笑著對侍衛說道:「走吧。」

  他孤家寡人一個,也沒有太多需要準備的東西。

  侍衛聽罷,心中雖仍有擔憂,卻也多了幾分敬佩與安心,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甘羅,緩緩向府邸門口走去。

  到達府邸門口時,果然就見老管家車馬都已經備齊了,見甘羅出來,連忙上前幾步,恭敬地說道:「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甘羅微微點頭,目光掃過一旁早已打包好的行囊,踏上了馬車。

  顧綾雪這邊,上完早朝之後,也繼續重複了前一日的行程。

  地球儀、紡紗機、煤爐子、燃煤鍋爐、水泥、編寫教材……忙的不亦說乎。

  而同一時間,琅琊郡。

  一處種植著各式花草的庭院內。

  一名身著素雅衣裳,手持掃帚的婦人正輕輕掃去地上的落葉。

  掃完落葉後,韓氏步入內室,坐在窗邊,就著柔和的陽光,拿起針線,開始為張良縫製衣物,每一針每一線都蘊含著對夫君深深的思念。

  她本韓國貴族,與張良感情甚篤,國破家亡之後,她與張良便一同離開了潁川郡,並隨張良一起,去過淮陽學禮,也去過陽武縣博浪沙,後逃亡隱匿於琅琊郡莒縣的沂水地區。

  「母親,父親在信中提到的兵法策略,我有些不太明白,您能給我講講嗎?」就在韓氏心中嘆息的時候,六歲的張不疑從書房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卷竹簡,一邊遞到母親面前,一邊說道。

  ……

  寶們,成績太差,心態已崩,準備加快速度,下個月就完結啦~

  可能再寫十幾萬字,再看看吧。